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远?”夏枯草问道。
只见那缓缓停下的船上闪出了一只只有巴掌大的小猴子,穿着笔挺白色的迎宾服,细着红色的小领结,显得神气十足。
它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便直接跳上了星期五号,用扩音喇叭冲着八角枫说:“往前再开20分钟就能看到了。”
夏枯草尴尬地回答道:“可是我们这艘破船也许要开上不止20分钟。”
小猴子很老练地接话道:“我们可以代客泊船,你们坐我们的船就好了,他会送你们去的。”
说着,它向旁指了指另一只头顶有几撮红毛的稍微胖一些的猴子。那猴子看说到自己,便很有礼貌地向八角枫和夏枯草敬了个礼。
八角枫和夏枯草看到这两只猴子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失笑。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下颜色,那意思是这样的旅店可不可信还不知道就把船交出去未免太傻了。
夏枯草和小猴子确认了一下路线后还是一口回绝的它的帮助,声称她们会找到了。
小猴子也不勉强,只是叮嘱道:“最好快点,晚宴已经快结束了,你们要是再晚些,可能就要在房间里吃了。”
星期五号远要比夏枯草和八角枫想的争气,她们居然真的用了不到20分钟就看到了旅馆坐落在陡峭的岩壁上的武陵旅馆。这里不仅水路宽阔了很多,连两边石壁都高了很多。因为它的坡度并非直角,就像一座小山一样。你若向上望,是怎么也望不到尽头的,所有的边界都消失在了那漆黑一团中。
就是这么一个地方,盖着一家三层小楼的旅馆。里面灯火通明,外面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船只,嘈杂的人生与音乐从那些个明亮的窗户里传出来,让人想象得出里面是怎样的一副热闹场景。
不得不说,无论是八角枫还是夏枯草,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了。
“上次我来的时候,这里还叫四平旅店呢,想想也不过过了两年罢了。”夏枯草一边将船倒进由一只巨大的鹅形汽艇与一艘粗看只是个稍微大一些可供4个人坐进去的木箱船中所空出的船位,一边向八角枫介绍道。
“这里的服务生倒是没有变。”夏枯草紧接着又补充道。
“都是猴子?”八角枫问道。
“没错。”夏枯草笑道,“回想起来,再前面的加州旅馆、婆罗洲旅馆等等的也都是猴子。”
“这里开了这么多旅馆,也一定倒了不少,难道是生意不好?”八角枫一面说着一面推开了崭新的漆黑油漆的大木门。
一副五光十色的画面顿时展现在她面前,这里到处都是喝得东倒西歪的一手抱着衣着暴露的女人一手拿着酒瓶的女人,桌上的盘子里摆着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大块烤rou,一群群顶着盘子与拖着毛巾的小猴子穿梭在这些人中间,不时地与一些熟客或寒暄着天气,或聊着最近听说到的奇闻异事。
八角枫与夏枯草找了一个不是那么起眼的边角坐下。
八角枫问前来抹桌子的侍者有什么特色菜。
“我们这里只卖一种烤鱼rou,非常鲜美,你们可以试一下。”
夏枯草看八角枫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应声同意,又加了一瓶苦艾酒。
在等菜端上来的功夫,几个破衣烂衫男人挤到了两人的桌子上,他们或者在断掉的手上装一个钩子,或者于断腿上插一个有助于行走的木棍。这些人酒气熏天,应该是方才已经喝了不少了,他们很熟悉地与夏枯草打着招呼。夏枯草也很熟捻地与这些客气者。
一个名叫单耳的独眼男人问夏枯草有没有听说西蝉水道里最近出现了一伙厉害家伙。
“为首的是个叫茶斑蝰的女人,她们一伙总共四个人,另外三个分别叫尖吻蝮、海黄蜂、莺栗。”单耳很神秘地拿出了一张小报来指着上面一张模糊的四人照片给夏枯草和八角枫看,谨慎轻微的声音好像怕被人听见似得。
“就是这个女人。”单耳指着站在中间的一个高挑女人说道,“这个就是茶斑蝰。听说这照片还是她们自己拍了发给风言风语报的。据说她们现在抢了足足有五千金,我听说有大把的人等着她们的存货翻一倍时候好给这伙一窝端了呢!”
八角枫细细打量照片上的所指的那四个人,都是不过27、8岁的年纪,满身的鲜血,一脸兴奋满足的笑容后挂着7具尸体。听单耳说,这几个人都是爱斯基摩旅馆的伙计,那是她们的第一庄案子,每一次做完了以后都会把人的尸体挂起来。就像前几年很有名的“杀虫剂特别组”杀完了人要把尸体卷起来一样,是一种标志。
夏枯草听了一会儿后拒绝了单耳几个人邀请她参与打劫毒芹的“白医生杀人队”计划,后来架不住单耳的几番劝说,便改口道要考虑一下。
等单耳几个人晃晃悠悠地跑到别桌拉拢同伙时,八角枫终于有了机会去问夏枯草:“你和这些人很熟?”
“他们们和所有人都熟悉。”夏枯草回答道,“只要你有船。”
“但是看他们做事的方法,完全可以抢一条船啊!”八角枫说道,她生怕夏枯草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