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着苍蝇拍,“小许可都告诉我们了!你要是有男朋友,就带回家来,不管帅还是丑,好歹给长辈们看看,结果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把戏?我和你二婶刚才提着东西去小许家赔罪,都被人赶出来了!”
余家二老倒是通情达理:“霁丹,你别害羞,领来,让爷爷nainai给你把把关——”
余霁丹十分镇定,朗声道:“爷爷nainai、二叔二婶,今天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误在先,有机会我会单独约小许出来赔罪,至于男朋友,抱歉,我确实没有。”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二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昨天我和江月去你家,我就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绝对没错,肯定就是他!好啊你余霁丹,我们昨天在你家那么久,他都没露面,想想就是藏你卧室里了吧!给你出息的!还学‘金屋藏娇’呢!”
余霁丹:“…………”
这都是哪跟哪……家庭纠纷都快赶上要案复杂了……
“他人呢!”
二叔气愤地挥舞着苍蝇拍。
“臭小子!躲在女人的身后,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
坐在楼下花坛上的李茗休突然:“阿欠!”
他打了个喷嚏。
揉揉鼻尖,又将目光投递到了眼前的棕色楼的第四层。
之前他奋力争取要和余霁丹一同面对,毕竟始作俑者是他,怎么能让余霁丹一个人承担全部的后果?
他怎么能忍心!
可是余霁丹的怒火是显而易见的,李茗休不敢再火上浇油。
因为他不敢赌。
他承受不起这件事的最坏结果——
他怕失去余霁丹。
过了十几分钟,李茗休已经在脑海中幻想出了一百种可能……
楼宇门慢慢打开。
那个让他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帘。
***
余霁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李茗休寸步不离地跟随着她——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最初始的原点。
余霁丹的生活,几年来如一日,平淡如水,波澜不惊。每日除了工作、办案、开会、出警……就只剩下吃饭、睡觉、被催婚、和余江月扯皮……
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乱七八糟,毫无头绪。
当然,一切的祸根都是来自于李茗休。
再归根究底下去,是她的心软。
她对他心软——她一看他在夜晚的暴雨中,就忍不住接他上楼,看他要无家可归了,她甚至还收留他居住……
就算她清楚地知道:李茗休是危险的。
但似乎,她的心中还存在着一点侥幸心理。
就像他说过的,也许他真的在追求她,偶尔吃醋的样子还怪可爱的……而且他已经刑满释放,也许是彻底改邪归正了。
可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她感觉到了他的破坏欲。
毋庸置疑,李茗休今日的出现,是来破坏她的约会。
甚至他还要跟着她回家,继而破坏她的家庭!
因为她的职业病爆发,一时心软,现在连她的二叔二婶都要被牵连,在老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已经到了她必须拿出决策的时候了!
***
回到小区。
余霁丹慢慢悠悠地走着,甚至还在健身区坐了几分钟,才准备回家。
李茗休一如既往地尾丨随着她,在余霁丹打开门,他正要跟着进屋的时候——
大门飞快地关上!
李茗休:“…………”
他被关在了门外!被关在空荡荡的走廊中!
屋子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几分钟之后,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塑料袋呈抛物线的轨迹落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
“你走吧!那些是你用过的毛巾、牙刷、香皂等生活用品,我都送给你了,你赶快走吧,随便你去找家人或者去救助站都可以——”
说着,门竟然被打开了第二次。
几张通红的钞票洋洋洒洒地落到了李茗休的身上。
“这些钱足够你周转的,从此我们两清了!”
李茗休当然没有去捡那些东西。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酷暑的闷热足以让人汗流浃背,但李茗休却仿佛置身于极寒的北极。
“霁丹……”他的尾音都有些抖,“你说什么?”
余霁丹当然还站在玄关处听门外的动静,听到对方的问题,她立刻重复一次:“我说!从此我们两清了!”
“两清……”
李茗休Yin测测地笑了起来,最后他也不知道是要笑还是哭:
“好一个两清啊……”
余霁丹咬了下唇。
该不会受刺激,又走上旧路,报复社会?
李茗休停止了笑声,斩钉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