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户主-胡佳的父亲在几年前的一个夜里与胡佳的母亲双双冻死在这个城市的一个天桥下后,户口本上的名字就自然而然的变更为了胡佳的名字。可是胡佳并没有高兴多久,因为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所住的房子是租赁房,并没有买卖的权限。失望透顶的她觉得自己是被困在这房子里了,可虽然是百般的不甘心,她也只能继续住在这里。一住,又是五年过去了。胡佳也从众多人追求的年轻女白领变成了上下不得的众人口中的剩女。胡佳内心虽也确实有些焦急,可她实在不愿意就此放弃自己。她觉得其实自己现在的姿色并不比那些年轻的姑娘差,相反的,时间的磨砺下到更散发出了几番少妇的风韵。胡佳自觉没什么比不上白流苏的,凭什么就不能碰上个范柳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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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郭茗的电话在下午就打了过来。在电话里她只是很简短地说都办好了,晚上拿钱来取就好。胡佳数着时钟的秒钟一点一滴的走着,脑子里全是那件即将到手的蓝狐披肩,每当想到自己可以将它穿在身上,她的双手甚至会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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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肩的颜色是常见的白色,但在胡佳眼里总觉得在自己的手抚摸时上面会闪出有些耀眼的光亮。样式也是最为普通的基本款,不过当胡佳把它披在肩上时,她顿时觉得自己的气质也跟着高华起来,她的大脑里蹦出了那天宠物店里那个贵妇的影子。胡佳不屑地暗暗想着,那女人的样子虽然好看,可毕竟老了。
胡佳爽快的甩了800块钱给郭茗,并且告诉她再有好的货时一定要留给她。郭茗自然不会拒绝,她客气地送胡佳走出了自己的家门。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胡佳没有注意到关门的那一刹那郭茗的脸上流露出的不自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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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天空下起了蒙蒙的细雨,但这阻挠不了胡佳的好心情。她跑到锦鲤街的商店里买了双5000块钱的靴子。得意的她还把当月刚领的仅剩的2000块钱工资用在街后面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里。她感到自己受到了久违的路人的关注,无一不是自己身上的皮草带来的。胡佳觉得800块钱太值得了,顺带幻想了下今后的好日子。
当她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刚刚下过雨后的楼道内还是chaoshi不已。醉醺醺的胡佳慢慢向上走着,耳边不时的传来轻轻地嘶嘶的声音,她知道那不是摇晃的节能灯里发出来的,像是来自于自己的身上。披肩似乎在渐渐缩紧。她感到很难受,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一阵又一阵如同头顶上的灯光般忽左忽右的飘过来。
“我好冷啊~~~我好冷啊~~~~让我回家~~~~~~我好冷啊~~~~~~”
死命扯着披肩上的衣领的胡佳快步来到自己所住的5楼。在她开门的瞬间,一切又平常下来。她甩甩自己的脑袋,把一切的幻觉归结于酒Jing的作用。她不舍得将披肩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想着第二天要再去买些什么来搭配它的胡佳很快就入睡了。刚开始的时候,她睡的很香,可是不一会儿她感到了一波又一波刺骨的寒冷。胡佳一次又一次的在同一个梦境中醒过来,她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巨大的冰洞里。她用力的想抓住冰缘,将双腿从下面蹬上来,可惜力气越来越小,远处又传了那一声声女人的呼喊。
“我好冷啊~~~我好冷啊~~~~让我回家~~~~~~我好冷啊~~~~~~”
天亮了,胡佳终于被奇冷过后的奇痒弄醒。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胳膊上遍布了红色的小点,水泡一样,一粒粒的,纷纷从原本光滑的皮肤上突了出来。她不敢抓它们,可是又难受的不行,只能先用了些皮炎平擦在上面,希望至少有一点止痒。
打了请假的电话后,胡佳便起身去了医院。皮肤科的大夫看着化验出来的单子,说是一切都很正常。但大夫也无法忽视胡佳已经红肿的不像样子的胳膊,无奈的他只能开了些止痒消炎的药膏给她,让她再擦两天看看。胡佳的心里很不满,自己都成这副样子了怎么还能说正常。她黑着脸走出了医院。不知怎么的,那种不适似乎越来越轻了。心情有些好转的她走进了医院对面的小吃店,在喝了整碗热腾腾的馄饨后,胡佳感到自己已经完全不痒了,她想这也许只是种过敏的现象。付钱的时候,收银台后面的老板娘看着胡佳欲言又止,眼睛不住的朝着她打量着。胡佳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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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刚刚进入11月的天气大部分时间都是好的。虽然偶有小雨,但却不会太过寒冷,而这种天气也是最受女人欢迎的。上身可以穿件单薄干净的毛衣,外面再加件小外套亦或是披肩,下身只要着一层打底裤或者丝袜也可,脚上踩着高高的长筒靴。一身看下来,别提有多Jing神了。
胡佳的心境还没有完全脱离前一天用很便宜的价格就买了蓝狐皮草所产生的喜悦。此刻,她正闲步于伽罗街,熙熙攘攘的匆忙的人从她身边擦过。胡佳注意到不断地有人回头向她张望,她很得意,觉得是身上耀眼的披肩给自己带来的。她在一家小店的橱窗外停了下来,对着玻璃打理起了自己的头发和……胡佳终于明白了那些眼神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