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当时还是青启节度使的孙怡补了这一职,待齐灏封王,本该接手,却遭周佐期所阻,如今也只落了名号和部分租子。
“无需担心,明日早朝时还请四弟请命,我、舅舅、卫国公、魏大人及部分大臣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你是打着除贼的名义为国尽忠,父皇怎么会驳了你,放心吧,必然不成问题。”说吧他又是一声叹气,“只可惜我不能远行,否则真恨不得亲自去了,唉,如今也只有四弟可以相托了。”
既是太子的请求,齐灏怎会推迟,他本就有此意,若不是婚事,年前消息传来时他就想去了,倒是平白让那些百姓受了苦。
齐灏拱手,面上是清冷自持,语气上也平淡无波,却更令人信服,“皇兄说此话何意,你我兄弟二人何需讲什么场面话,但凡用得到弟弟的,开口便是。”
太子面上一喜,“舅舅和魏大人那里我还不曾通知,不妨叫上卫国公,我们还要详谈一番才好。”
宫里不是个说话的地儿,聚在端王府也扎眼,便约在亦枫阁。
太子唤来近侍去请人,兄弟俩又在殿里相谈起来。
*****
冷风习习,那素来以坚韧为人称道的梅也不得不在这强硬的西北风中打颤。
福安出了书房门便看见那白的仿佛与天融为一色的梅,暗暗咒骂一句,吼道:“来人,备车。”
两手插到袖口里,缩着头往外走。
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厉害了,李梓瑶一直未醒,只嘴里喃喃的呓语,也听不清说些什么,许是梦到了前生的事儿也不定。
待福安到东宫时,齐灏正在和太子密谈,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他急成那样也没法子,在外头踱来踱去,脸上皱出了一片褶子。
跟在太子身边的大太监罗常跟福安是熟识的。
福安走了几趟又在他面前停下,“真不能进去跟王爷说一声,王妃要出了什么事儿这谁能担得起?”
罗常眼珠子转圈,“不若你先去找太子妃说声,好歹唤个御医给端王妃瞧着。”
都是主子,哪边也得罪不起。
“唉!”福安又是一声叹气。
罗常安慰道:“急也没法子,你就是进去通报了,里头那位爷也走不了啊!”今儿个太子脸色有多沉他是知道的,万一真给他把端王爷叫走了,太子还不得把自己活剥了扔锅里炸炸 。
“叫太子妃带着御医过去瞧瞧也好,不比府里没个能做主的强?”罗常说道。
福安嘴里不停地叹气,嚷嚷,“那能一样吗?”
怎么王妃每次出事儿自家王爷都不在啊?这次逢两人刚争执过,要是王爷还不在王妃病重的时候去瞧瞧,岂不真让人凉了心。
“你也别急,依我看也该出来了,端王爷进去好大一会儿了,估摸着也该出来了。”
“你这话都说多少遍了?”福安望向那紧闭的门,“不行,我还是去跟太子妃禀报一声去吧,”跟身边一起从府里过来的人交代,“若我不在的时候王爷出来了,可千万交代仔细了。”
*****
福安前脚到太子妃那里,齐灏从那紧闭的房门中走出。
约定的时候到了,他正要随着太子一起去亦枫阁,那侍从见端王爷出来了,便赶忙上前,齐灏自然知道这人是自个府里的,但见来人不是福安,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最起码不会有比他接下来的事儿重要了。
对那侍从挥手,皱着眉示意他下去。
那人一时被齐灏的气势所震,真的顿住了脚,不敢上前,太子又开始和齐灏交谈了,他便没了插嘴的机会。他不如福安机灵,又畏惧身份尊贵的两人,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心里盼着福安过来。
真不知今个儿怎么了,事事都不赶巧。
福安来时齐灏刚上了马车。
“唉!你个不成事儿的。”他顾不得骂那侍从,也赶紧上了来时的马车,知道太子身体弱,端王爷一路必是走不快,自己可要在他之前赶到才好。
顾不上一路上的颠簸,这日头都快移到正南边了,他打太子府里呆了一上午,也不知王妃现在怎么样了。
在亦枫阁南门前下了马车方才出了口气,没见着太子府的马车,端王爷看来是还没到了,那就好。
又等上片刻才见来人。
齐灏刚从马车里出来就见脸愁的跟个倭瓜似的的福安,又想起方才见得那侍从,想来是真出什么事儿了,他面色愈发不好,不禁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福安可来不及解释自己打从他离了府就一直跟着,等了一上午都没见着人的事儿了,张嘴便道:“哎呦,我的王爷唉,大事儿不好了,王妃王妃起了高热,现下什么境况还不知道呢,您可赶紧看看去。”
齐灏心里一沉,昨夜里那人还生龙活虎的,怎么才禁足了她一日便起了高热,眼神向下看去,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嘴角绷的更紧,那本就薄的唇抿的只剩条缝,泛着白色。
只看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