天会回来把你抢走,所以先下手为强,你知道吗,每当我在你卧室里看到吴宛之的照片的时候,我就恨不得对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狠狠戳上几刀,这样的蛇蝎妇人,死了以后,也迟早会下地狱的对吗。”
宋燕迟笑的嗜血,“我还能想起来,几个男人抖着下/体胡乱的在她的身上进/出的样子,那一晚上,可真是漫长啊,漫长的,我这一辈子都没发忘掉,她被轮/jian的时候,你和你的老婆在干什么,花前月下,还是对酒当歌?”
“你没有想到,对吧。”
宋博洋瞳仁瞪大,听着宋燕迟一字一句的说着,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难怪,他后来也曾在空闲时刻想起过枚,却总是找不到她一丝音信,有人说她回乡结婚了,也有人她出国了,那时候的他奋斗宋氏,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Cao心这个前女友,如今再次提起,竟然已经是天人永隔。
有些唏嘘,也有些无奈。
人生就是这样,满是意外。
扯过氧气瓶猛吸了几口气,这看向宋燕迟,这时才惊觉,他的眼底,已然盛满了狂怒,恍惚间,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睁大了眼睛,颤抖着声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老婆她已经死了,你为何还要污蔑她。”
“污蔑?呵呵,我真替枚觉得可笑,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到了最后,竟然还怀疑话里的真实性,要不是她爱的男人当初为了眼前的荣誉而抛弃准备结婚的恋人取了煤老板的女儿,她一定是瞎了眼,爱上一个负心汉,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宋博洋此刻懊悔无比,吴宛之和枚两人都不在人世,现在说这些已然是口说无凭,可是看着宋燕迟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他又在怀疑里的真实性。
他的脑袋混沌不已,什么也思考不了,就算可以思考,那么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去找吴宛之对峙。
枚是他的初恋,在没有和吴宛之相识之前,他们的确如宋燕迟说的那样,如果没有后来的意外,他们的确是准备结婚过自己的生活。
宋燕迟冷笑着,嘴角噙着的嗜血笑是日本恐怖片里特写的惊悚镜头,看着宋博洋懊悔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他在宋博洋的身边,就是为了这一刻,看着他懊恼懊悔的样子,痛不欲生。
“你不知道吧,emile手里的股份,是我给的,怎么样,看着宋氏亲手毁在你最得意的儿子手上,这种滋味,是不是美妙极了。”
他终于是把这个残忍而又是真实的事实告诉了宋博洋,他一生都在为宋氏而奋斗,这个宋氏,已经毁掉了很多人的人生,对于宋博洋而言,无论是吴宛之还是枚的死,都不会让宋博洋觉得痛苦。
他最在乎的,其实是他一生为之奋斗的宋氏。
亲手摧毁掉他最渴望的东西,他不相信,他还能在听到枚的死因的时候,表现的那么不惊讶不淡定。
他是暗夜而来的魔鬼,他只为复仇而生。
宋博洋看着宋燕迟脸上近乎病态的笑,心里那股压抑的火终于遮掩不住,喘着粗气挣扎着起身抬手狠狠的扫掉了床头柜上的一切,无意识间竟然退到了整个床头柜,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很像是灾难片现场。
宋燕迟看他终于被激起了心底的愤怒,讽刺一笑。
他讽刺吴宛之和枚,两个女人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付诸了一生,却终究抵不过一个硬邦邦的宋氏。
该是可笑,还是可悲。
“你到底是谁。”宋博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抖着声音追问他,“你这么清楚枚的事情,你到底是谁、”
宋燕迟摊手,“你问我是谁,我其实也很想知道我究竟是谁,你不就是看中了我没爹没码才把我收养回来的吗。”
“现在觉得后悔了吗,不觉得太迟了吗。”
“亲眼看着自己最珍视的宋氏被人这样给毁掉,这种感觉是不是特别的酸爽啊。”
宋博洋瞪大了眼睛,满是血丝的双眼努力的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相似的痕迹来,以前没有注意,他的轮廓里,竟然隐约能够捕捉到一丝枚的痕迹。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颤抖着手指着他,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宋燕迟第一次在宋博洋面前摘下他的伪装露出他本来的面目来,习惯了温和示人,他自己都开始忘了他本来究竟是什么面目。
在宋博洋涨红的脸上扫了一眼,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颌骨,那里的手术刀痕迹,早已经长人了岁月里。
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宋博洋眼睛一翻,一个没控制过去,直直的往后倒去。
门外站着的看护个个站直了身体,屋里的动静他们都听得真切,豪门家里的事情他们都是拿人钱财的不敢瞎多一句嘴,生怕等下出来那他们撒气。
宋燕迟早在拉门的瞬间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外人面前,他又是那个翩翩的宋家大公子,关好门,吩咐着看护,“老爷子已经睡下了,等下送饭晚点进去吧,吵醒了他可就不好了。”
看护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