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真相如何,甄莺儿现在都是季家人,出了差池是要牵连季家的。
“梁王那边。”季妘沉yin道,既然是舒敬轩那位想见她,这宫女自然是听了梁王的话才来引她至此,然如今太清宫二仪殿那方出了事儿。
“无碍。”王长珩此两字,季妘明了,这便匆匆离去。
“二公子,这?”那宫女见季妘走了,自己却不知如何去王爷跟儿前交待,不由问道。
“王爷就这脾性,我与他说了便是,倒是你。”王长珩转身看着那宫女,满脸无奈,“平卉,再过两年你便是双十年华,我与王爷数次想带你离宫,你都不肯,入宫八年了,还不够么?”
那叫平卉的宫女闻言,耐不住心头波动,双眼登时显出刻骨的仇恨,“怎么能够?十二年前,大小姐本可以随了王爷去鹿州,最后却死在了季家里头。都说好了,明明都说好了,大小姐怎么可能自己走了死路,是有人想害她呀!有人想害她呀!”
平卉声音抖得不行,明明一副想哭出来的表情,却倔强得不让眼泪落下,她道,“四年!在季家四年!我找不到真相,那我就入宫找,入宫八年我找不到,就再找一个八年!我家大小姐如何去的,该还的总是要还!”
言罢,平卉强自压下心头积压多年之恨,面色归于平静,也许只有等到知晓真相、为主报仇那一日,她才能放下。
此一番话令得王长珩心下震颤,一时无言以对,更不知从何劝起,只叹一声冤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冤孽啊~~~~~~
第29章 第二九章:想太多
庆宫里多久没传出喜信儿了,这晚婕妤有孕,可不让人赞一声当今文景帝龙马Jing神么!可惜,这被晚婕妤捂得严严实实的、一众宫妃都还未曾知晓的事儿,就这么让季府上的姑娘吓出了好歹。
朝堂之上,此事闹的是本为姻亲的辅国公与季侍郎屡屡争锋相对,见天儿的找着皇上说理,下朝之后更是水火不容,两家关系冷淡了下来,到底不如以前亲近了。
这日,因着文景帝怜惜晚婕妤痛失腹中孩儿,特允了阮府亲眷近来可进宫看望一二,晚婕妤身子才养了不足半月,便召见了阮家人。
阮家进宫的是长房夫人阮林氏与七姑娘阮圆香,阮林氏是晚婕妤生母,阮圆香则是晚婕妤的亲妹妹。此二人先是去了中宫娘娘那里请了安,这才去了晚婕妤宫内。
天儿依旧是寒的,晚婕妤又是刚刚小产,宫内炭火比平日多用了些,阮府来的大夫人和阮圆香进去拜见时,殿内暖烘烘的。
晚婕妤一身儿杏黄色绣花流苏垂绦宫裙,头上只简单绾了个发髻,上边除插了支羊脂白玉簪,余下半点饰物也无。
瞧着女儿脸色苍白、通身寡淡的样子,阮大夫人红了眼眶,眼看着怀了孩子,寂寂宫中也有了念想,却又硬生生掉了,这身子、心头哪处不疼?
见此,晚婕妤知晓母亲是心疼自己,可这孩子本就是留不住的。她收拢身侧的御医早私底下与她说过,此胎不稳,过不得五个月。此次,实乃她于年夜宴上误食了落胎之物才致使小产,而那落胎之物从何而来,现今种种都指向沈惠妃,只皇上还没拿个话儿。
之间种种扑朔迷离,其中原由却不可外道也,晚婕妤只得劝,“母亲,这孩儿与本宫没有缘分,怪不得旁人。”
“姐姐。”阮圆香听了,忍不住言道,脸上异常气愤,“分明是那甄莺儿的错儿!作什么怪不得旁人?就是她,姐姐才小产了的,那个扫把星。”
“慎言!”晚婕妤心头一痛,皱了皱眉,神色间浮现些忧虑。她瞧了眼身边掌事儿的大宫女,吩咐了伺候的宫人退了出去,这才道,“香儿,你年纪小,还不懂。”
阮圆香正要辩驳,阮大夫人转头瞪了她一眼,“你姐姐说的话,好生听着便是,还能害了你?”
说罢,阮大夫人又看着上首坐着的晚婕妤,旁侧无人,言语间多了几分亲近,“娘娘于宫中行事,心中当自有定计,母亲本不该多言。但,如今你身子不好,如何这般急了就要召了我与你妹妹进宫?”
若非因她落胎,季阮两姓人家何至于闹得不可开交?可这事儿本就内藏蹊跷,万不能因此让两家生了嫌隙!
趁此机会,晚婕妤紧着把要说的话都说了,“母亲,我只是听闻二叔父为着我的事和季家闹起来了,是也不是?”
阮向晚口中的二叔父就是阮家嫡支二房的老爷,如今的辅国公。
闻言,阮大夫人点头。
本就心存犹疑,这亲耳证实,晚婕妤又是心头一惊,疑惑更重,喃喃道,“何至于此?”
阮向晚说起来是阮国公隔房的侄女,且阮二老爷并不像这般冲动莽撞的与人当面红脸之人,更何况嫁进季家的可是国公爷嫡亲的姐姐,孰近孰远,一目了然。难道就因为侄女是宫里的娘娘?这似乎说得通,但就了解阮国公为人的人来看,又觉着似乎说不通。
瞧着女儿脸上的疑惑不解,阮大夫人又似乎是在感慨一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