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之间还在流传的故事就此暂时告一段落。”
楼敏之走进丁豆,迫使她对上自己灼热的视线,“那伙夫名叫丁山,而当年的小厮俨然改名——楼在天。”
尽管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但当事实无情被应证时,她还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才回过神,“你一早计划好的?所以清儿接近我也是刻意安排的?你们在后巷谈话也是假装做给我看的?所以你料到我不愿成亲,故意骗我上钩悔婚,好让丰收寨名誉一败涂地?”
楼敏之弯起嘴角,轻抚白玉骨扇,笑道:“丁小姐,你还不算太笨。原先我是准备同你成亲。但是,你我的距离实在差得太远,娶妻当贤,哪家深闺小姐不强过你?我乃一介人中龙凤怎会娶你这种除了吃喝玩乐样样不如意的挂名小姐,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何故毫无道理浪费在你身上。”冰凉的指尖点上丁豆紧咬的朱唇,“在下说的在理吗?”
丁豆嫌恶一把推开他,“为了给你爹报仇,你至于这般算计人心吗!是我爹和我欠了你楼家,你大可朝我们下手,可是丰收寨那些兄弟他们和那件事没有关系,你简直心太狠毒。”
楼敏之晶亮的眼,挑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我原以为你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那么愚笨。”
他亲昵抚上丁豆气的涨红的脸颊,带着兰花香的chao热气息喷在她颈脖,“我做的这些和我爹那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丰收寨名下那两百间商铺可是我一早看中的。更何况我楼敏之根本不会像我爹那般为情所困,只爱美人不要江山?哼,愚蠢之极,做大事的人不能拥有感情,我要的东西不需要别人相助,会用我自己的双手亲自取回来。”
眼前人温润笑意的双眼,弥漫着浓烈的嗜血,楼敏之我终于知道为何江湖上人这么形容你了。
不择手段,狠心无情。
丁豆扬起巴掌狠狠朝楼敏之扇去,在半路被拦下。
仗着身高,楼敏之一手钳住丁豆的巴掌,另只手钳住她削尖的下颌,身材瘦弱的丁豆被楼敏之裹在怀里,弯着优美弧线的唇她耳边暧昧地撒着灼热,嘶哑着声线,“夫人,我们虽然没有行使周公之礼,但好歹也是拜过堂的挂名夫妻,看在你听故事这么入迷的份上,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暂时不会去动你爹,你切安心,但是其他蠢蠢欲动的人,我可是不会给情面。”
他笑着松开丁豆,懒散地撑起白玉骨扇,心情愉悦吩咐道:“清茗,去温香阁。”
远处的白衣小厮恭敬应声。
一绿一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丁豆模糊的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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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收寨与飞虎帮的联姻破裂,是继最近风头最正丰飞两帮结亲之后最轰动的消息,大铭皇朝大街小巷无人不在议论此事。
清晨,天边微微泛起的鱼肚白,chaoshi的花园略微有些凉意。
暗黑衣袍绣着金丝云底花纹,腰间挂着翠绿的玉带,乌黑的顺发一丝不苟用金簪固定,一人长身款款穿过花园,身后跟着的蓝衣少年将一定镶着宝石的乌纱帽递给他。
出了苑府大门,二人上了四周顶边缀着流苏的乌木马车,车夫一挥遍,四匹骏马打着响鼻走起来。
车内黑袍男子闭目安坐,身边的蓝衣少年有些拘谨叹了口气。
“大人其实可以让承先驾马。”
“我近三月不在府中,你竟有些不习惯了?”那人闭着眼,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蓝衣少年猛的半跪下来,“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大人请不要误会。”铁面宰相顾雅浓居然会开玩笑了?!承先不由得有些吃惊。
黑袍人张开眼,狭长的凤目闪着不知名的色彩,“这些时日得幸有你,才没被有太师党羽知晓乘人之危。”
“大人言重了,是咱时运地巧,皇上南巡近两月免朝,大人才得以脱身早朝。”少年承先露出单边酒窝,“天子的心思还真不好捉摸,北上寻访才不过半月又接着南巡……”
顾雅浓复又合上眼皮,没有作声。
果真是‘时运’太好了,没想到懿宁居然这么‘听话’。
“大人,不是那丁小姐悔婚,搅得飞虎帮手忙脚乱,我又怎有机会潜入,顺利查出线索。那丁小姐虽然野蛮,说起来也算是出了一份力。”承先从衣襟内拿出红漆的信封交与顾雅浓。
三月时间着实是太长了,自己接手的案子里,从没有令他如此伤脑经的。说来也怪,就在那野蛮小姐成亲之时突然晕倒,醒来后性格大变扬言‘死都不嫁给楼家人!’
楼丁两家的联姻失败,作为教书先生的顾雅浓无奈被请辞,断了所有国库失窃案的线索。既然连小姐都赶走了,他一个教书先生也没理由带着,丰收寨眼下正是混乱一片,谁也没有顾忌他,顾雅浓只留给丁寨主一封回乡信便悄然下了山。
原以为三月努力全部白费之时,意外承先那里传来捷报,这才好生安心些。
马车穿过宫门,顾雅浓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