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丁豆将他往外推。
楼敏之沉yin道:“那好,我先回去处理,完了之后再过来。万一楚楚的下落有了消息,你先等我回来商量再做决定,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吧。”
屋子里闷得慌,丁豆抽把竹椅出了院子,外头乌压压的厚积云灰蒙一片,将整个皇都笼罩住。她眼神空洞,头靠着柱子发愣。背部旧伤刺疼发麻,她全然不在意,痴了般僵住身子。
咕咕咕,翅膀来回拍打,不知哪来的鸽子飞落她脚边,她心有感触,忍不住伸手逗弄,那鸽子不怕人倒也乖巧,任她捧在手心,小小的脑袋还在她手背上蹭了蹭。丁豆心里软乎乎的,鸽子啊鸽子,你也懂得我的悲伤吗,这是来安慰我吗。
感叹唏嘘间,手指触碰到硬物,丁豆将鸽子举到眼前,顺着手感在鸽腿上发现一个袖珍竹管,当下来不及思考,她打开竹盖抽出夹藏在里头的纸条。
她眯缝眼辨别,上面写的一连串地址,和一个人名——张楚楚。
张楚楚是温香阁楚楚姑娘的原名,这消息想必是楼敏之派出去的人搜得的情报,丁豆捏紧纸条心头当下大喜。
原本她耐着性子等着,楼敏之临走之前也叮嘱切勿只身行动,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自己已经喝光三壶茶水一盘糕点,这楼敏之半片衣角都见不着。她着急得坐不住了,随即给楼敏之留下便条和地址,自己按照方位出门寻找。
纸条上的地址有些偏僻,出了皇都市区向东,还得出了外郊,丁豆不太识路,便雇了轿夫一同前去。
一路颠簸,丁豆的心也紧紧揪成一团。
穿过城门,淌过小溪,跨过石板桥,轿夫便不再前行,他只给丁豆指了方向又原路返回。
她只得大着胆子深一步浅一步,在稀疏荒芜的狂野寻找,终于在靠近山脚下的偏僻小道旁发现了地址上那所瓦房,虽然朴实简陋,周围的环境倒也不坏。花草树木,鸟兽鱼虫,一样不落。
丁豆顾不得泄气,快步上前叩响大门。
不多会,门板支开小缝。
丁豆赶忙道:“请问,楚楚姑娘是不是住在这里?”
“哪个楚楚?”里头人问道。
“艳绝天下第一,皇都温香阁花魁楚楚。”
那人将门敞开些,露出一张秀美的鹅蛋脸,水汪的媚眼上下打量她,“公子是……”
“我有急事找楚楚姑娘,劳烦通知一声。”丁豆着急,脸色通红。
那美人沉yin片刻,将门打开,柔柔道:“小女子就是楚楚,请问公子有何事?”
原来竟是眼前人,丁豆高兴的热泪盈眶,只拿袖拭泪。
楚楚望着她奇怪的举动,没有吱声,秋波荡漾的美目愈发转动的灵敏。
稍事整理心情,丁豆问道:“楚楚姑娘,请问你这月初六有没有见过南枫?”
“南枫?哪个南枫?我不认识。”
冠绝美人自然是多忘事,成天数以百计的恩客慕名而来,想要记住也不是件容易事。
丁豆道:“就是丰收商行的杂役南枫。”
“初六……”楚楚小嘴撅起歪着头回想,忽而恍然道:“哦,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斯文白净,下巴上有颗朱砂痣,有些木讷的小哥吧。”
记得太好了,丁豆双目发光,拼命点头。
楚楚环顾四周,倾城一笑,“外头不好说话,公子请进来喝杯水慢慢说吧。”
屋子地偏,院子里又清冷,似乎只有楚楚独居。
丁豆进了厅,刚才落座,就着急了,“楚楚姑娘,现在南枫被冤枉杀人,我赶到这里来,是希望楚楚姑娘还他一个清白。”
楚楚给她到杯茶,淡淡出声,“小女子只是一介从良的娼妇,何德何能能救人于危难。”
丁豆诚恳祈求,“姑娘只需要在公堂说出那日你和南枫的事,其余的不会劳烦姑娘。”
楚楚却轻声笑起来,剪水双瞳如媚如丝,“我就说一个公子为了这件事找急忙慌,原来是他的心上人啊,姑娘。”
这楚楚好毒的眼力,自己粘了胡渣涂了油彩还能看出本尊,这……公子好姑娘也罢,总之。
“南枫他是我的兄长,还请姑娘能谅解。”
玉手懒散拨弄乌发,楚楚缓缓道:“不碍事,我看那小哥人不错,长得也俊朗,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丁豆又是一拱手施礼,“多谢姑娘大度,这月初六姑娘可去过温香阁?”
楚楚想也不想答道:“去过,不久前我从温香阁脱了籍,初六那日来市集买水粉,顺道回去看看一帮姐妹和妈妈。”
她樱唇弯起,“哪知,就瞧上了那个小哥,看他扭扭捏捏害臊模样,猜得出是第一次逛青楼,哪有人白日里来的。他红着脸对妈妈说想看看我,我觉得他斯文俊俏甚是有趣,也就破例接下他……”
“一番乐舞助兴,我们在帐中准备行那云雨之事,没想到那小哥忽然变了脸色,他捂着肚子说不舒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