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闪扑闪盯着倪溪,让倪溪哭笑不得,只能把她拉进自己屋里随便讲了起来。
至于讲什么,也就是那些了。
再说武松这边,昨晚倪溪的话让他起疑,独自寻思了大半夜。第二天吃了早饭后换了身短衫,怀中揣了一把匕首就去找张都监。
张都监人在书房,门口有小厮守着,府中人都知道武松是张都监的亲随,因此也没有多加阻拦,就放武松进去了。
面对武松大大咧咧的进来,张都监微微皱了眉,很快又恢复笑容说道道:“不知武义士有何事?”
武松上前拜道:“小人身份卑微,能与恩相相识多亏了我那结义弟弟施恩,只是近来多日不见,小人甚是思念,因此想告两天假回去寻我那兄弟。”
张都监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武义士既已到本官府中,又怎可挂念别的地方,况且本官离不得你,还是改日再去吧。”
武松听他说的义正言辞,内心冷笑,从一开始进来时武松就有细心留意,张都监皱眉以及面上隐隐的不耐他都全看在了眼里。
可笑自己当初还真以为他是把自己当做亲随体己人看待。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凭空猜测,那个叫做玉兰的养娘说的话还是得证实一下再说。
武松瞪了瞪眼,粗声说道:“小人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若是恩相不同意,小人只能独自离去了。”
“你……你,”张都监气的拿手指指了他半天,“如何这般不识抬举?”
正想叫下人抓住他,但看武松那一副圆眼瞪起的可怖模样,还有那Jing壮的肌rou,张都监后退了一步,冷静了下来。
昨夜已经贿赂好了知府,他与张团练的计划实施了大半,现在若是退出就功亏一篑了,倒不如安抚住武松才好。
张都监摆摆手,叹道:“罢了罢了,你若真想去我岂能拦你,早些回来便可。”
原本以为张都监态度强硬,可现在这举动倒是让武松疑惑了,一时之间也看不透张都监的想法。
不过能去看望施恩,怎么说也是高兴的。
他放下了去摸怀中匕首的那只手,拱手行礼,“多谢恩相。”
见张都监正在忙公务,武松没有再打扰,自觉的退了下去。
武松当即就离开张都监府,一路到了城外施恩的快活林酒店。
这个酒店位于丁字路口,檐前立着望竿,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大字“河阳风月”。门前还各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面有五个金字,写着:“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这酒店位于快活林中心,原本就是施恩掌管的,但凡有来这做买卖或者过路做生意之人,都得先来参拜施恩。后来被蒋门神抢走,幸得武松帮助才抢了回来。
店里的酒保认得武松,连忙迎接了武松坐下,打了最上等的好酒给武松斟满大碗。
“你家主人在哪?”武松环顾了一圈,没有看见施恩的身影。
酒保小心翼翼答道:“主人大早去前边一家赌坊收债去了,想必应该快回来了,烦请武都头稍等片刻。”
武松应允,又要了些熟牛rou就着喝了两大碗酒。
在张都监府内,因怕喝醉了误事,不敢多喝,今日便喝个痛快!
没过多久,施恩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
见到武松,他一愣,很快激动的叫道:“兄长!”
两人虽不是亲兄弟,但施恩待武松敬重有加,武松又帮了施恩大忙,感情深厚,不是亲兄弟更胜亲兄弟。
坐下后,施恩喜道:“兄长,小弟一直想念你,没想到真的见着兄长你了!”
武松笑着说道:“既然想念我,如何不去张都监府中寻我?”
施恩苦着那张白净的面皮,道:“兄长不知,我三番几次的去寻你,都被那看门的人拦了下来,根本进不去。”
武松沉yin了下,他在张都监府中的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人通报施恩来找过他,看来是被人刻意的瞒了下去。
武松端起一大碗酒,敬道:“今日你我兄弟相逢,来,喝!”
说罢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完了那大碗酒。
“喝!”
施恩也举起手中大碗豪迈的喝了。
两人酒过三巡后,方才慢慢聊了起来。
“兄弟你可有那蒋门神的消息?”武松问道。
施恩大笑道:“那蒋门神已被兄长你打走,想必早就离开这里去哪过活了,问这干甚?”
然而他去看武松时,却见武松面色凝重,有事要说的样子,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武松浓眉紧蹙,道:“蒋门神是张团练的人,我在府中无意间听人说张都监与张团练是结义的兄弟,只怕……”
他没有说下去,不过施恩确是听明白了。
施恩惊道:“此事若是真的,恐怕他们会对兄长不利。”
武松的喝了不下数十碗酒,虽没有醉,却也有些酒意上头了,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