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
手机上显示着已有四个未接来电,大概是太累了,他才会睡得这么沉,一直没有听到手机在响。
“喂?”刚刚睡醒的关系,嗓音有些沙哑。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焦急地问:“你在哪?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叶慎荣看了看钟,没想到已经深夜两点了,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打来电话的是天娱的云大导演。昨天吃饭的时候,应对方的要求,他们交换了名片。
“……云导,有事吗?”
不知道云澈找他公司的人说了什么,害他丢了工作,心里总是有些生气。会见面是被迫的,吃饭也是被迫的,从头到尾他都很无辜,只不过在喜欢男人这点上,他们不算冤枉他而已。
对现在的叶慎荣来说,主业的收入很可观,而且他不想离开娱乐圈这一行,这会儿难免要把怨气发在云澈身上。
当然,生气也只是憋在心里生,他没有资格向云大牌抱怨。
云澈似乎听出他的口气尽管礼貌却不友好,忙道歉:“你没事吧?我不知道我的一个决定会让你丢了工作,对不起。”
叶慎荣叹了口气,他一个小人物没资格去和一个大牌计较什么。
“云导,关于‘校友’这个说法,是怎么回事?我们昨天吃了顿饭的事,为什么你要跟我同事说?”
云澈先愣了愣,然后哈哈笑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你招来麻烦。不过,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叶慎荣疑惑着,听云澈又在电话里低笑地说:“本来我还不确定,不过昨天跟你聊着聊着,我就想起来了。我也是牛津大学毕业的,所以我们算是校友,虽然差了好几届,但我见过你,听过你的演讲。”
叶慎荣的记忆力很好,但他大学时做过太多演讲,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记忆里听演讲的那些路人甲乙丙中把云澈的样子搜出来。
☆、意图
时间也不早了,云澈这时候打电话来借着不知道差了多少届的“校友”名义来叙根本就没有的旧情,叶慎荣实在不能认为正常。
正想敷衍几句挂电话了,却听云澈在电话里用他招牌式的温和笑声,笑着说:“你在家吧?地址给我,方便的话,我现在过去找你,有事跟你谈。”
“……”叶慎荣额头青筋跳了两下,看看时钟。
云大导,你有没有时间观念,看没看现在几点?
“不太方便,很晚了。”叶慎荣拿着手机走进厨房,准备烧水泡脚。
监狱里逼人的chao气,把他素来娇生惯养的身体弄坏了,现在到了冬天不泡个脚睡觉,第二天就要浑身酸疼,有时候膝盖疼得都走不了路。
“其实,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云澈不畏他坚决的态度,在电话里依旧好声好气,“应该是这里,我想没有错吧,我现在上来可以吗?”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叶慎荣问了之后,大概也能猜想到云澈要查到他家地址不难,公司里毕竟是有记录的,而他这种温柔得能把雪化了的说话调调,随便哪个女人都愿意对他有求必应。
不多久,门被敲响了,而电话还没有挂掉。
云澈在电话里说:“我在门口了,帮我开下门吧。”
叶慎荣皱了下眉头,有些受不了这自说自话送上门的家伙,挂了电话,把门打开。
云澈换了一身黑色皮风衣,但领圈上雪白的貂毛还是和昨天一样,让叶慎荣觉得这是只化成人Jing的雪狐狸。他也同样在一瞬间,仿佛在云澈上挑的眼尾边找到一丝云觞那种妖冶的风韵。
看到这个人,好像无时不刻会发现他身上有一些与云觞相仿的地方,第一眼的印象尽管觉得五官长相完全不像,但那种相似感却在一点一点加深,随着接触的次数越多,就越发觉得像。
可是云觞是独一无二的,别人再像,也不是他的云觞。
叶慎荣为难道:“这么晚了,你还来……”
即使云澈已经人在眼前,叶慎荣也没有请他进门的意思。
他不喜欢亲近人,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和颜悦色招待客人。
但是云澈像是铁了心今晚要在这里扎根,提出还冒着热气的八宝海鲜粥,笑眯眯说:“我买了夜宵,一起吃吧。”
叶慎荣不争气地,肚子又在这时候叫了。
一锅粥盛了两碗,云澈吃得很慢,简直是一小口一小口在浅酌。而叶慎荣的确是饿了,加上粥的香味太诱人,食欲难忍,他也就没有客气。
吃完一碗,云澈马上再帮他添满,脸上堆笑:“我胃口小,你能吃就多吃点,别浪费。”
“谢谢。”
叶慎荣礼貌地道谢,也不多说什么,只埋头吃粥。
云澈面对这种冷场却也很自在,悠然地打量着他的房子,“你住这么小的房子啊?住得惯吗?”
想来云澈大概也是没吃过苦的富家子弟,白白净净,皮肤上没有一点瑕疵,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