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贴,只张大人想寻个贤惠貌美的,托了我给寻门亲事,我一想这天大的好事表妹不正好嘛”
姚老舅母乐道:“那是,若不是有有疾也轮不着咱云儿,到底是一家子亲眷,有好事还能想着你表妹”
姚老舅道:“那敢情好,只是这聘礼什么的……”
“老舅放心,张大人说他儿子身有疾患本就可惜了女家,定多多奉上聘礼,且我刘三也会送上一份嫁妆让表妹风风光光的出嫁”
姚晃如坠入云端,张大人是谁,那可是首辅张大人的嫡亲外甥,若是跟他家有了亲,自己岂不是能混个小官做做,起码也能在府城横着走,再不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形。
刘三见姚家人满口答应下来,告辞走了,出门的时候隐隐听见姚彩云嘶哑的骂道:“刘三,你个王八蛋”,摸着下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月儿送的小狐狸摩挲起来。
姚彩云噗通一声跪倒在祖父母、爹跟前哭道:“爹,你可知道那张大人的儿子是怎样的?”
“你表哥不说了嘛,身有疾患”
姚彩云歇斯底里道:“他哪是有疾患,他是个傻子……傻子”
姚晃一愣道:“怎么会是个傻子,别你嫌弃人家是个疾患不想嫁胡诌的吧”
“我没胡诌,他真是个傻子,不信爹爹去打听”
姚老舅母眼睛一亮道:“是个傻子岂不更好,云儿过了门把他哄住,一年半载的生个娃,等那俩老的去了,张府若大的产业岂不云儿说了算”
姚晃虽对别的没信心,但自信凭女儿的聪明才智哄住个傻子小菜一碟道:“女娃家嫁人父母之命,岂容得你胡言”
姚老舅道:“做人不能太贪心,张家那样的家世你还要咋样,何况你表哥还备了嫁妆,天大的好事落你头上你还不乐意,你也不小了,该是为父亲兄长想想了”
姚彩云瘫坐在地,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哭都哭不出来。
刘三离了姚家,直往张府去面见张夫人。
张夫人只当刘家应了下来欢喜的去见。
刘三行了一礼道:“夫人前日说的事,家祖母没应”
张夫人正待发火,又听刘三说道:“不过我有个表妹,年方十八,出落的极是标致且通情达理,我愿将表妹说给少爷,并奉上万两陪嫁”
张夫人听到万两陪嫁十心中有些松动,只还是有些不甘。
刘三又道:“不瞒夫人,那天听了夫人说,便有心思结这门亲,想着秋月虽是我家童养媳,大可将她认作妹子嫁于你家,俩家好结秦晋之好,我以后也有个仰仗,谁知家中老人一听说此事气的生了病,秋月姥爷田秀才更是闹着要上京去,且秋月自八岁就上到我家族谱上了,一众族老发话若是我敢把秋月休了就把我除族,陈轩朗是秋月的师傅,说是若我一意孤行定当捅到圣上面前去,叫我吃不了兜着走,一时闹得鸡飞狗跳,小侄也是甚感无奈,想起我家还有个表妹,嫁于贵少爷正好,俩家的亲缘还是不断”
陈轩朗的大名张夫人不是没听过,听说是犯了圣怒遭了贬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京城故交甚多,万一那些人一意孤行自家老爷只怕官位不保,在西关时为何被罢免,不就是犯了众怒了,想到这儿不免打了个寒颤,理理心神道:“贤侄所言极是,我不该心急出此下策,即是家中老人不乐意那就算了,令表妹我想见见”
刘三知道姚彩云那人心地不咋样,面子上绝对骗的了人的便道:“哦,这个我可以安排,只是表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了生人难免害羞,还得劳驾夫人出府去见”
“这不是问题,贤侄安排好了差人告知一声即可”
夜里姚彩云卷着包袱悄悄出了门,刚出门就被两个黑衣人套了麻袋,把她送到一个茶室里。
姚彩云昏睡了半天,睁开眼来瞧,只见床榻桌椅俱是上乘,靠窗的梳妆台上放着个首饰盒,差点晃花了姚彩云的眼,里头有一副赤金红宝石头面,翡翠镯子几双,钗、簪子、绒花、戒指、耳环更是数不胜数,西角的海棠纹大木柜里放着银红、水红、豆绿、叶绿、鹅黄、菊黄的各色织锦衣裳。
刚开始姚彩云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瞧那些东西,到了用饭的时候有小丫鬟送来各色饭食、点心、汤羹,俱是她长这么大没见过的东西,姚彩云终是忍不住,用了饭食、穿了衣裳、戴了首饰。
关她的房门终日锁着,今天却开了,刘三笑眯眯的进来,姚彩云瞧着自己的一身装扮有些尴尬,她想到了是刘三所为,还是没有受住诱惑。
“这一身才是表妹应该穿的,以前那些衣裳哪配的上表妹啊!”
“少在那儿假惺惺的”
“表妹此言差矣,我也是为表妹想,凭着表妹容貌本应富贵,若是嫁了个村夫岂不可怜”
“你不就想我嫁给傻子嘛?告诉你我就是死都不嫁”
“那没法子了,想来我多给些聘礼,表叔他们是乐意让你嫁给村夫的”
姚彩云气的双眼鼓起,喝道:“我就那么入不得你的眼,竟要把我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