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端王府离卫国公府三步远的距离,相见什么时候不能见,光指着这一天。”
好气哦,自己还想着他,他一点儿都不想自己。
佟氏交代了两句话便让李子鸣回去,毕竟他媳妇儿还挺着肚子。他前脚走李子倬后脚就跟上了。
眉间一跳,李梓瑶赶紧喊道:“三哥哥留步 !”
她只打算在这儿留一晚,若没能同李子倬搭上话,下次见面就不知要到何时了。
“怎么了?”他有些不解。
“我正巧也要回房,咱俩好久没见了,不妨一道儿。”李子倬出这个院落跟李梓瑶回房的方向是一致的,他若是送送李梓瑶,两人在路上说几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明月当空,清冷的光辉洒下,垂头看去,仿佛地面上铺了层白霜,李梓瑶与李子倬错开一步,看着他的背景仿佛不经意的问道:“街上可热闹?怎么这么晚才回。”
“挺热闹的,你在家中闲来无事,该趁着今日出去看看的,尤其到了晚上,很多人聚在郊外办诗会、猜灯谜、赏月,你是女子,又不喜好我刚刚说的那些,想来跟别人一起放河灯有趣些,今年猜中了灯谜有送河灯的,样式都还挺别致。”
虽然听起来挺有趣儿的,但是李梓瑶心中有事儿,一点也没因他的描述而感到高兴,为了显得自己问的不那么刻意,她不得不牵出丝笑意,问:“那你去猜灯谜了吗?”
“当然去了,此等有趣儿的事儿有我不掺和的吗?”李子倬回的理所当然。
“呵呵,我原以为你不会去的,那些个灯谜你能猜的出来吗?”故意调笑他,想要知道他有没有拿到河灯。
“小看你三哥了不是,哪能难倒我,我在你眼里除了吃还有别的优点吗?”李子倬被她说的不高兴了,呛声道。
“你厉害,你赢了几个河灯啊?”
“要那么多干嘛,赢一个就行了,都让你三哥拿走了,还让别人玩什么。”
嘿,李梓瑶暗笑,什么时候李子倬还是在乎别人能不能尽兴的人了?看来不是为了玩去的,是奔着河灯啊。眼下一转,又问:“你不会还去放了河灯吧,那不都是小姑娘干的事儿吗?可别说你故意钻进去凑热闹。”
李子倬一挑眉,转过身来,“我是那种人吗?”
李梓瑶赶紧追问:“那你的花灯哪去了,又没有见你拿回来。”
他回答的干脆,“送人了。”
“送谁了?”
这回李子倬到认真的看了李梓瑶一眼,“你问这干嘛?”
李梓瑶抿抿嘴,撇过脸去,“问问都不能问啊。”
“都成了亲的妇人了,还好打听事儿,回头让娘知道来了,还要说你。”
哦,搞得你好成熟的样子哦。
李梓瑶还想问,可正巧走到了她自己房门口。
“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我走了。”李子倬正好压下了她的话,还没待她出口,便转身离开了,没了李梓瑶拖后腿,他步子快上许多,没一会儿就跨过了拱门。
李梓瑶叹声气,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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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将近一月,长乐却很少来府里坐了。
李梓瑶算了算日子,先走陆路,再过水路,齐灏应该是到淮南了。
想送个信过去,她提笔又放下,喊道:“墨竹,我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你请个大夫过来。”
第36章 有孕
不知不觉间到了二月,李梓瑶在游廊尽头的圆拱门前的石桌上摆了幅棋,她看了一些关于围棋方面的书,有句话说是:“下子后,对方棋子无气,应立即提取对方无气之子,下子后,双方棋子都成无气状态,应立即提取对方无气之子。”
什么鬼?完全看不懂。
突然感受到书中齐灏和甄夕络闲暇时以弹琴作画、下棋对弈的逼格竟是如此之高,让她望尘莫及。
太烧脑,她要放弃这项活动,觉得自己的智商只适合五子棋。
都是一样的棋盘,她给墨笙墨竹讲了规则,无事时便拿这个打发时间,有时自己和她们下,有时看她们自己下。
墨竹的绣活儿做的好,经常针线不离手,哪怕是三个人一起玩,她得了空也要绣上两把。
李梓瑶端着热水走到廊前的横柱前,这里被人擦拭的干净,便找块儿横木坐下,向外看去,杨柳已经吐了细芽。她突然转了头目光穿过圆拱门,记得那时雪刚停,天放晴,她和几个侍女便穿过这道门,向南拐,漫步踏过水上小道,再穿过回廊,便是一片被雪覆盖了的空地,她们在空地上戏耍,回过头来不经意的一瞥,齐灏在亭下煮茶。
悠悠叹了口气,闭目养神。
墨竹细致,见她如此便开口唤道:“王妃,外面凉,不如回房休息吧。”
李梓瑶点点头,慢慢站起身来,大红色油漆雕木在霞光中显得古朴,她的背影也衬的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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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又回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