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食过去,俩人虽没明说,可那意思也挺明显的。对这,宁若兰也是乐见其成。
青草是个好样的,勤快,能吃苦,人也实在,配宁松绰绰有余。日后,宁松就是家里头的顶梁柱,娶媳妇娶个贤惠的,可是惠及几代子孙的事。
忙忙碌碌,转眼两个小包子的周岁生辰就到了。
这日,景惊蛰和宁若兰家里从早上起就没断过人。不论是冲着景惊蛰和宁若兰铺子来的,还是冲着曹县爷面子的,全都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提的礼物也是一个比一个的贵重。有好些宁若兰都不打算收,只挑里头不打眼的收几件,其余的全准备退回去。
今个两个小包子全都换了大红色的棉绸小袍子,脖子上带着一模一样的纯银长命锁,两只圆滚滚的小胳膊上也是带着一个样式的银镯子。粉雕玉琢的两个小娃往抓周的桌子上一放,顿时就叫众人看得心里头稀罕的不行。
“哎呦,这两娃子养得好啊,白嫩白嫩的。”
“是呀,瞧着一模一样,真稀罕人。惊蛰媳妇真会生。”
“瞅瞅今个能抓啥。”
“抓啥?肯定是算盘,爹娘都能挣钱啊。”
“哈哈哈”
围着看热闹的人都盯着桌子上的小包子说笑。两个小包子左边看看,右边瞧瞧,小小的脑袋瓜这会子搞不懂旁边那些大人说什么,见他们笑,也跟着咧着嘴笑。
抓周的时辰到了,两个小包子面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有算盘、有笔墨纸砚、有环佩铃铛、有小巧未开锋的匕首,还有一些稀奇古怪,宁若兰暂时看不出用途的东西。
小包子们留着口水,眼睛先是扫视一圈周围围观的人,见大家都笑呵呵的盯着他们,有人还拍着手叫:“快去抓啊,抓个匕首,将来当将军。”
“抓个毛笔,将来当状元。”
“还是抓算盘,和他爹一样Jing明,将来子承父业,哈哈哈。”
景惊蛰很紧张,情不自禁的握住宁若兰的手,咽了口口水:“媳妇,他俩要是抓了不好的东西咋办?要不我去帮帮?”
宁若兰黑线。能摆到抓周里的东西哪会有不好的?你这是怕他们抓到不如你意的吧?真是,这么大人了,还信这个。
两个小包子动了,出乎意料,先是比较安静的哥哥挪了下小屁股,伸手随便抓了个东西在手里头瞧了瞧,似乎不怎么满意,随手一丢,接着像看向啥好东西,手脚并用,飞快的挪着小短腿向前边爬去。
后面的弟弟坐着看了半天,见他哥哥一声不吭的就朝前爬,终于不淡定了,也接着手脚并用的赶过去。
叶芷静抱着文君站在旁边瞧热闹,小文君已经两岁多了,此时见两个小包子在长案桌上爬着找东西,不由皱皱鼻子,小嘴巴一撅,很不屑的说了一个字:“笨!”
宁若兰见她这个样子,立时心里头痒痒起来,忍不住伸手抱过来狠亲了一口:“是,那两个小子就是个笨的,我们文君最聪明了。”
“小孩子可不能乱夸,你瞧她如今就已经得意成这样了,整日被夸的鼻孔朝天,简直就是家里头的小霸王。”叶芷静对文君很头疼,名字取得这么淑女,她也不是粗鲁的,怎么小文君就能朝着女汉子的路上一路不复返了呢?
宁若兰笑呵呵的顶着小文君的额头:“怕什么,女孩子霸道些将来也不会受欺负。不然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将来还不是你心疼?”
叶芷静装模作样叹口气,摊摊手:“我是没打算怎么宠着她,她爹一个人就把她宠上了天。”
“哎呦,抓到毛笔和书啦。”
那头,小包子中的弟弟后来者居上,抢先抓了一支毛笔在手,另一只手上还紧紧捏着一本国语,也不知怎么想的,正拿着毛笔往书本上乱戳呢。
“哈哈哈哈,瞧他的动作,难不成还是模仿账房呢?”
有人打趣,旁边的人全笑起来。
“别瞎说,我瞧着将来准是读书的,说不准还要中状元呢。”
“你啥时候兼职看面相了?哎,这个大的厉害,居然抓了把匕首。”
宁若兰赶紧看去,就见景惊蛰一手抱着一个正乐得见牙不见齿。“咱家的一个将来做文状元,一个做武状元。”
景老头和李氏虽然也站前前边,可到底因为过去的事叫景惊蛰和他们离了心,此时明明是自家孙儿抓周,可他们也和平常来贺喜的人没啥两样。而且景老头性子倔,愣是没准备什么像样的贺礼,他们那一篮子鸡蛋在一堆流光溢彩的贺礼里头,显得又寒酸又怪异。
此时见众人都在给景惊蛰和宁若兰贺喜,景老头见没人搭理他,索性拉着李氏就去了后头,自个先吃上饭了。
两个小包子抓了东西就舍不得放下,被宁若兰带着放到里屋炕上,还抓着手里头的东西摆弄着玩。叶芷静把小文君也带了过来,有心想叫几个小孩子打好关系,于是把小文君放到炕边的小几上,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吃点心。
宁若兰要出去招待客人,索性就把小包子都托给叶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