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说陛下没事,你是拿我们当傻子吗?”齐淮火冒三丈地呛了钱植。
钱植缩了缩脖子,“陛下严令不许和任何人说她的身体状况。”
这下众人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柴景的目光一沉,而此时床上的楚昭转醒,冲着几个重臣道:“睿王眼中没有朕,竟然连密诏也敢查看,夺去亲王封号,关押入天牢,不许把他再放出来!”
柴景听到这番话,心更是沉入了谷底,而此时楚昭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厌恶,柴景抚过手腕中的情锁,暗暗下了决定,事到如今,他已经无路可退,楚Cao也一般。
楚Cao被夺去了亲王的封号,楚昭又似是生命垂危之状,而在此时,楚昭更是迅速将朝中的大事交到楚宸的手上,政事堂诸公,六部尚书都听到了楚昭的亲耳叮嘱,“将来新君继位,她还年轻,有赖诸卿教导。”
这是,真的要把皇位传给楚宸啊!吓死个人了啊。皇位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是传给侄女,楚昭没疯吧。
当然没疯。楚昭面对他们的质疑,轻声地道:“朕这个皇位原本就该是阿兄的,若不是柴太尉杀了阿兄,或许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柴家与楚家有血海深仇,柴家诸多算计的,为的不就是这片江山吗?朕一生与人斗,如今更要与天斗,朕就不信朕没有选择的余地,非要将帝位传给朕的儿子?你们如果是以血缘而怀疑朕定的继承人,阿宸身上同样有着楚家的血脉,她继位也是名正言顺。除非你们觉得阿宸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当好这个皇帝。”
怎么说呢,楚宸小小年纪已经攻占了高句丽,为大昭开拓疆土,这么多年来,楚宸在六部都转了一圈,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决断,胸襟,哪一样都是不缺的。
哪怕她没有楚昭的出彩,但是天下之大,有能出楚昭左右者吗?
就是楚昭的亲生儿子,这两年的所做所为,众人都摇了摇头,必须得承认,楚Cao不及楚宸呐!
“朕的身体还能撑得住,大昭这片安宁来之不及,朕很珍惜,你们也珍惜,所以,一定要将传承之事安排妥当了。”
楚昭叮嘱着,一片良苦用心,让一干老臣都不禁落泪。
“陛下还年轻。”韦尚任说了一句,但面对楚昭那发白的脸色,别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楚昭是很年轻,没满四十,怎么就突然成了这样了呢?
“以后诸卿多费心,待阿宸如同待朕一般。”楚昭与诸人作一揖,随着密诏之事被揭开,众人都知道传承之事已经定下了,非是楚宸无疑。待楚宸就越发的客气了。
但是楚宸跟楚昭要求放了楚Cao,楚昭摇了摇头,“在你没有正式继位之前,我不可能放阿满出来的。”
“姑姑,阿满根本没有跟我争天下之意,他这样,一定是受人挑唆。”楚宸还是了解楚Cao的,当日楚Cao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她忘不了,所以她到现在都不相,楚Cao会因为皇位跟楚昭吵成这样。
“阿宸,你的敌人是谁,你还记得吗?”楚昭突然问了一句,楚宸一顿,目光一沉道:“记得。”
“那么你最近都做了什么,你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哪里?”楚昭轻轻地问了一句,楚宸道:“最近阿满跟……”
她就是一直都注意着,也才知道楚Cao这两年跟柴景真的走得很近,近得都让楚宸觉得以前楚Cao对于柴景的厌恶都是假的。
这些话,楚宸是不想告诉楚昭的,如今楚昭跟楚Cao已经闹成这样了,再让楚昭知道楚Cao跟柴景走得那么近,不得要气死楚昭。
“阿宸,你的时间并不多了。”楚昭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楚宸一顿,楚昭又没有再说的意思,更叫楚宸纳闷了。
很快,楚宸就明白了楚昭话里的意思。楚宸是震惊的,同时也是不屑的。“别说姑姑如今还安然无恙,柴景如此大胆,除非……”
除非什么并没有说出来。
昭华十九年十月初六,全城戒严,兵马涌动,各家府邸皆有人马看护,昔日那守卫长安城的墨军似乎一下子消失了般。
与此同时,大明宫也叫人团团地围住了,里应外合,直接将楚昭的紫宸殿围得水泄不通。
走入紫宸殿的人看到楚昭与钟氏竟然在下棋时,明显都顿住了。
“柴景,你这是要逼宫?”楚昭落下一子,与钟氏一笑,转过头来问了柴景一句,柴景道:“陛下,臣也是被陛下逼的。”
“朕逼的?这怕是朕有史以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楚昭一点没有因为柴景带兵出现而显得慌乱,讥笑地看向柴景。
柴景道:“睿王是陛下的亲儿,陛下就真的舍得将这一片大好山河,拱手让给别人?”
“与你何干?”楚昭冷笑地问,她的决定,与他柴景有何干系呢,叫他来到这里冲着她指手画脚。
“睿王也是我的儿子,陛下不愿意给他的东西,我一定要送到他的面前。”值于此时,柴景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就是要推着楚Cao成为大昭的继任之帝。
楚昭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