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这家伙像书包一样丢出去算了。
等我和小艾坐回座位,就只见顾恺已经问店员要了白纸和铅笔,摆出一副正儿八经要和霍宇恒一决胜负的样子,这时就只见霍宇恒曲起一根手指,一边扣着桌面一边若有所思的道:“先说一下输的人要怎么样吧?”
顾恺立即大声道:“沐茴还欠我一个欢迎式呢,要是你们组输了,就让她补给我,以后也不许阻拦。”
我瞬间头上滴下三朵冷汗,还不等我开口反驳,就只听霍宇恒清冷的声音响起:“好,那要是你输了,麻烦以后记得和我女朋友保持1.2米安全距离。”
“开不开心?”小艾暗搓搓地戳了戳我:“两个帅哥为你对决哦~~说出去简直可以光宗耀祖了吧?!”
我嘴角抽搐,冷哼一声道:“呵呵,恐怕不关我事,他们是为了各自的那口气吧。”
我和小艾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男人果然都是幼稚的!!
那场牌局的过程,说实话我真心不太想去回忆——因为实在太惨烈了。
借用小奇的话来讲,就是:“小学姐,你朋友居然还想在打牌上赢霍宇恒?!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打牌吗?高中他班里就没人肯跟他打了呀!!谁喜欢老是输啊~~”
呃-_-||……好吧,想想也是,一边是年年拿奖学金的建筑系学霸,一边是在加国夜夜笙歌玩废掉的美男,这结果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反正一轮过后,霍宇恒交叉着双手,气定神闲地看着对面一脸Yin晴不定的顾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又曲起一根手指敲了敲那张记录结果的白纸,顾恺却只是抿着唇,把头扭到一边一言不发。
我不安地给小艾使了个眼色,小艾马上心领神会,挤出一个笑容呵呵道:“啊呀是我不好,我水平太差了,才老是输……”
顾恺猛地转过头来,闷闷地打断了小艾的话:“不关你的事,是我输了。”
这时霍宇恒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那要不要我们单独再来一轮?”
我真是被他们整怕了,慌忙阻止霍宇恒道:“两个人怎么打?”
霍宇恒的唇边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可以玩24点啊。”
我顿时打了个寒战,脑补了下撇掉我这个拖油瓶的妖孽……不行,太可怕了!
于是几乎就在瞬间,我决定要保护好那个本来就有点玻璃心的伪冰山:“好无聊……我要玩大富翁!”
小艾立即很配合地连声附和:“对对对,老是打牌有什么意思,还是大富翁好玩。”
待我把霍宇恒派去柜台拿棋子后,小艾也识趣地跑出去倒饮料了,我赶紧坐到顾恺的身旁,戳了戳他道:“好啦,别郁闷了。”
顾恺气鼓鼓地将头别到一边:“你忘了你男朋友要你跟我保持距离?!”
我将头枕在手背上,看着他生气的样子,不禁柔声说道:“顾恺,还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吗?我们俩友谊地久天长——不过你也的确该改改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不可以随便抱来抱去了。”
顾恺将头转过来,眼中掠过一抹狡黠的神色:“真是这么想的?”
我突然就被他这副促狭的样子逗乐了:“不~!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15岁的顾恺。”
顾恺也郑重其事地道:“在我眼里,你也永远是15岁的沐茴!”
我和他四目相对,各自开心的笑了;我和他之间真的是一种很奇怪、很难解释的感觉,我们所珍视的并不仅是对方,更是彼此象征的,那段15岁时清澈而又轻狂的年月,就好像晨光初晓时最透明的那滴露珠、过尽千帆后最原始的初心;人生再不可能有第二次15岁,因此我们也就格外爱惜,不愿叫任何人毁去这种感觉——包括我们自己。
等霍宇恒拿来了大富翁,我们一起总算称得上气氛“和谐”的一直玩到傍晚;吃过晚饭后,走出餐厅的门,我牵着霍宇恒的手对顾恺和小艾道:“这次唱K我就不去了。”
顾恺听到这话猛地扭过了头,半张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抿紧了唇,没有说出一句话。
霍宇恒反倒是怔了怔,对我轻声说了句:“没关系的,去吧。”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笑着道:“不去了,我也累了——不过我跟你请一会儿假吧,不长,就从这里走到上海歌城的一刻钟吧。”
霍宇恒无声地点了点头,于是我走到顾恺的身边,好像当年高中那时候一样流里流气地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兄弟,香酥鸡吃吗?”
顾恺的眼睛瞬间就像被什么点亮了似的掠过了一道晶光,我俩默契地一起笑着快步往身后宛如迷宫一样的小巷钻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霍宇恒和小艾的视线中。
不过我并不担心,因为我早已和小艾说好,让她留下和霍宇恒解释——那是当年我们去唱K前的一个固定节目,脱离大部队单独去附近小巷口某个老阿婆摊头上买香酥鸡,然后旁边铺子里买杯nai茶,最后再一路抄近道走到上海歌城门口,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