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憔悴,许是月份近了,难免紧张,可这样消瘦下去怎生是好,还请皇后想个法子。”
明知道他定是为了周婉才来的,然而这幅关心的样子还是令皇后作呕,她心里冷笑,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可曾抵得过他和周婉的三年相处。问她有什么法子,她能有什么法子,那女人明显是要招人进宫作陪了,可她在京中只有周佐期那么一个亲哥哥,虽说周佐期也已娶妻,但每次入宫中的都不是她亲嫂子。
不知她要唤周佐期来谈何事?
皇后可没时间在这儿多想,她面前坐着的这位可不是真的来求主意的,不过是要自己当个顺坡驴罢了,只得笑道:“咳,可把臣妾紧张坏了,女人到这个时候有些紧张难免的,请个亲近人来开导开导即可,若是陛下允许,臣妾这便请贵妃妹妹的哥哥来宫中一趟,他们二人年幼之时相依为命,兄妹之情自是不同旁人,有周大人在,陛下的心就可以放下了。”
“这样也好,那便听皇后的安排吧。”他的目的达到了,又动了几下筷子,没坐片刻道:“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皇后早些歇下吧。”
皇后自知留不住他,回道:“是,臣妾恭送陛下。”
待站起身,那副伪装的笑意卸下,转身回了内殿,挥绣间又一个名贵瓷器遭了殃。她低头看着那堆碎片,弯下身来捡起一片,紧紧攥在手里,有血珠顺着手掌流下,也仿佛没有所觉,面上仍是那副平淡的样子,没有为着愤怒而紧绷,也没有为着所思所想而冷笑,再平淡不过,仿佛清晨刚睁眼的瞬间,只是眼里不会迷茫,而是冷漠。
她盯着下落的血珠,终于一字一句道:“周婉,所有的痛,终有让本宫讨回来的那天。”喉咙深处发出的嗓音让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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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后人品上可能有些问题,但不可否认,她办事效率挺高的。隔天周贵妃便见到了她幼时相依为命的哥哥。
都是大肚子美人,比起李梓瑶心绪不宁而失了光彩,周贵妃要明艳许多,一颦一笑间都是风情。
待周佐期进了殿,周贵妃便挥退了所有侍从。
“哥哥可知本宫唤你来所谓何事?”声音里透着五分娇意五分磁,比起李梓瑶在她生辰宴上听到的可魅惑多了 。
“娘娘心思岂是愚臣能猜得的。”他微躬的身型能看出谦卑来。
周贵妃给赐了座儿,这下才看全了周佐期的脸,能有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妹妹,他长得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眼睛,眉骨略高,眼窝显得越发深刻,据说这样的人思虑远而脾气倔。
“本宫要哥哥办的事儿,可都安排好了?”
“娘娘放心,自是不敢出一丝差错,只是微臣还有一事不解”见周贵妃看过来,他又道:“为何自娘娘生辰宴后,未曾传出一丝动静。”
周贵妃唇角一勾,回道:“本宫改了主意,此事儿闹出来顶多折了个太子妃,与本宫何益?不如将计就计,其一:福安已经开始查了,端王妃那边必定有所怀疑,这一出下来可安了她的心,好将这段换太子的戏码演完;其二:梁成怡送了这么大一个把柄到本宫手上,本宫得捏稳了才能让她忌惮;其三:太子那幅孱弱相,还能挺多久。比起二王爷和四王爷,一个名不顺言不正的储君岂不是更好推下马。本宫总得给自己的儿子争取点儿时间。”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语气温柔极了。
梁成怡是皇后的名讳。
周佐期面露犹疑,道:“可是,经曲太医的手诊出的脉,皇后娘娘必然的知是你让她有意隐瞒,既然此事会成为把柄,她怎么可能还会继续下去?”
周贵妃反而笑出了泪,道:“我的好哥哥呀,她怎么会不继续下去?她只会想怎么弄死周婉和周佐期,好让所有知道这件事儿的人都见鬼去吧。”似乎觉得周佐期的话很可笑,她连本宫都不称了。
犹如天助,宴后太子正好大病一场,哪怕梁成怡有过一丝犹疑,也会因此事再次坚定下去。
“那娘娘可危险了。”
“富贵险中求,我周婉从来就没怕过她,只是还有件事要哥哥帮忙了。”
周佐期问道:“何事?”
“长乐被梁成怡禁足了,她封的严实,可本宫却觉得是被长乐得知了实情,需要哥哥帮我探探,若不是,那最好,若是,我也解决了桩麻烦。”
周婉想着这件事儿做好别被除她和周佐期外的第三个Cao纵,否则那么久的酝酿岂不都成了白费力气。
“娘娘需要微臣做些什么?”
“圣上不是有了和高丽谈和的打算吗?你说若是送上位嫡亲的公主,岂不是更显诚意?”
周佐期眼下一转,问道:“可是送上位公主好办,这嫡亲公主”
“这不需你我Cao心,只要谈和的人说要一位公主,梁成怡自然会乖乖的把长乐交出去,若长乐真知晓此事的话,那真是眼皮子搁不得,真做掉也舍不得,不如送走,一来博得圣上愧疚,让他对东宫更上心些;二来,将来若有需要高丽的地方,她那张嘴可就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