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自己的名声彻底扭转,让消失在人海的华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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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华悠按掉了闹钟,摘掉耳塞,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半了,赶紧起床洗漱。
“唉,早啊,你今天这么早上班啊。”他昼伏夜出的主播室友在厨房里走了出来,跟他打招呼。
“不是上班,上午我去机场送朋友的父亲。”华悠说。
“哦,机场啊,好远呢,还要坐地铁去市区转,我去睡觉了。”室友摇头晃头的回了房间。
华悠对着镜子仔细修理自己的络腮胡,然后戴上平时出门用的茶色太阳眼镜,从阳台上取了一顶干掉的黑色绒线帽戴上。
六点四十五,他的另一个室友风驰电掣的冲进厕所,一分钟后出来,嘴边还挂着点牙膏沫,在厨房里拿了一片面包叼在嘴里,他含糊不清的说了声早,就冲出门了。
华悠笑着摇头,慢慢的收拾了自己的背包。把正在看的《剑桥美术史》第二册放进书包,准备在地铁上看。
如果不是今天有事起这么早,他还见不到这两位室友,一个昼伏夜出,一个准备考研七点就要到图书馆学习,凌晨一点才回来。
他现在在大学城一家培训学校当老师,早上十一点上班,五点半就下班,真是轻松极了。
小区出去就是地铁站,华悠在门口的早餐铺买了两个包子,吃完了慢慢走进地铁站。
他坐在地铁上开始看书,坐了两站,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上来了,他便起身让座。
华悠拉着吊环,看着地铁窗里倒映的自己,一个黑衣黑帽带着墨镜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形象与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这是他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进城。
在他刚刚辞职的时候,严父的杨秘书就联系他了,问他想不想走,然后电话里教他怎样甩掉跟踪的保镖在一家nai茶铺见面了。
严父的意思是给他一笔钱让他出国,两年后回来。
华悠拒绝钱也拒绝出国,他本来也打算离开,但是突然他们要求他放弃现在的一切滚的远远的,他觉得非常的没有自尊。
杨秘书现场打电话与严父沟通。
严父表示他可以留在国内,但是他要交出自己所有的证件,杨秘书会补给他另外一套证件。
第二天他就按他们的提示在早高峰的地铁上甩掉了保镖。
以前的朋友他只敢给小D联系,小D让他去郊区朋友开的培训班当老师。
据小D说他刚失踪的时候,严世君的人到公司拦着他的同事们挨个询问,非常恐怖。
但是只要咬死了不说那些人也不敢怎样就走了。
华悠猜测是严父打了招呼,大家都做个样子,演给严世君看。
他在大学城附近先是住那种不用看身份证的日租房,收到几可乱真的假证件后就找合适的房子租,郊区房租便宜,但是他买了新电脑新手机,冬天的衣服一件也没拿走,又买了一些新衣还有床褥等用品,身上仅有的一万多点便只剩下了四千多元,还要预备着生活费,着实捉襟见肘的,便找了合租房。
住在大学城旁边,华悠没事就去大学里溜达,看见有出租图书证的广告便租了一张图书证,如饥似渴的去图书馆借书看,周末还去学校旁听一些有趣的课程。他没有上过大学,如今好像圆了一直以来的一个梦,他像一块拧紧了的海绵,这两个月时间渐渐的舒展开,日子过的虽然清贫却十分快乐。
他换了新手机之后,以前的朋友只敢跟两个人联系,一个是小D,一个是杜正。
杜正说他们去山上的时候,他在埃及办一个什么事,又听说他吃了一丸杜父炼制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丸药便十分紧张,问了他许多症状,感觉好像没什么事,但是还是不放心让他等杜父冬至路过上海时为他检查一下。
他们约的时间是杜父坐飞机回湖南的时候在机场见一见。
“我已经到了。”杜父给华悠发了条微信。
华悠看了看还有三站,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回复道:“叔叔,不好意思,我还有三站路,麻烦您再等等。”
杜父直接给他发了个定位在机场的星巴克里。
华悠下了地铁就赶紧跑过去,快走到了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杜父长什么样,他的微信头像就是原始的空白头像,朋友圈也没有任何信息。
不过应该很好认吧,就是一个中年人,肯定不是Jing英上班族的样子,华悠想。他走进星巴克,扫了眼全店,发现除了一桌女孩儿就只有一桌是男客。
那桌男客十分奇特,两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站在一个坐着的男人两边,那坐着玩手机的男人肯定是杜父了。
他一身民族风的黑衣,及腰的黑色长发披着,发尾缀着叮叮当当的银饰,手上也戴满了银戒指银手镯,苗族风情十足。
“杜……叔叔……好,我是华悠。”华悠过去打招呼,杜父抬头看他,绝色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