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放着他刚刚摸过的钥匙。“解释。”“儿子需要一件上好的兵器。”“接着说。”“儿子要赔礼道歉。”“嗯。用你老子的东西赔礼道歉?虚伪!”王爷抬手拍了拍桌子。白溪只得垂眸认错:“我···现在急用。日后还给您。”“混账!你是我儿子,王府的东西难道不是你的?不孝!”“···”突然觉得坐在上面的是他娘。白溪默默坐着等着他爹发话。王爷瞥了他一眼,嫌弃地摆摆手:“咳,去挑件好的。”“谢谢爹。”“嗯。这几天你就坐这个凳子上吃饭。”“···爹···”又矮又小的凳子可怎么好?!白溪盯着他爹试图传达自己的不情愿。后者瞪大眼睛高声道:“看什么?赶紧去道歉,回来好好反省。”“···是。”
当天晚上,威风凛凛的昱王爷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跟自家王妃抱怨:“你儿子今儿个不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备厚礼给人请罪去了。”“什么?!多厚的礼?”“宝库里最好的那种。”“那还了得?!”王妃放下手里的衣服就要出门。王爷拍着桌子怒道:“太不像话了!”成功地将王妃留在了屋内。王妃坐回床边轻笑着瞟了他一眼:“噗!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芝麻大点小事都能吹上天。我早问过他了。咱儿子的终生大事还比不上一个宝库?”“嗯,十个宝库也不在话下。”“行了。睡吧。”“是。夫人。”
与此同时,同一个屋檐下,“很不像话”的某人又失眠了,原因无它。某人一手按着胸膛,一手摸了摸脸颊,恨不得跳湖里去冷静冷静。想起回来的时候···
女子快他一步,站在王府门口,远远地便笑yinyin地冲他挥手,他不自觉地加快速度,最后几步慢悠悠地下马走过去。两人一路走回他的院子,女子笑着问:“那件兵器···你也很喜欢的吗?”“没有。”“噗!我哥只是喜欢收藏贵重的东西。”她笑着在门口停下脚步,突然想起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你今天看到那个李姑娘了吗?”“没注意。”白溪攥着袍子闷声道。杞末瞧着他有些窘迫的样子,慢慢靠近亲了他的脸颊,“庆祝你和我哥初次相识。”“我···”“我哥很满意。我也,还算满意。”杞末笑着转身回屋,几步之后又转身···看着某人将将转过去的侧脸,“记得喝药。”
喝药啊···黑暗中躺在床上的白小王爷愣愣地捂住嘴巴哈了口气,没有药味?难道没喝?他坐起来望了望桌子又躺下,啊喝了,还漱了口···
“将军···”隔壁的三月忍不住出声,“你已经翻了一刻钟了···”为什么今天是他当值?!他明天还要出任务啊!“将军···你能点我睡xue吗?”
“···”好主意!白溪坐起来严肃地对着隔壁道:“三月,过来为本将点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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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那个将军谢罪中
隔日天高云淡,青年坐在书房习字,书桌就在窗前。窗外种着近日移栽的茶花,白茶花姿绰约,香入肺腑。然青年浑然不觉,或者说并不在意。他一只手拄着下巴,半垂着眼帘,眼睛下方透着青色。女子端着药坐了好一会儿,突然凑过去看他面前的宣纸,青年僵了一瞬抬眼看过来,半惊讶半迷蒙。
“噗!”“别···别看。”听见女子的笑声,他终是反应过来随手将画满线条的纸团成一团扔到脚下。
“怎么没睡好?我这里有安神香。不过···要彻底根治的话需”“不用。我会慢慢习惯的···”他伸着手接过药碗,吹了吹便大口大口往里灌。“习惯什么?”杞末疑惑地看着他,纳闷道:“失眠可不能习惯。”“没事。只是不太习惯···一个···礼节。”白溪说得有些艰难,眼神颇有意味地扫了她一眼。杞末扔了块帕子给他,微笑道:“我当是什么难题。礼节之类,多加练习便是。”“是吗?”白溪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一阵,接着端着剩下的药汤一饮而尽。
“下午有事吗?”杞末托腮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突然出声打破寂静。“无事。”白溪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药渍,抬眼问道:“问这个作甚?”“我二哥想请你喝茶。”“···来人!备水!”
备水?杞小大夫觉得自己对他可能还不够了解,面上的惊讶也掩饰不住,直接拽住他的衣角问:“慢着,你备水作甚?”“沐浴。”“···不是刚刚才洗过?”头发还散着呢,外衫也不穿好,只挂在肩上罢了。白溪闻言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愣了愣,十分认真地举着右手,“弄脏了。”“一点墨渍罢了,哪里用得着沐浴。等着!”杞末好笑地出去打了盆水,浸shi了毛巾走过去拿起他的手细细擦拭,没一会儿便收手道:“好了。”白溪伸着手看了半晌,犹豫道,“我还是去沐浴”顺便再熏个香?
“洗什么?干净得很!”杞末按着他坐下,“我二哥粗糙惯了,不用跟他客气!”她这话说得十分之肯定,白溪抿抿唇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看着她不语。“我二哥胆子小,你别吓着他就行。也别被他吓着,”杞末笑着比了个扎针的动作,“纸老虎罢了!一扎就破。”“···”这是在说我?白溪忧心忡忡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