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脚步匆匆,可是为何?”
石秀看见杨雄,眼睛一亮答道:“去讨赊账,没想到遇见了哥哥。”
杨雄看着石秀,觉得他这段时日消瘦不少,道:“我常为官事忙,这些日不在家中,多亏兄弟你替我Cao持了。”
石秀对上杨雄的凤眼,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哪里的话,这都是些小事,应该的。”
杨雄一笑,他这个兄弟,为人Jing细,却对他最为忠义,让他十分放心。
“你我兄弟多日不曾一起吃酒,不如现在就去吃个痛快。”
此举正得石秀心意,他随着杨雄一块儿找了一个酒楼,在僻静处两人坐地。
酒保取来好酒,杨雄又叫了些盘馔,牛rou时蔬来,与石秀一起吃喝。
两人酒过三巡,杨雄渐渐有了酒意,他去看石秀,见石秀只顾低着头沉默不语,便体贴问道:“兄弟为何闷闷不乐,可是家中有人拿言语中伤你?”
所谓的有人,自然是指倪溪了,他经常不在家中,倪溪若不喜欢石秀,也是有可能的。
石秀摇头,道:“我心中一直有事憋着,事关兄长你,不知道该不该说。”
杨雄是个急性子的人,一拍桌子道:“你我情同亲兄弟,有甚该不该说的,你快说吧!”
石秀听到“情同亲兄弟”时,眼神暗了下。
他苦笑着说道:“哥哥,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事,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又怕说了哥哥不信到时反而伤了你我之间的情义。”
听石秀这样说,杨雄更加好奇起来,催促道:“你且快说,我自信你。”
石秀不信,道:“这样吧,我问哥哥一个问题,我与嫂嫂相比,哪个更重要?”
杨雄已经酒意上头,豪情万丈的回答道:“自然是兄弟你更重要,有道是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与兄弟你相比区区一个妇人算得了什么?”
石秀这才满意的笑了,将白日里所见之事倪溪与那货郎的种种全部说了出来,尤其是两人之间谈笑亲昵的举动,说的极为详细。
末了又加了一句:“哥哥莫怪我多舌,我只是不忍看哥哥被那yIn/妇欺瞒,这等yIn/妇,要她何用!”
杨雄早就听的怒火中烧了,将手中的酒碗重重往桌上一掷,骂道:“这贱人怎敢如此!”说着便要回去寻倪溪。
石秀心想,毕竟杨雄没抓到现行,万一回去那妇人巧言善辩,将此事混了过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他连忙拉住杨雄劝道:“哥哥且息怒,先将此事埋在心里,等你我抓住后再处置那贱妇,到时也有个由头。”
劝了半天,杨雄才同意。
以后杨雄又闷闷的喝了几碗酒,石秀在一旁陪着喝。
没过多久,府衙里有人来传唤杨雄,说知府相公召见,杨雄便与石秀告辞去了。
再说倪溪,今日下午在rou铺里寻不见石秀的身影,傍晚才见他带着酒气回来,心里已经了然。
深夜,杨雄回来了,喝的大醉,酒气满身。
倪溪习以为常的将他搀扶在床上,除去衣衫靴子,将他安置好。
杨雄醉眼看着烛光下倪溪娇美温顺的容颜,心里却想起了白日石秀对他说的那番话,一时怒从心来,指着倪溪大骂道:“你这贱人,不安于室的yIn/妇,迟早我要结果了你!”
“你且等着,我杨雄定让你好看!”
倪溪也不反抗,穿着衣裳坐在墙角处,任杨雄指着自己骂了半天。
夜色渐深,骂了很久,杨雄才睡了过去。
听着杨雄打的震天响的鼾声,倪溪冷笑,今夜她受了多少委屈,明日他就会是多么的愧疚。
包括石秀会向杨雄告密,都在倪溪的预料之中,这本就是她设的一个计,明天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到了五更时分,杨雄酒醒了,见桌上残烛还在燃着,又见倪溪一个人身影孤单的坐在墙角,便问道:“娘子,你为何不来入睡?”
倪溪不应,背对着杨雄,只顾叹气。
杨雄心想这贱妇我还没处置你,你到好,先给我甩脸子了。他又连问几声,见倪溪还是沉默不回答,自己先急了。
杨雄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便要来揪倪溪,追问到底。
倪溪的头低着,头发被杨雄粗大的手掌扯到生疼,她掩去恼怒之色,眼泪汪汪的哭诉道:“你可知你昨晚说了甚么?”
杨雄没想到倪溪居然背着他在哭泣,他愣了下,在脑海里回想昨晚的事,依稀记得自己喝醉好像把这妇人痛骂了一顿。
他本想就此机会问个清楚,可又想到石秀交代过他,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便强自住了嘴含糊道:“不过是些酒后乱语罢了,娘子休要当真。”
倪溪甩开杨雄的手,走到距离远点儿的床边坐下,掩着面哭泣道:“奴的爹娘当初将奴嫁给王押司,本指望一竹竿打到底,谁想半路相抛。后来嫁与官人你这等好汉豪杰,奴甚是欢喜,虽然官人你常不在家中,可奴心里始终记挂着你。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