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
紫袍男子凤目微挑,“实在没法子,三日后未时你在太明酒楼等我,我必定带着你的宝贝准时赴约,这样可好?”
“也只有先这样了。”丁豆叹口气,“我不同你聊了,我有急事必须回去,那咱就三日后未时太明酒楼见,你千万不要忘了。”说完黏上假胡子,就要离开。
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脚步一顿,回头艰难开口道:“好心劝你一句,年轻固然好,但并非长久之计。男儿大丈夫有什么做不得的,还是趁早改行吧,”
琴声随着乐曲最后的音符消失,隔间的珠帘被挑起,一个白衣清秀少年抱着琴走了出来,“六公子,您笑什么?方才有人来了?”
紫衣男子弯起嘴角,眼里是深沉的幽暗,“人倒没有,只是有只小野兔闯了进来。”
白衣清秀少年惊叫一声,紧了紧怀里的琴,“兔子?!温香阁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你小声些,紫檀,把她吓跑就不好玩儿了。”紫衣男子不以为意笑笑。
白衣少年轻咬樱红的嘴唇,“紫檀还是找人把它抓起来吧。”
紫衣男子没有了笑意,“听话,把刚才的曲子再演奏一边,本公子爱听。”
“可是……”白衣少年却有些不依不饶。
话音没落,紫衣男子将白瓷酒杯甩在矮几,发出“砰”地一声,面上依旧是醉人的笑,“本公子花了大价钱把你买来,不是为了和你商量对策的。”
叫紫檀的白衣少年安静收了声,乖乖抱着琴回了内厅,断断续续的琴弦声娓娓传来。
丁豆没走多久,大门再次被推开。
黑袍金带的高挑身型踏门而入,坐在丁豆方才坐过的一边矮榻,握着酒杯的白玉手指猛地停住,又把酒杯放回原处,“同你说过多少回,我的东西你少碰。”
紫衣人但笑不语,自己明明原模原样放回原处了,十几年这人挑剔缜密的习惯还是没变。
他起身亲自给黑袍男子斟酒,“何事如此紧要,连同我喝酒的时间都没有。”
黑袍男子拂过衣角的尘土,带着一丝疲惫,“承先传来的消息,有事必须回府处理。”
紫衣男子没再答话,悠然斜靠着矮榻,闭目听着耳边潺潺如流水一般的音律,如此美妙的旋律却是及不上身边人演奏的一半,尽管是十年岁月如过往云烟,但那音律似乎烙在脑子里,挥不去,吹不散。
这个人不知道,自己从那时就记住他了。
“现在已经一月有余,还没找到玉如意的下落吗?”紫衣男子眼也不睁,淡淡来了一句。
黑袍男子就这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当年国库失窃案唯一的证人王嬷嬷被找到,但不知谁从中参了一把,王嬷嬷失踪后,线索暂时被封断。”他漆黑凤眼一扫紫衣男子,“莫非,是你匡我不成?”
紫袍男子苦笑道:“王嬷嬷是我花了大代价给你的消息,骗你又有何意义。”
“谅你也不会如此无聊。”黑袍男子难得的露出一丝淡笑,在这个人身边总可以稍事放松。
“少年英明的铁面丞相顾雅浓顾大人,如果被真真假假迷惑,想必您这职位是花银子买来的吧。”
对于紫衣人的刻意打趣顾雅浓不置可否。
紫袍男子直起身子,“你也真有本事,王嬷嬷的线索断了,愣是找到了此事与飞虎寨有关联,如何?听说丰收寨小姐的先生做的还不错。”
提起此事,顾雅浓漂亮的眉心皱起,“这个案子没那快完结,如此复杂的浑水,你为何又要搅和进来。”
“据我所知,顾丞相可是再多银子,再大权利都请不到的授课先生。能够有资格的学生是何模样,实在令人好奇。”紫衣男子轻笑,“果然有其过人之处。”
他眼里渐渐浮现出有趣之色,顾雅浓有些无可奈何道:“你不该的,懿宁,这个丁小姐可是不同于寻常女子。”
顾雅浓方才进门时,擦肩而过一个身材纤细的汉子,尽管那汉子英气十足,可瞥见那双白嫩的玉手,顾雅浓心里叹气,那小姐也太不关注小细节了。
懿宁哈哈一笑,抚上顾雅浓的肩,“没有这么严重,顾相,刚才在下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辛亏那丁小姐没有过目不忘的眼力,第一次她走错房,他便顺水推舟做了她的教书先生。飞虎帮是自己在断了三月线索后,不易找到的头绪,丰收寨此次与飞虎帮的联姻,自己当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那真是我欠你一个情?”
懿宁佯装拉下脸,“顾相你可是在威胁我?”
“微臣不敢。”顾雅浓嘴里说着惶恐的话语,手下却是按着额角闭目养神。
纱幔熏香氤氲的房间,轻柔的音乐飘荡在整个房间,一黑一紫的身影悠然窝在矮榻,虽是静谧安详,可各自眼底飘散着复杂的神色又有谁人知。
叩门声打断两人思绪。
“何事?”
一个青衫下人恭敬立于懿宁侧身,“六王……六公子,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