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为什么要答应呢?呜呜……”
“我能有什么法子,这是在夜池一切都是人家说了算数,说得难听些,我等是来求人,还得看人脸色。”
她心里狠狠,到底不是自己吃亏,说得心安理得。
丁豆揩把眼泪,“那也不能随便把我给卖了啊,打狗还得看主人的。”水汪汪的可怜大眼看向顾相,后者却不动于衷。
懿宁冷哼,扇尖戳着丁豆的脑袋,“我还没问你呢,来夜池不过短短三日,如何与二皇子认识了,还指名道姓向我讨要你。”
就知道会兴师问罪,她眼珠转了转,“说来话长,当初我要知道他是夜池二皇子,打死我也不敢招惹他。”
“好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吧。”承先率先打破僵局,“小丁你别抱怨了,这也是事实所逼,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我们此番前来目的明确,为的就是集结兵力,共同抗衡赤炎。”
陆权点头,“夜池公主明显在刁难,那个格哈大赛分明是对她夜池有利,但是转念想想,那二皇子所言并无道理。”
一道sao扰视线袭来,“陆将军,你为甚要陷我于不义啊,万一那个二皇子真的夺魁,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困在这个牢里啊,我想念大铭,我不要离开丞相府……我不要离开大人啊……”说着说着,干嚎嗓子扮起可怜来了。
承先惆怅叹口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当着众人的面许下的承诺,那二皇子真要夺魁,那也只得把你许给人家了。”
丁豆嘤嘤哭了出来,鼻涕横飞,“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为什么你们总要强迫我……我爹也是……王爷也是……二皇子也是……呜呜……”
只觉得吵得耳瓜子疼,他放下茶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拖我下水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顾雅浓皱眉不耐烦,“你再聒噪,就叫你回房睡觉。”
自家大人奏势有威严,丁豆立马瘪嘴不叫唤了。
安静看笑话的楼敏之出声了,“各位大人先不要着急,据我所知,格哈大赛乃是夜池国四年一次的竞技大赛,只要夺得头筹,就能向夜池王讨一个愿望。当然其中不光包括赐婚,升官发财的也不在少数……
他顿了顿,“全民适龄男子皆有资格参赛,只是说得好听,百姓哪有胆子和贵胄硬拼,其实不过是些王公贵族贪图捷径升官发财的戏码罢了。”
合起白玉骨扇,楼敏之最后定义,“说白了,格哈大赛攀比的就是勇气和体力。”
众人聚Jing会神。
“到时候只要……”
盏茶过去。
最后,众人分配两项任务,第一是帮助懿宁夺得魁首,第二比赛中妨碍阿克苏获胜。
一哭一笑,小狗撒尿。这下丁豆破涕为乐,“好了好了,大家全部都参加哦。”
这时。
冷淡的,“不要算我。”
“为什么?大人,你一定要参加啊!”丁豆慌了神,“我的克鲁姆……行行好,救救可怜的丁豆吧……
开什么玩笑,你不参加那怎么行,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啊。
她居然死皮赖脸,拽住顾雅浓的衣摆,癞子德行,“谁都可以走!就是你不行!”
顾雅浓腾地红了脸,对着癞皮狗,简直无语了。
一切看在眼里,懿宁似笑非笑。克鲁姆?果然,顾随之,这一次你真真是在劫难逃。
入夜,承先怕丁豆无聊,找来棋盘对弈。
承先问道:“有件事我不明白,除去随性年长的诸位大人们,在场年轻男子好说也有数十位,为何偏偏要说大人是你的中意人,莫非……”他眼神十分奇怪。
丁豆落下白子,“没有,你想啊,王爷是来和亲的,若我说心上人是他,岂不是未来会影响他和公主之间的关系啊。”
“陆将军嘛,我和他认识不长,不熟悉啊。”她吃颗黑子,“楼敏之,那家伙我看一眼就觉得烦,怎么可能会选他。”
忽然,丁豆诡异笑起来,“我要说是你,你会怎样?”
承先想也不想,“当然会第一时间否认。”
她嘻嘻一笑,“那不就结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对大人……”
“没有的事,你多心了。”丁豆回想起,昨夜顾相喝醉酒将自己搂在怀中,脸上禁不住发烧起来。
“没有就最好,小丁我好心劝你一句,该什么身份就该做什么身份的事,大人虽然和夫人不慎亲近,但也好在相近如宾。”承先难得像兄长般语重心长,“你这么天真单纯,被搅和进来很容易吃亏,其实你并不了解大人,他……”
丁豆胡乱搅碎棋局,“哎呀,你几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再敢说一个字,我回大铭就替你找个姑娘提亲了。”
本不想说,却还是忍不住。
“小丁,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你对大人说的‘克鲁姆’三个字的意思是,一生挚爱的人。下次不知道,不要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