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皇后做靠山,张大人都能毫不犹豫地选了他,威力够。”楚宸咂咂舌评价,楚昭道:“有点远见。”
“看看这个张宣,敢接下这个案子的人非同小可。”楚昭冲着楚宸如此说,楚宸笑了笑,“姑姑让阿满去荆州,现在又让张宣彻查京中的涉案人员,何故?”
楚昭道:“胆敢贪民这利者,杀!”
杀气横溢,楚宸是第一次直面对楚昭的杀气,楚昭道:“水至清无鱼朕知道,但一州之贪,你以为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
“一州官吏几何,就算是官吏能贪,富商百姓俱无所察,朕安排在荆州的斥候,他们又全都没有发现,这说明什么?”楚昭眯起眼睛透着浓浓的危险而问,楚宸道:“事情的牵涉不仅是在朝局,斥候也有人参与其中。”
楚昭点了点头,“斥候啊,那是朕的耳朵,连朕的耳朵都叫人给堵了,你说说看,这是何等危险?”
楚宸整个人一凛,事情的牵涉竟然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大,斥候啊,那是楚昭一手训练出来的人马,竟然也被腐蚀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楚宸道:“姑姑打算怎么办?”
“朕在等。”楚昭轻轻地说,楚宸没有再问楚昭等着什么,能够说的,楚昭会告诉她,楚昭此时没有说,只能说是事情不适合让楚宸深入了解。
很多事情总是打得人措手不及的,或许该说楚昭没有料到她最信任的人竟然会这样背叛她,背叛得如此彻底。
事隔两年,再次传出楚Cao非是皇后齐治之子,而是楚昭与柴景的私生子,楚昭在大婚之后如何与柴景暗通曲款,时间日期竟然都被揭露了出来。更劲爆的是,消息更有指出,楚昭与齐治大婚数年,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长安城中传遍了这样的消息,举朝皆哗然,作为涉事的楚昭与柴景,没有人胆敢跑到楚昭的面前问个明白,问问柴景还是可以的。
柴景脸色非常不好,再不好,面对团团围着他打探消息的人,柴景只能闭口不语,而不能有任何的异常举动。
“啧啧,没想到啊,陛下竟然如此情深,竟然虚设了一个皇后,而跟柴相生下一子,大昭唯一的皇子。柴家多年为了皇位机关算尽,如今眼看是要如愿以偿了,柴相,恭喜了。”看热闹的人从来不少,眼热的人就更多了。
柴景听着猛地一眼看了过去,那人唬了一跳,不敢直视明显杀气腾腾的柴景。
早朝的时间到了,原本京中上下都在因荆州一案而闹得人心惶惶,随着楚昭跟柴昭的事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早朝议事,没人敢当着楚昭的问个清楚,哪怕不问,楚昭却觉得事情闹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直接表个态挺好的!
“外面的流言,诸位爱卿都听说了,朕也不能免俗听了一耳朵。这么多年,朕没管诸位的床闱之事吧。朕要纳侧卿都是光明正大的,楚Cao是谁的儿子重要吗?只要他是朕所生的,谁是他的父亲又如何?诸位觉得呢?”一如既往的粗暴啊,本来还犯嘀咕的人乍听楚昭的话,突然觉得无可反驳。
是啊!楚昭是大昭的女帝,要认血脉传承,就是要认楚昭。换了是他们,他们会管是哪个女人生下他们的儿女吗?不会,只要是他们的种就行了,谁生的都一样。
所以,换理而言,楚Cao的父亲是谁不重,只要他是楚昭生的就行。
面对楚昭啊,很多人都明显气弱,女人要三从四德,从楚昭称帝那一刻起,三从四德就跟楚昭没有半点关系,想要约束女人,谁有本事把她从皇位上拉下来?
显然没人有这样的本事。没那本事就只能认了,楚昭道:“有那心思盯着朕床闱的人,不如好好地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流言止于智者,朕不希望这些话再传到朕的耳朵里,否则……”
话已经说白了,要是还要再纠着不放,她可就要不客气了。
比起暗中流传议论的,楚昭如此直白的承认楚Cao非是与中宫所出,谁也不敢说一句她的不是。为帝王者,如楚昭一般谨言慎行的有几个,她能结束了一个乱世,开创了现下的大昭盛世,不过就是孩子的生父不是皇后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换了在男人的身上,真不是那么个事,楚昭虽然是女人,更是帝王,那就更不是个事了是吧。
是以,流言极快地消失了,哪怕有人提起楚Cao的身世时,也只说了一句,那是陛下之子。
对啊,楚Cao就是楚昭的儿子,谁也没有异议是吧。
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被移到了荆州贪污案中,张宣从齐府拿出了一本账本,一本记录着荆州的官员送往长安官吏一应送款金额。
这下,想要坦白从宽,也要看看张宣让不让他们说了。
韦尚任审人并没有深入调查,对于张宣竟然在齐府搜出了账本也显得很惊讶,可是那本账本韦尚任等政事堂诸公都亲眼看到了,绝无半点虚假。
“受贿人名,金额,上面都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了,接下来要怎么做,还要朕说吗?”楚昭捏着账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