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那样的女子。不要再执迷不悟,如果你爹知道,他会发脾气的。”
方瑶眼中闪现出来的希望在母亲的话中熄灭,爹发脾气很吓人,他不会在自己人身上出气,倒霉的只有——远南!她心里不忍,远南肯定会有好前程,她咬咬牙抽出绢帕擦去眼角的泪水,泛红的眼眶透出楚楚可怜:“我这就去连家,娘不要和我爹说,我会好好想清楚。”
殊不知她的弟弟早把她费劲心思掩藏的事情捅到方老爷面前,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很难让它静止不动,那些无可预知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蛇缠绕在人的脖子上,稍有不慎便会遏制你的气息,让你命归黄泉。
阿蝉和林远南分开,在院子里将脸上的灼热散去这才回屋,关门时才看到那边屋子竟然没有亮灯,本是一家人却过得是两家的日子,人只要心变了,一切都难再回到过去。周良……她摇了摇头,回到里屋见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无奈道:“不是说等我回来做吗?您的腿得好好养着,下次别这样让我担心了。”
周祖母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笑,示意她赶紧动筷子,边吃边说道:“我想来想去觉得人还是得动,不然只怕成了朽木,到时候只能躺在炕上拖累你,我心里更难受,你也别拦着我。太阳落山那会儿阿良和他媳妇急匆匆地走了,我寻思着是去他丈母娘家了,我这会儿也就盼着你们早点把日子定下来,事没成谁知道会出什么岔子。王家人不是省油的灯,我是怕他们又撺掇你那个没脑子的大哥来害你。当初想着好不容易看他成亲了,心事总算了了一桩,哪知道是给咱家招了头狼进来,真是造孽。”
阿蝉笑着安抚道:“您别成日里惦记着这事,那会儿他拿捏不住我,往后更别想做我的主,我只是怕您看着难过。可是周良不义就别怪我心狠。”
祖孙俩这两天说的最多的还是这些糟心事,说来说去倒觉得没什么意思,阿蝉赶忙转了话头,将林远南送给她的药膏拿出来给祖母看:“他今天特地给我送来的,祖母您该放心了罢?以前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以后好好的就成。”这话既是说给祖母也是给她自己听的,林远南和方家小姐的过往,不管怎么在意都会一辈子都存在,怪只怪阿蝉慢了一步,不过幸好能与他过一辈子的是她。
“我明天去和张屠夫说一声让他还是给我留块rou,再要些猪骨回来熬汤喝,说不定您的腿也能快些养好。等下个月的工钱结了,我带您看大夫去,您的腿好了,我心里也跟着踏实。”
周祖母摆摆手,叹口气说道:“别费那个钱,还是留着给你们两口子过日子罢。人老了,都是常见的毛病,忍一忍就过去了,咱们家又不是富的。听话,别乱花,吃完饭早点睡觉,我来收拾。”
阿蝉自然不依,说说笑笑的抢着收拾完,洗漱过后躺在炕上,祖母已经睡着了,她却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一片黑无奈地叹口气。周良和王秀不会让她好过,这辈子除了他们自己的女儿也只有她这一个妹妹能让他们得点实在,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倒不是她小瞧他们,两个人脑子没一个够使的,全靠着后面的狗头军师给拿主意,这笔账早晚有一天全堆在一块全算了,她就当一阵子王家人眼里的软柿子。
第二天阿蝉去方家,路过那屋依旧没见什么动静,果然两口子一夜未归。她出门早,走到张屠夫摊子前天才大亮,张邈缩着身子靠在墙上不停地打哈欠,抬了抬眼皮见是阿蝉顿时来了Jing神,拍了拍屁股,冲着张屠夫笑:“爹,我和阿蝉一块走,顺便去找二愣子玩去。”
张屠夫本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下去,儿子大了,更何况阿蝉也在旁边他也不好说那些叮嘱的话,只得点了点头。这次阿蝉先给了钱,怕是不想像上次那样被朱寡妇那张不积德的嘴乱说。也怪他,一个拿刀的大老爷们居然说不过一个嘴碎娘们去。
张邈待爹看不过他们了,又见旁边没什么人,皱着眉头问:“阿蝉,你真要嫁给林秀才?他家日子过得苦巴巴的,你嫁过去多难过?你看我家,我再过两年也能帮着干重活,吃猪rou还不要钱,你想吃多少吃多少,我爹还有一手卤rou的好手艺,又会做饭,人也实在,你怎么就瞧不上?他年纪是比你大了些,可懂得疼人。这镇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给我爹做续弦,全都因为我不乐意这才没成,我想你给我当后娘,我都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要不跟了我爹……呀!你干嘛使这么大的劲打我?”
阿蝉杏眼瞪大,里面恼怒和好气掺杂凝成又一处风情,十分妩媚动人,嘴上更是不客气:“打的就是你这口没遮拦的,小小年纪成天盯着的都是些什么事?你爹该将你送到学堂去念书识字,免得将来有一天你也变得和街头嘴碎的婆子一样光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说闲话。大人的事你不懂,也别在里面乱掺和,难不成你想往后我不在你家买rou了?我以后炸了丸子也不给你吃。”
张邈捂着头,委屈地砸吧砸吧嘴,阿蝉刚才弹过他的地方还一阵一阵的疼,他龇牙咧嘴,气冲冲地说:“你别看我小就当我什么也不懂,长的好看的男人最会骗人,你怎么不听好人言?阿蝉,早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