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中年人身后站立的白衣男子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刺激起了丁豆不爽的神经。
二十六七,面皮白净Jing致,一双桃花眼邪气往上扬,玉雕鼻梁竟生的直挺,嘴角扬起玩世不恭的笑,倜傥风姿竟不输那个黑袍金带少帮主,一个优雅一个风流。
趁中年男子垂首饮茶之时,丁豆狠狠剜了那桃花男一眼。
“这位便是丁寨主掌上千斤,丁豆丁小姐?”中年男先发话了,语气随温和却不失威严。
丁寨主歉意拱手,“正是。小女自小骄纵过度,顽劣成性,今日发生此事,是愚弟教女无方。往后定多加严格管教,妄请楼兄海涵不予计较才是。”
听爹唤弟兄,关系似乎还不错。
可是,为什么人人都逼她赔礼,关键是她自己完全弄不懂是怎的回事。
丁豆深吸口气,大着胆子问道:“我一回来,人人都说我惹事犯了错。我丁豆性格耿直,也不是刻意逃避过错的人,但具体怎么回事也没人和我说个明白啊。”
“你!”丁寨主眼见不孝女给自己推脱找借口,脸色又铁青一片。刚想开口教训,被楼帮主拦了下来。
“贤弟,有话慢慢说便是,何必动气伤身。”
他转头看向眼前站的笔直的丁豆,笑眯眯问道:“丁小姐莫不是嫌弃犬子资质平庸配不上小姐,所以面也不肯露。”
据说,飞虎帮少帮主楼敏之,乃帮主之独子。自小天资聪颖,四岁熟读各种经商之道,十岁便赚取飞虎寨第一笔过万两白银,十八岁开始料理帮内大小事物,五年后带着飞虎帮一跃成为大铭朝‘四大商行’之一。
也有各种小道消息传言,楼少帮主一副典型纨绔子弟模样,但行事手段利落毒辣,甚至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这些事丁豆不知道,也毫无兴趣。
对于这桩婚事明眼人一瞅便知,相他与闲散度日的鲁莽丁豆而言,简直乃天大笑话也!
一番话说的体面至极,实则却是给丰收寨上下挨嘴巴子,暗地给丰收寨穿小鞋。
丁豆豁出去了,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怎么着都不能丢这份脸面。
她眨巴黑亮的杏眼,反问道:“丁豆这就奇怪了,楼帮主口口声声说我看不上您家儿子才没有应邀。我看是您误会了,今儿晌午我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天香酒楼赴约的。您要不相信,大可随便找一轿夫还我清白便可。”
见丁豆铿锵有理的话语,不像在说谎,楼帮主心里便生疑起来:“小姐要是此话当真,可否愿于小儿当面对质?”
“当然!”
得到丁豆的肯定,楼帮主与身后站立的白衣男子耳语几句,又扔给莫名其妙的丁寨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白衣桃花男从楼帮主身后踱步而出,站定丁豆跟前,作揖道:“在下乃飞虎帮少帮主楼敏之,敢问小姐今日可见过在下?”
顿时,丁豆傻眼了。
“你?你是飞虎帮少帮主?!”
她惊讶地脱口而出,又不可置信仔细瞅着楼敏之转了好几圈。
奇怪,这个风流男怎么看都不想那个自负的狐妖男。
楼敏之被打量得有些哭笑不得,“正是。”
天呐!
丁豆瞪大眼,捂住嘴,惊愕的说不出话。
原来他才是要同自己联姻的对象!
那……那个黑袍金带的男人又是谁?!
通过一系列询问勘察,终于真相大白——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借着上恭房的理由,丁豆偷偷溜出院子,随手揪起门外焦急等待的阿发的一只耳朵,恶狠狠咬牙,“你怎么不早说清楚天字一号房不在天字二号房隔壁!搞出这档子笑话,都怪你!”
阿发赶忙双手护着耳朵,生怕这位暴力姑nainai一不留神拽下来,哭丧着脸辩解:“冤枉啊,小姐,我怎么会知道天字一号房不在天字二号房隔壁,您要问一嘴不就没事了……”
辩解声越来越小,因为他看见自家暴力小姐面色露出一丝尴尬,他还没娶妻生子,乖乖闭了嘴。
丁豆回想起来,似乎自己那会擅自先入为主会错意,才造成这场不大不小的灾难。在看到阿发一副可怜被欺负的样子,火气也消了三分。饶过可怜的阿发,回到前厅。
这会子丁寨主正和楼帮主聊得欢实着,方才紧张压抑的气氛仿佛是幻觉。那风流男楼敏之也一副良好教养公子哥的姿态,谦逊有礼附和丁寨主的攀谈。
丁豆憋屈得仰天长叹,乖巧在丁寨主身后老实站好。
得知此事只是误会一场,楼帮主开怀大笑,“豆儿啊,来来来,让楼伯伯好生看看。”
正走神,丁豆一听呆了几秒,硬着头皮挪上去。
“瞧瞧,我们家豆儿长得真是水灵。”
这声“豆儿”简直要将她全身的鸡皮疙瘩生生揪下,这楼帮主也是变脸如变天的主儿啊,我水不水灵同您老有啥关系,再说我又什么时候成您家的了。
“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