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离开前的那段时间,妳准备好名片,记得带上口香糖。”
她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带口香糖?”
苏格压着她的手,机会教育,示意她观察对方微小却不自然的动作上,“从他现在手里夹着笔杆的无意识动作来看,他是个老烟枪,可能刚开始戒烟不久,所以肢体动作还保有平日的习惯,可是就他已经坐在那半小时之久,双手因为戒断症状而发抖,却始终没有拿出口香糖或是任何辅助戒烟的食物来看,我推测可能是忘记带在身上,如果妳有心想替圣医打好关系,就别忘了找对时机献殷勤。”
“苏格,你上辈子是不是福尔摩斯?”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忽略她的恭维,苏格还在观望对方,“很多戒烟者会需要口香糖来排解戒断过渡期,妳要慎挑,不要太过甜腻,薄荷的最好。”
“如果我真的拿过去,他拒绝怎么办?”
尽管有好军师,但是她怕自己是那个猪队友。
听她乱没自信的语气,苏格拍拍她脑袋,靠近她,声音飘过她面颊窜入耳里,“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妳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只是妳自己没察觉而已。”
揣着一丝犹豫,研讨会结束后段笙笙让前台帮忙买了盒口香糖,算准时间出击。
果不其然,苏格的观察与心理战略果然奏效,对方留下极好的印象,破天荒给下会在国内结束工作后到圣医拜访的承诺。
迫不及待找到他房门前告知状况大捷,一走近就听见房里有两道声音,一道是苏格,一道模模糊糊的女人声音似乎夹杂哭音,她高举的手渐渐犹豫,慢慢听清楚声音的主人是何方神圣。哭音持续多久,她就站在门口多久,心里面渐渐的沉重,渐渐的越来越没有自信。
回到房里把电视机打开到电影频道,近来因为美女与野兽真人版上映,电视台正重播动画版回味,以前她总是看得很入迷,可是这会儿却一点也提不起劲儿。
冲了杯咖啡回到桌前要写会议心得报告,可是半小时过去了,却一个字也生不出来。
隐藏许久的胃疼似乎又开始作怪,她吞了颗胃药,将自己像是沙包一样抛在床上,缩成一尾虾子不想动弹。
此时门上传来不轻不重的轻敲,她把头埋在双臂间来个相应不理,可是不一会儿门板跟手机铃声又同时响起,她跳着去拉开门,看见的是苏格从容收起电话,拉了她一把,“走,去外头绕绕。”
“外头有什么好绕的?”她脚步拖沓,心事重重提不起劲儿。
“段笙笙,人生不只有工作跟病痛,还有很多的其他,比如这个市集,每年这个时候会有一万枚烟花要齐放,没有做功课吗?”
她摇摇头,被动的尾随在他后头。
黄昏暮色映照在湖边的假日市集,万头钻动的人chao是越入夜越拥挤,为了怕她走失,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在人流中找出一条路。
“这里有著名的桃花桥,最近才搭成,湖面上有游湖船,想不想搭?”
“不要了。”她摇摇头,走得有些力不从心。
左右两旁是刻意盖成的石砖古城,胡同里有路边摊,也是苏式小面店,行人可以换上汉服化身古人品味小吃,也可以轻装简便的欣赏过路风景。
因为是周末,当地汉服文化协会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活动,路上挤满了情侣等着看一会儿要举办的烟花大会,她一天下来什么都没吃,看到爆满的餐厅后只能可怜兮兮瞅着苏格,希望他能网开一面陪着自己吃路边摊。
“我有带胃药。”她先发声明,“刚刚也吃了两颗,绝对没问题。”
苏格可无不可无,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她,“只要不吃麻辣烫、炸鸡排、烧烤rou串、臭豆腐、冒菜、火锅,其余我一概接受。”
段笙笙扳着指头数,环望四周皆是煎煮炒炸,她吹了口没劲儿的气,看见街边立着私人游湖船的看板,饿得发慌下不得不去问,才知道游湖船与酒店合营包船的活儿,价格不菲,也一位难求。
“今天节日,一人要一千呢。”
问过价钱后,她一脸不乐意地走回来,苏格倒是不心疼钱,只是朝着一群游客皱眉。
“有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一千就一千,总比妳吃不上饭好。”
买下最后一艘畫舫一整晚的时间,船夫吆喝一声,一位身穿粉色纱裙、绑着两团小圆髻的小姑娘立即灵巧的跳上船,朝两人福了福身,随即开始在畫舫上摆桌铺软垫,最后有模有样的舀水沏起茶来。
雖然現代船宴比不上《桐桥倚棹录》記載的船宴,但是寬敞的船顶藤蔓围绕,抬頭就能看見兩岸桃花杏花交相掩映,为了能舒适的吃饭,內部空間设计得更為寬敞舒適,包间沒有厚重大理石或是紫檀木桌椅,反倒設計得像是日式料亭,兩人坐在涼蓆上,四面竹帘隔成一方天地,湖面的风一吹来,竹片立即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一曲天然的乐音,比起岸上的人造音符还来得心旷神怡。
小姑娘的任务很简单,只负责点菜,点完菜后便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