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的,时机又……也不是不可以……你懂得哦?”
室花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怕她不明白,于是继续吃力地解释着:“但是我觉得吧,如果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男方都不尊重你,只想着自己快活,那你还指望他在其他事上也尊重你、维护你吗?”
室花神色一变,似乎有点被我说动了,我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如果我有朝一日和什么人……,那也肯定是我心里真的觉得‘啊就是这个人了!’——即便今后也许出于种种缘故,我没办法和那个人一直走到底,但至少不会回忆起来,觉得像做了什么傻事一样,恨不得狠狠甩当年的自己两耳光吧?!”
我紧紧地搂住室花,摇着她道:“我从小不论做了什么错事,我爸都舍不得打我一耳光,难道我非要这么傻去自己打自己脸?这样不就太对不起从小把我当掌上明珠一样宝贝着的老爸了吗?!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你千万要想清楚!你真的以后不会后悔吗?”
室花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不知道,我感到很乱,有时我觉得自己好像很对不起大林,不是有句话说‘感情是相互’的吗?每次他揪着头发痛苦地问我‘我对你那么好,你呢?你为我做过什么?!你真的爱我吗?你爱我怎么还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你心里其实根本不爱我,只不过是想哄我对你好!’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答……”
我简直要抓狂了:“感情又不是等价交换,谁规定你对我好,我就必须听你的?!你一个年满十八岁有刑事能力的成年人,自己决定要喜欢我、要对我好,又不是我拿q I a n 顾恺指着你的头逼你的,现在你苦哈哈地琼瑶上身,拿这些来情感绑架我,要我做我还没有心甘情愿准备好要做的事,究竟是谁不讲道理?!谁对不起谁?!”
说到激动处,我霸气地一拍床架子,在满耳铁支架抖抖霍霍的嗡嗡声中宣言道:“室花,我们这么好,芳华正茂、貌美如花、性格脾气学历学识哪样不好……有人对我们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有什么需要歉疚的?!他要是受不了,就自动自觉的滚啊~,如果一段关系不能让你比一个人的时候更快乐,那么什么好都是虚的、假的、海市蜃楼、裹着糖衣的□□~!!”
室花被我慷慨激昂的的样子惊到了:“你冷静点……”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满眼热切地看着她:“你真的不要被他洗丨脑了!什么是真的爱你?核桃对小甜不好吗?核桃有这么说过吗?!”
说着说着,我突然只觉鼻头一酸,倒在她身上眼泛shi意:“我已经劝不回一个雪儿了,你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做人那么失败好不好?!”
室花看到我居然掉了眼泪,顿时慌得不知该怎么才好,手忙脚乱地抽着纸巾给我擦脸:“你别哭呀?不关你的事啊?!”
我反手把头埋在她肩窝,哽咽着道:“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室花叹了口气,抚着我的后背道:“你要是个男的就好了,我肯定嫁给你!”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手划着她光滑细腻的脸蛋:“我要把小本子拿出来算算,你是第几个对我这么说的女生了?没四十也有三十几了。”
室花又好气又好笑地瞥了我一眼,戳着我的额头恨道:“真拿你没办法……”
顿了顿,她又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我肯定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欢呼一声,吧唧一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她对我一阵敲打,两人在床上闹成了一团。
第二天晚上,大林拿着玫瑰等在宿舍楼下,来接室花出去约会,以弥补昨日的失约之过。
我看着室花眉目含笑地在镜子前梳妆打扮,于是给小甜和眼镜妹丢了个眼色;待室花一下楼,我们三个就默契地关上门坐在桌前,开起临时会议来。
“你们说我敏感也好、脑洞大也罢,”我一开场就先把丑话说在了前头:“我觉得大林可能又出问题了。”
眼镜妹从镜片中折射出犀利的目光:“此话怎讲?”
我皱着眉,一脸肃然的道:“昨天那么重要的日子,我们系但凡有男友的,除非缺胳臂少腿两地相隔发高烧到40°,不然哪个敢缺席?何况大林之前和室花已经两周没见,好不容易考完,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就扑过来见自己心爱的女朋友吗?”
小甜果然伶俐,立即接口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什么阻着大林不能来?”
我低头沉yin:“我昨天问室花大林为什么来不了,室花说是因为朋友出事了,要去帮忙——出什么事?帮什么忙?含含糊糊的一概说不清,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小甜恨恨地捏着杯子:“这种渣渣,室花怎么还不帮他分?!真是气死我了!!”
我轻咳一声:“室花这人你还不知道嘛,耳根子软的和棉花似的,而且大林又会哄人,长相么,虽然我不喜欢,但不可否认大众审美里还是仪表堂堂的;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室花就觉得她和大林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