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竟有行军布阵图,二人心内不禁发寒。再走近了瞧,便见桌上堆着一些书信,达奚简也不顾私拆信件算不算不厚道,打开信件一看,当即愣在原地。
付渔笙见达奚简神情,伸手拿过他手中的书信,却见书信上写着关于鼠疫之事。原来这场鼠疫竟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扰乱南疆民心,借由天神发怒降罪人间只说再起战事。再想想先前二人看见的首领,不禁心内苦笑。原来先前二人所见之人竟是叶疏痕,因北疆战乱平息之事,昭和皇帝反省自身,降旨颁了许多有利臣民的制度,举国上下自然一片欢腾,此时的昭和皇帝,也依照先前所说放了叶疏痕,不料他会到南疆,仍想着反叛。达奚简二人不禁庆幸,幸好此间秘密发现得早,不然又是一场生灵涂炭。二人相视一笑,拿了证据,由达奚简打头出了密道。
就在即将出了密道之时,达奚简突然身形一滞,付渔笙好奇,达奚简走出来,付渔笙一看,也是惊吓不小。原来,此时的房间内,叶疏痕正摇着折扇,淡淡地地看着二人,叶疏痕的旁边是一群手拿弓箭的人。见二人出来,叶疏痕收起折扇,嘴角带笑道:“你们终究是来了,也不枉费我等了这么多天。”达奚简与付渔笙对视一眼,均觉得今日怕要丧命于此,却也不露惧色。叶疏痕继续自言自语:“朝着政务繁忙,九王却迟迟逗留南疆山水,怕是奇怪得很,所幸疏痕多留心了一下,果不其然。”
达奚简见事已至此,便即问道:“你又如何知道我们今日定会前来?”
叶疏痕笑笑道:“其实我也不知你们何时会来,不过,我也料到,这几日你们定是要来的,也不枉费我每日走这边一趟。”
达奚简与付渔笙顿时明白,原来此间所有,均是布置已久的一个大圈套,只等着自己往下跳,无奈自己还真就往下跳了。二人相视苦笑,脸上尽是无奈。达奚简道:“既然落入你手,便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叶疏痕笑笑道:“不急,此处毕竟是我叶疏痕的地方,自然杀不二人不得。”二人均想,叶疏痕多半要拿二人做质,心下想着这样倒好,多了一份逃脱的机会。正想着如何逃得,却听叶疏痕道:“不过你皆是狡诈,久留不得,我倒是为二位寻了一个常伴山水的好去处,这就带二位前去。”达奚简二人心内一凉,估摸着今日逃出去的机会少之又少,多半要殒命于此人之手,不禁心内一叹。
过不多时,二人便被叶疏痕遣人带到了城外丛林,叶疏痕笑道:“不知平夏王与付神医因平鼠疫感染身死这一理由,够不够给二位留下千古美名?”说罢示意手下一人,之间那人掏出了两个药包,往达奚简二人嘴里便倒。
☆、命悬一线,黄雀在后
却说叶疏痕抓了达奚简二人,正准备喂药,忽然一把折扇,便将那从人的药包打翻在地,叶疏痕朝扇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水东流与慕翩鸿二人缓缓而来,这边打翻药包的,正是水东流手持的扇子。叶疏痕回神,道:“我也该想到,北疆世子没有死。”
水东流笑道:“澹台孤明死了,水东流倒是还活着。”
叶疏痕道:“也难怪我没逃掉,先前就与云袖说过,若遇北疆世子,怕是不妥。不过你这北疆世子却是有些窝囊,反倒帮大仇人做起事来。”
水东流依旧微笑道:“云袖姑娘倒是机智。至于大仇人之说,冤冤相报,自然难了,东流不才,倒是愿意了一了的。”
叶疏痕笑笑:“世子倒是胸襟宽广。”
水东流道:“东流不才,见笑见笑。”
叶疏痕道:“如此说来,世子今日是帮定了大仇人,不放我走了?”
水东流道:“是”。
叶疏痕道:“不过,世子似乎忘了一件事。”
水东流道:“你不了解简临川,我却是了解的,你道他这么容易被你抓住?若是如此,本公子此时,多半便在看花赏月了。”
叶疏痕心念一转,以达奚简的智计,这么轻易被抓,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但若这一切都是他苦心安排,这又是为哪般?若是调虎离山,那如今达奚简、付渔笙二人被挟,水东流慕翩鸿来救,又是何人去做何事呢?想来,多半是水东流故意以此为饵扰乱视线以便救人。想到此处,不由得笑笑,道:“平夏王自是留了世子和翩鸿这样的好帮手,不过,我如今若是不放人,你当如何?莫非世子想与我比一比是你手快还是我刀快?”
水东流笑笑:“如此豪赌,我自是不敢,不过一是夫君一是兄长,倒不知慕姑娘敢不敢一赌?”
慕翩鸿笑道:“赌一赌又何妨?”
水东流大笑:“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疏痕见二人并不着急反是开玩笑的样子,便觉此中大有端倪,忽听得“巾帼不让须眉”一句,电光火石间想起了简临漪一事,不禁皱了皱眉。恰巧这时,城中一道焰火升起,水东流与慕翩鸿相视一笑道:“成了。”边说边冲向达奚简与付渔笙。
此时的叶疏痕,却因听得二人所言,再想此前光景,心内不免有些烦躁,正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