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大的那个赢了在场所有小姐们,唯独输给了小的。”
大的便是甄夕络,小的是甄夕梦。
果然是这样,没意思,见李梓瑶有些意兴阑珊,长乐说:“你别急啊,有趣儿的在后头。”李梓瑶抬眸,听长乐道:“当着所有人的面,二皇兄竟反悔了,这不是打甄夕梦的脸吗?好多人说因为甄夕梦不是二皇兄想将玉佩赠予的人,这才作罢的,京里见天能有几件趣事,这便传开了,好多人都在猜二皇兄中意的是哪个?”
不厚道,前世齐熠是喜欢甄夕梦的,只是第二世碰上不鸟他的甄夕络,移情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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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灏透过窗看外面一片黑幕,对福安吩咐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福安应了声:“唉。”将他的外袍取来,心想:怎么今个儿回的早了些。
待到了住的地方,齐灏遣退所有人,独自进了内室,自行点了油灯,在桌旁坐下,将信件从怀中取出,一圈黄晕打在鲤鱼图上,齐灏看着弯了弯唇,想着信封上的那个“启”字绝对不是她写的,她的字迹应该还达不到这个水准。
整整齐齐的折了条线,将信封撕开,取出里头的信纸来,似乎还有点儿厚。
主要是想把字写大简单,写小难,同样多的字别人一张纸搞定,她得两张。
不像东宫来的信看的那么粗略,这个他倒是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看了。
心里说她不害臊,却没了抵触,许是分开了反倒察觉出对方的好来,竟然还涌出一股喜意,骨节分明的指掀开了后面一页,心情骤变,可不是单单一个喜意能描述的了的。
第40章 在淮南
烛光明明灭灭,齐灏的睫毛洒下的暗影也随之轻颤,嘴角的弧度不甚明显,然眸中的清冷平淡悄然消融,微微漾着丝柔光。
突然,笑意凝固,黝黑的眼眸越发深邃,视线紧紧抓住一点不再下移,指甲因用力泛出浅白,待过了会儿,仿佛反应过来,顿时周身松懈,嘴角控制不住上扬,连眼里也不似方才的轻浅,看上去神采奕奕。
他把纸张拿近些,迫不及待的向下看去,将那两三行的字扫了许多遍。
李梓瑶写这件事儿时心里没把握,猜想过齐灏得知时的反应,若是激动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描写的那样详细备至,多尴尬。便故意待到心情冷却后,看似不在意的提了两笔,尽管整封信里就这两句是重点。
可是,对于齐灏而言,两句话似乎并不够看,心生遗憾。
哪里会像李梓瑶想象中那样的轻慢不在意,毕竟是自己的血脉,又在自己的默默允许下诞生,意料之中、情理之中。许是有两分的怅然,然而与新生儿的到来相比,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本来就打算给李梓瑶一个孩子的,否则他也不会在新婚夜改了主意,原本只当是自己的一种退让,不曾想,当这个孩子真的到来时,竟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喜悦,还不曾相见,只是听说,便激动的不能自已。
那句“你要做父亲了”始终在他脑中徘徊,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刻画出一个孩子的画面来。
信中最后一句: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莫名戳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男孩女孩又如何,他成长路上所经历过的心酸,自然不会在加诸于自己孩子身上,无论如何都是要珍之重之的。
齐灏幼时不曾像其他孩子那样被父母珍视,他所有的渴望都在绝望中寂灭,若有一天,自己的血脉得到延续,定要将自己未曾得到的一切施予,哪里会因男童女童而差别对待呢?
心砰砰的跳,比之以往,要快上两分,许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或他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使齐灏大脑有些发热,心里暖洋洋的,他忍不住将窗子打开,北侧方有张方桌,正及腰部,齐灏倚靠在桌角,迎面有清风徐来,稍仰头,明月高悬。
这个时候李梓瑶该睡了吧,齐灏拿不准,他知道李梓瑶多少有点晚睡的习惯,说了几次也改不了,只是现在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望她能改了这个坏习惯。
哪怕像圣上那样多情的人,宫里头妃子有孕了,少不了要去坐上几次,可自己与她两地相隔,怕是有心也无力,府里也没个长辈,不知道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
这会儿他倒是想起李梓瑶了,不是那本册子里的应付,是真的想知道她好不好,孩子好不好?
可是那些都未在信里提及,净写了写不知哪里看来的酸话,表达的全是……她想他了。起初看时被她酸了把,但还是觉的好笑,这会儿却有些恼了,怪她怎么也不知道写些重点。
心情渐渐平稳,齐灏关了窗,又走回放信纸的地方。
将被自己的手指压出的折痕展平,小心翼翼叠好信纸,装入信封安放。
洗漱回来后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许是心里多了份重量,老婆和崽子在那头,自己在这头,坚强如齐灏也不由得生出分孤枕难眠的沧桑感来。
白天得到的消息带来的负面情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