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要是武大郎的伤重,那她一定要把那四个泼皮抓回来痛打一顿才行。
武大郎的头发乱糟糟的成一团,脸上都是泥土,鼻涕眼泪混在一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倪溪刚才的帮忙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感动。
他本来就身子矮小受人嘲笑,以前兄弟武二在的时候还强点,自从武二去年出去学艺去了,没有人给他撑腰,欺负他的人便多了起来。
这四个泼皮欺负他快一年了,从没有人帮过他,倒是看热闹的有许多,他只能忍着,期盼着武二回来后能结束这种苦日子。
“我没事……还好。”武大郎哽咽着说。
眼泪哗啦啦的流,就这样哭的眼泪汪汪的。
虽然武大郎身材矮小像个童子,但是他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啊,怎么能说哭就哭?
倪溪连忙掏出帕子给武大郎。“别哭了,你先擦擦。”
武大郎脏兮兮的手有些迟疑,怕弄脏了帕子,被倪溪强行将帕子塞到他的手中。
“快擦。”她强硬命令道。
难怪那些人喜欢欺负武大郎,就冲着动不动哭哭啼啼得样子,不欺负才怪。
武大郎瑟缩了下,这才接过帕子,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
“谢谢你。”那张丑陋的脸上带着感激。
倪溪叹了口气,武大郎混的也太惨了吧。
“你炊饼卖的咋样?”
“还……行吧。”
武大郎迟疑了下回答。
“你确定还行?每天都能卖完?”倪溪又问。
“都能啊。”武大郎不知道倪溪为何突然这样问。
倪溪颇为无奈,“那你为什么穿的还这么的……”
这么的破破烂烂,武大郎的衣裳已经全部是补丁了,比清河县的乞丐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炊饼都卖完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光景。
武大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多人说赊账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乐滋滋的给倪溪看。
“你看,我都记着呢。”
倪溪随意得翻了翻,没想到武大郎识字,虽然字写的歪歪扭扭的,有些丑的感觉,不过她还是认了出来。
可看了几个后,她就看不下去了。
“棺材铺李小二居然欠了你一两银子?”
“还有卖珠花的货郎也欠了你半两银子?”
…………
这得是赊账了多少个炊饼啊?
谁知武大郎却是好不惊讶的样子,点头道:“他们说等有钱了就还给我的。”
倪溪听了这话差点忍不住将小本本摔在武大郎头上了。
“他们说你就信啊?谁会连吃炊饼的钱都没有。”
从没见过老实成这样子得人,难怪自己过得穷困潦倒,感情都接济别人去了。
“他们不会骗我的,”武大郎辩解着,“他们说……”
“得了得了,”倪溪不耐的打断,“你信他们只怕你要饿死了。”
“那个小本本你留好吧,改天找个机会把账收一收。”
“我问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卖灌汤包吗?每月银钱三两。”
若是让武大郎继续卖下去,真的会赔的血本无归了,刚好她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武大郎又是个实诚得人,她有心想要帮武大郎一把。
“愿意,自然是愿意的。”武大郎连连点头。
只要能吃饱穿暖,哪怕不要工钱都行。
“行,那就这么定了。”倪溪一锤定音。
…………
有了武大郎的帮忙,人又勤快,倪溪整个人顿时轻松了很多,只用在旁边收钱就好了。
那几个泼皮果然没再来找过武大郎。
倒是少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她这里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倪溪偶尔会想起那个少年,不过随着日子一点一点的过去,渐渐的开始忘记。
转眼间,已经两年了。
这两年里,倪溪又陆续制作出了鸡汁rou包,鱼rou包,牛rou包,这些rou包卖的都不错,可能时下人都爱吃牛rou的关系,其中数牛rou包卖的最好了。
潘氏灌汤包得名声,响彻整个清河县,几乎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灌汤包得种类增多,来带着收入也上升了许多,每次收入已经达到了十两银子,银子越存越多,久而久之家里竟然已经是小有资产了。
而潘玉生不负众望的考上了秀才,成为了远近闻名最年轻的秀才。
清河县知县正式收潘玉生为学生,两人以师生相称。
尽管如此,潘玉生的学习依然不曾松懈过,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这小小的秀才,他要做官,要为潘家女儿撑起一片天来。
有了知县大人做后盾,灌汤包的生意越发红火,就算周围好多人眼红,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谁让他们没有一个做秀才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