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萧平不觉握了握手掌,颇为决绝。
萧母轻叹,“希望宗娴容得下她。”她如今只怕萧家不得安宁,陈环儿和宗娴生事端。
“她容不下也得容,只要她能接受环儿,我什么都由得她。”
萧母看着语气认真执着的儿子,伸手将他拉到座榻上与自己挨着,神色柔和下来,“阿娘亦非正室,不在乎你偏袒妻还是妾。但是,不管你喜不喜欢宗娴,她终究是被迫嫁入萧家,她既然踏进了萧家的门,就是萧家人。你以后做任何事,都要顾及她和考虑她的感受。”
“孩儿明白。”萧平点头。
“你要真正记在心里才行。”萧母心底还是抹不去这一丝担忧,担忧沉浸在爱情里的儿子,更担忧仿佛有极大野心的宗娴。
她怕就怕,那个女人不屑于宅斗,而是……放眼朝堂,届时定会把萧家搅得一团乱。
☆、第一百九十七章 鸿门宴
是日,太平公主府。
客座只有一盏茶,茶水氤氲,人已经离开。美艳婀娜的妇人在座榻上正襟危坐,双眸明利,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一男子一头冲了进来,盯着座上妇人扬头质问,“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平公主瞟了眼进来的人,不甚在意,“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母亲!”薛崇简愤愤然。
太平公主抬眼盯着儿子,神色肃然,“我告诉你,休要插手,否则家法伺候。”
说罢,她起身离,与伫立在中央的儿子插肩而过,美艳贵气的容颜没有一丝表情。
“母亲!”薛崇简转身冲头也不回地离去之人的身影大喊,双手握拳,无奈至极。如今母亲根本不愿听取他哪怕一丁点儿的意见!呵!莫说如今,就是从前,她也是一直一意孤行,他这个所谓的最受宠爱的儿子,无非只是她身边一个得力的跑腿。
…………
杨府,筎院。
青女快步从屋外走了进来,脚步甚是凌乱。
屋内,荆词正在用午膳,闻得异动,她放下了筷子,“出什么事了?”青女尚来不及开口,荆词已看着她问到。
青女微微垂首,抿了抿嘴道:“大娘子半个时辰前准备出府,如今……已到太平公主府上。”
“什么?”荆词睁大了眼睛,对此极其讶异。据她所知,长姐分明已和太平公主闹掰,怎么突然又走到一起去了?
“大娘子此行颇为隐秘,绕了个大圈,又设了障眼法,不过还是让我们的人跟踪成功了。”
长姐和太平公主……荆词觉得好讽刺,果真啊,无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共同的利益?荆词错愕。
她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青女。”
“奴婢在。”青女上前了几步,将身子附到主子身前。知主莫若仆,她知道主子此番要做大决定了。
荆词贴着她的耳朵,悄声悠悠道出指令。
待说完,荆词取出一个锦盒,亲手将其打开,锦盒中放置着一枚Jing致恢宏的玉印。她盯着玉印看了好一会儿,细细思量,又似在犹豫。
最终,荆词啪嗒一声盖上,交由青女。
“奴婢定不辱使命。”青女接过锦盒,一脸决绝。
荆词神色却不甚好,比起青女的决绝,她更希望,此行是多此一举。
窗外不知何时起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春雨一落,庭院的花草没几日就变得一派新意。转眼已是暮春,将近寒食清明,比起春日的生机,更多了几分忧愁。
午后,雨刚停不久。
一丫鬟进屋通传,道长宁公主有请四娘去府上做客。
荆词不禁感到奇怪,长宁公主突然邀约,不知是何意。纵使不解,还是起身出门了。
出门之前,荆词看了眼青女,似在询问,青女会意,示意一切准备妥当。
“青女、芳年,你们留在府里吧。”
“四娘,让我们跟着吧。”芳年央求,她不放心主子。
“四娘,此行受邀长宁公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就让我们跟着吧。”青女亦开口。
荆词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她不想冒丝毫风险,“世事难料,你们在府里我才放心,再说,届时若发生什么事,要顾及你们只会让我束手束脚。”说到底,青女和芳年都是没有功夫的柔弱丫头。
“那好吧。”芳年撇嘴,她不想连累主子。
“四娘务必万事小心。”
荆词点点头,尔后头也不回地踏上马车,独自前往长宁公主府。
看着马车远去,两个丫头不停张望,面容皆不禁浮上一丝忧色。
“你说……”芳年刚想开口,青女一把握了握她的手,瞪了她一眼。芳年赶紧闭嘴,抿了抿唇,故作若无事事地同青女一起走向筎院。
驭马的是杨府的车夫,马车行得颇快。
转眼,马车已奔出好几个坊。
荆词晃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