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听的话,到时候凭空捏造些有的没的,徒增忧心罢了。”……
阿蝉抿嘴笑道:“我知道,还是先洗把脸显得Jing神些,人也舒坦。”这破庙里什么都有,与家里也没什么两样,因为火灭了,两人用冷水洗了把脸,倒是清醒多了,走到外面,一阵风迎面而来冻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天际太阳冲破云层,霞光照耀世间,双眼往前面看过去,一片大好,前些日子的枯败萧瑟早已不知所踪,不过几天的功夫,一片密集的绿意已经在世间招摇。只是这片美景下却不知暗藏着多少污浊和暗流,将来某一天昭然于世,全部从地面涌现出来时,该是怎样的触目惊心和让人作呕……
下山就容易多了,未被太阳照到的地方显得Yin森吓人,昨儿整座山上回荡的狼吼声让阿蝉心有余悸,拉着林远南的手飞快地往山下冲,这会儿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以防万一,不管有多累都得迈开步子不停跑,那人倒是好胆识,一人住在山上,也不怕哪天不小心被狼给围攻了……
林远南昨儿没吃晚饭,饿了一夜,此时腹中空空,不时发出一阵让他倍觉尴尬的叫声,阿蝉一门心思都用在逃命上,并没有发觉,让他稍稍松了口气,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她拖着走,偶尔还得小跑着,只觉得好笑不已……
“这人住在这么险地山上,也不怕哪天被填了狼肚子,真是怪得很。”……
林远南一手捂着饿得有些发痛的肚子,强扯出一抹笑,温声回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容易隐藏自己,不至于被人抓到把柄,为了保住性命不得已而为之的法子。你看有谁胆大到敢贸然追上山去,如今你我是运气好,没撞上狼,听昨夜那声音,想来山上的狼并不少,自然也没人能窥探到他不想给别人发现的东西。往后没事尽量不要靠近这里。”
两人此时都已经累极,就连说话都是强挤出的一丝力气,阿蝉脸上布满汗水,听罢心里只觉得一阵感动,横在她心里的那点犹豫此时断然无存,昨天他就那般孤身一人上山,若是真遇到这些吃人的东西……她想都不敢想……
整条山路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太阳快要到正中天的时候两人这才走到山下,不远处就有人家,想来狼也不敢贸然接近人群,阿蝉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呼吸急促,无力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林远南强撑着一口力气,将她给拉起来,柔声道:“过不了多久就到家门口了,再咬牙撑一撑,阿蝉,听话。”
阿蝉抓着林远南的手刚站起来,只听前面传来张邈激动地叫声,紧接着是两道有力地脚步声,她费力地抬头看过去,跑在前面一脸担忧地正是让她不想面对的张屠夫……
张邈紧跟在身后看着分外狼狈的两人说:“我和我爹找了你一圈都没找到,亏得我爹说上山找人,不想在这儿碰到你们。我还想着找你讨顿饺子,这倒好还得倒贴你,这不,我爹怕找到你,你已经饿昏过去了,还特地带了新做好的猪头rou。”
张屠夫一阵耳热,拍了张邈一把,笑道:“不管发生事情,现在安全了,看你们两人这样子应该很饿罢?快些吃罢,等填饱了肚子再回家。”
当着林远南的面,他不敢表现出更多的关心,他虽然很喜欢阿蝉,也盼着自己有能等到阿蝉的那天,可现在看到眼前两人相依偎的亲近模样,心上泛起一阵酸涩,如今倒容不得他不信了,感情这回事不是能强求来的,也许是时候该死心了。更何况,眼前这个长相俊朗,风度翩翩的男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中看不中用,不然急切找阿蝉的人这么多,为何偏只有他能将人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听张邈说,林远南不过听了几句话便将带走阿蝉的人画了出来,还画得一模一样,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只听说衙门的画师有这等本事,不管怎么说,阿蝉平安回来他的心也能跟着放下来。张邈已经这么大了,以前只想着让他承了自己这份买卖,横竖在整个镇上人们都只会买他张家的猪rou,现在却想明白了,人呐还是得多读书,总比自己这种一看就是个大老粗的强,他回去就带着张邈到学堂去交了学费,认了夫子,往后安心卖rou就是……
张邈这孩子的心也该收一收了,成天跟个野猴子似的在街上窜来窜去,嘴里时常冒出来些没大没小的话,给旁人听了只会觉得这孩子没教养,是他这当爹的做事欠妥当,差点耽误了孩子……
阿蝉过意不去,从怀里取出钱袋子拿了铜钱递给张屠夫,笑道:“你做一回也不容易,我们哪能白吃你的,付过钱才能吃得安心。”
张屠夫赶忙摆手道:“都是邻里街坊的,哪用分得这般清,往后你们多来照顾我生意就是。我打算让张邈去念书,往后他若是有什么不会的,还要向林秀才多请教才是,这就当做谢礼罢。”
阿蝉也不好再推拒,他们两人都饿得狠了,更何况家中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忙,吃饱了道过谢这才匆匆往家里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还张家父子的这份恩情……
张邈一直沉默地盯着爹,看着两人走远了,不满道:“爹,你真忍心放下了?”
张屠夫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