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好理啊。”
卫璋气道:“但眼下他越发得势。监国,好一个监国。独越过我这唯一的儿子,叫他监国。你看那起子见风使舵的,转头又靠了过去。”
翁同越看他怒气冲天的模样,暗自摇了摇头。
大约是卫琥失势,叫卫璋心中得意起来,有些事儿便忽略了过去。到底是不曾经过正经教导的,惯会些隐私事儿,眼光也狭隘了些,又不能容人。
这般人,怪道皇帝也不喜。
卫璋到底气不过,次日见皇帝,瞧他气色略好些,便装作为难的模样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皇帝正闭目养神,听他吱吱唔唔,心生厌烦:“你若觉得不当说,那便不说了。”
卫璋一噎,只好道:“说的却是谨儿的事,少不得要知会父皇一声。”
皇帝懒懒道:“说他什么啊?人小不能做事还是如何?想我也是十几岁便跟着你皇祖父议政的,我瞧着谨儿有我当年的风范。”
卫璋心中妒意翻滚,小心翼翼道:“并非是说的这个。乃是说,当年我二哥,不,庶人卫琥,实际并未找到太子哥哥的遗孤,便找了个样貌相似的顶上......”
皇帝双眼猛地一睁,凌厉的视线投向卫璋:“你从哪听来的?”
卫璋呐呐道:“也是府中下人说的,我白听了一会,立刻叫他们闭了嘴。”
皇帝冷哼道:“亏得你知事,否则朕只叫你杖毙了那些个碎嘴的奴婢。”
“谨儿是不是真的,朕瞧得一清二楚。莫当朕是那等脑子不清楚的,皇家血脉之事,不容玷污。他日但叫朕听见这些闲言碎语,必要叫华慈道好好赏他们好果子吃。”
复又闭上眼,挥手叫他退下了。
卫璋的心直往下沉。皇帝这反应,便是日后他再提起,恐怕是要被骂的。他只恨叶瑜将皇帝拢得死死的,眼下他不在此处,必是在东宫议政。
卫璋思前想后,便去寻怀清。
怀清却不在摘星楼。
赵破军今日休沐,特回了赵府见两个小主子。
数月不见,他的身量越发高了,身子骨也壮实得紧,赵蕴去闹他,竟叫他单手提了起来,坐在他臂弯上,把赵蕴惊得叫声连连。
赵香枝同怀清只看着,也不拘他同赵蕴玩闹。待他们歇了,方问:“可是我义父他们有何安排?”
赵破军挠了挠头:“大将军同小君侯有何安排,我是不知的。只说可能要叫我带兵往北漠去。”
赵香枝一愣:“不是才叫卫国将军去了?”
赵破军嗤笑一声:“他那比绿豆大的胆子,早叫将军麾下的兄弟笑过一阵了。只怕上了战场,就要吓破胆子了。”
赵香枝摇摇头:“毕竟是正经打败了南夷的将军,你们也莫小瞧了他。”
赵破军呐呐道:“约莫是在京中养尊处优惯了,竟也贪生怕死了。”
怀清微微一笑:“他想着自己的外甥得了帝位,他好享那泼天的富贵,自然舍不得死的。”
赵破军拍手:“不错,便是这个理。”
又道:“隋和郡主正同大将军闹着要一同前往呢,将军头疼得很,将她打发给小君侯。现下里谁见了她都害怕。”
赵香枝噗嗤一笑:“怪道这两日都不见她人影。”
赵破军道:“郡主实在是个女中豪杰。我现下也不想那许多,只盼着陛下早日下旨,叫我奔赴北漠去。”他那眼神便越发向往起来。
怀清拉着赵香枝,低低地笑:“这是个生来就要在战场上的。”
赵破军拉着赵蕴去玩了,怀清便同赵香枝在小花园中闲逛着。
“陛下令谨皇孙监国,想来瑞王便要焦心了。若不出所料,他怕是要出手。”
赵香枝握着他的手便紧了紧:“如此,你怕是要叫他盯上。”
怀清安抚地拍拍她:“不碍,我在宫中,他等闲不能拿我如何。只最近便要少见面了。”
赵香枝只道:“性命要紧。”
怀清站定脚步,将她揽在怀中:“莫怕,不会有事的。”
赵香枝揪着他的衣襟:“我知,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
怀清轻声一叹:“笑笑,他日尘埃落定,我便向你提亲。”
赵香枝纵心中担忧,此刻也不由笑出来:“你怎将这事讲得如此随意?”
怀清摸摸她的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郑重其事。”
皇帝病重之际,谨皇孙为假的事情悄悄流传了开去。朝中议论纷纷,谢愈听过了,只冷笑道:“旁人能认错,陛下和皇后也能认错?我能认错?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眼红着,竟将这等浑话也传了起来。”
至于裴秀等元老,每逢见卫谨那恭谨和顺的样子,偏议政时又颇有见地,许多想法与当年的太子更是不谋而合,早信了他是真皇孙,听了那闲话,也不过一笑置之罢了。
裴秀私下里还同人道:“倘若雍王随意找个应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