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占去不少便宜。
当然,刘偲也不是那蠢的,尤其是被怀里这小女人拿“表哥”糊弄了两年之后,心里哪可能不提防她?
这小人儿,平日里多是对他冷眼相待,就算是两年前他两个感情最好的时候,也不见她有多热情。如今她这般乖顺,他怎能不起疑?
只不过……素来不肯吃半点子亏的刘偲,在对待泉瞳玥的时候,却成了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
但凡泉瞳玥对他脸色稍微好一些,先前那些过分的事儿,他好像又忘记得个一干二净。
如今刘偲被感情蒙蔽了心,他想要试着去相信她,他宁肯相信,她终于是被自己打动,终于要接纳自己了。
这人一旦陷进去了,就好似走在一片覆着薄薄冰面的大海上,又好似走在那陡峭险峻的悬崖间,稍微一不注意,恐怕就是万劫不复,灭顶之灾。然而,他为着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还是义无反顾地往下走。
真个儿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然而这个问题还真没有困扰刘偲太久,大约是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就有人来叩门了。
彼时,刘偲正单手支在额角,痴痴地盯着枕在他臂弯里酣睡的小人儿。
这几天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候,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待在他的身边,就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
在刘偲跟前当差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少主同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打扰的,因此这个时候来叩门,一定是因为有十万火急的事儿了。
刘偲听到那敲门声之后,小心翼翼地将自个儿的手臂抽了出来,扶着泉瞳玥躺回玉枕上,又为她掖了掖被角,方才披了件外袍走出去,口气不善地冲着管事儿的问道:“什么事儿?”
那眼神颇有:“若是事态不够紧急,仔细你的小命”的意味。
然而管事儿的还真是有急事:
却说泉瞳玥自五天前的晚上,来了刘偲的宅邸之后,直到第二天中午,怀府的下人才发现表姑娘不见了。
也幸亏心细的泉瞳玥留了一封信,说明了自己要去一位故人的府上住几天,方才没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只不过人言可畏,就在庶三房的少爷死没过几个月的时候,这表姑娘又趁夜出府了,什么样的故人,需要大晚上的才去?且这一走就是好几天……
先前说过,二太太文氏最是看不上泉瞳玥这位大房的表姑娘。
且不说这模样儿生的好,性子也好,最可恨地是,泉瞳玥竟考上了那只有最拔尖儿的贵女才能入学的婉约书院,这桩桩件件的事儿,只衬得二房的嫡女婷姐儿,好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样样都不如她。
人的心里一旦不平衡了,那总是要说些刺耳朵的话来,何况这泉瞳玥连夜乘马车去到不知名的“故人”家中,一连数日也没个消息传回来,难免越加惹人非议。
因着这些不清不楚的理由,文氏逮住这个大好的机会,添油加醋地说的个天花乱坠,直气的泉氏咯了好几次血。
泉氏心知,她一手教养长大的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会不清楚?只不过如今泉瞳玥不归府,也没人知道她在哪儿,时间长了,泉氏难免也要动气了。
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泉氏的病情急转直下,如今镇日连绵床榻,可她最疼爱的侄女儿又还不在身旁,这病情就越加不好了。
刘偲紧紧地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地听着管事儿说着这些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 ,憋了一天 卡文好痛苦
第124章 面和心不合(下)
却说那彩锦与她那个老子娘, 的确是受了刘偲的恩惠,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彩锦既然收了好处, 自然也就成了怀府里头,刘偲布下的一个眼线。
可彩锦这丫头自小在怀府长大, 如今见大太太病重,想着表姑娘正是被自己送去了刘偲的手上, 心里哪能好受?
这才偷偷儿想了个法子给刘偲报信, 说是泉氏身子不大好了,想姑娘想的紧,得空还是放姑娘回来一趟,让她姑侄两个见上一面。
然而刘偲倚在门框上,紧抿着薄唇沉yin了半响,其后却对管事儿的说道:“这件事儿你想办法封锁消息, 在这个院子里, 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泉氏的事儿, 尤其是在姑娘面前,千万不许提起。你可都听明白了?”
管事儿的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 自是忙不迭的应下了。这厢将将把事儿说完, 管事的在刘偲那不耐烦的瞪视下, 赶紧就遁走了,
刘偲关严实了门,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真不知泉氏到时又要做什么妖。不必多想,在姑母与他之间, 玥儿肯定是选择前者,他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更加不能放她回去,他如今能拖得一时是一时,只等着圣旨下来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他自会让她回去见泉氏的。
刘偲掀开纱帘绣帐,再次回到床榻上的时候,带起了一道冷风,泉瞳玥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