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想念,想着倪溪此刻是不是在和林冲恩恩爱爱,一这样想,内心的嫉妒就像野草般疯狂的滋长,侵蚀着他,吞噬着他……
若是不对倪溪说那番话该有多好,她还是会对他温暖的笑,关心他,为他担忧。
也比这样做不相干的陌生人来的好。
高玉想着想着,只会更加的痛苦,更加的煎熬……
不到半个月,他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人样,Jing神乏力,魂思不属,面颊瘦削的只剩下皮不见rou,唯独那双眼亮的惊人。
高太尉自然也发现了,他急忙去请御医来为高玉瞧病,然而御医看过后一个个摇头说高玉这是心病,郁结于心,药石无法痊愈。
高俅听了,立刻去唤了富安来。
“你可知玉儿为何会变成这样?”高太尉问道。
“衙内这病害的是相思病,与林冲他家娘子有关。”
富安恭敬的把高玉与倪溪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在这太尉府,高俅的威严没有人敢冒犯。
虽然那日高玉去林冲府上他没有一起跟着进去,但是见自家衙内出来时悲痛欲绝的神情,他也明白了几分,对高太尉说的话虽然不是十分的真实,却也对了七八分。
高俅听了寻思道:“若是那未曾婚配的小娘子,我怎么说也得给他娶进来,可林冲娘子是个成了亲的人,我如何帮他呢。”
他虽然位高权重,然而想要强抢良人家的妻子,也是不行的,说出去必定被那些政敌弹劾。
然而又想到自家侄子已经憔悴成这样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如今已经病倒在床了,若是自己再不帮他,恐怕耽误了玉儿的性命。
哪怕林冲平日兢兢业业,让他也有几分爱才之心,可与玉儿的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该如何帮高玉倒是个问题。
高太尉问富安,富安也想不出法子来,两人在书房里愁眉不展。
突然,富安灵机一动:“太尉您门下有个知心腹的陆虞侯陆谦,为人多有计谋,恰好他与林冲最为要好,您可将他唤来看看有没有办法。”
高俅眉头一皱,“你也说了,那陆谦是林冲的好友,如何会帮我们害了林冲。”
富安献媚的笑道:“太尉有所不知,那陆虞侯是个趋炎附势之人,先前衙内去林冲府里找林冲娘子时,就是让陆谦把林冲先引走的。”
“原来如此,还不快去把那陆谦找来。”高俅吩咐道。
富安当即与高俅身边的心腹老都管去找了陆谦,把他叫到高俅面前。
陆谦早就在路上听了富安所说的事情,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攀到太尉府这个高枝,兄弟情义又算得了什么。
见到高俅,陆谦受宠若惊,连忙躬身行礼。
高俅沉沉的看着他,若是以往,对于这种小角色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只是此刻,为了自家侄儿这病,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你可有什么办法。”高俅打断陆谦那些赞美之词,直截了当的问道。
“自然是有办法的,林冲这人,嗜武如命,小人在来的路上就已有一计,保证能除了林冲,让衙内抱得美人归。”
陆谦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说完后,他偷偷拿眼睛去瞧高俅,见高俅表情和颜悦色才放下心来。
“好计!”高俅忍不住赞赏道,“若是真的除了那林冲,我定当抬举你!”
陆谦听了,更喜了,又连连说出些好话来……
对于高俅那边想要设计害自己,林冲是丝毫不知情的,他依然如往日一般闲下来时便与鲁智深吃酒,好生快活。
倒是倪溪,因为怕自己连累了林冲,每日林冲出门,他都会再三叮嘱让林冲小心行事,生怕林冲着了高玉的道。
高玉会如何害林冲,倪溪不知道。
她只记得在原著中,林冲之所以被高俅陷害成功,就是他买了一把刀被高俅传召至白虎节堂看刀,以林冲持刀欲杀害高俅的罪名定了罪,发配沧州。
不管如何,小心为上。因此,倪溪也特地嘱咐了林冲一番。
“奴近日做了个梦,梦见官人喜得一宝刀,然而那宝刀却突然刺到了官人你的身上,吓的奴半夜惊醒。”倪溪找了个借口对林冲说。
习武之人哪有不爱宝刀的,林冲听了不以为意,安慰道:“梦里之事,岂能当真,夫人你想太多了。”
倪溪摇头,叮嘱道:“做梦也是一种征兆,总之官人你这些时日千万不要去买甚么宝刀,奴心里怕的紧。”
林冲见她确实面色苍白,为了让倪溪放心,便答应道:“我听娘子你的。”
倪溪这才放心下来。
没两日,林冲照例与鲁智深去吃酒,两人还没走到酒楼,同行到一处街坊口时,只见巷口立着一个汉子,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着一件旧战袍,手里拿着一把宝刀,旁边插了个草标,立在街上。
只听他自言自语说道:“没有识货的,可惜了我这把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