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动了动唇。女子等了等,没听见下文,忍不住又捏了捏,“真跟案子有关···那你们这样,闷着不说话是怎么回事···”
“杞末,”白溪侧头低声道:“先回去收拾东西,下午带你下山。”“你确定,一个早上就能解决?”她的事倒是完成的差不多了,可他的任务怎么看也不像是完成的样子。杞末不太相信,白溪却表现得十分肯定,颔首“嗯。”一声。女子见他如此,跟着点点头,抬眼摆手道:“算了,之后再说。我先走了。”语毕转身离开,临走前还“带走”了一众伤员。
“大人,既然这样。”寨主豪气地提起那人的衣领,“人你们带走,寨子给我留着。”“能,也不能。”白溪挥手示意侍卫把人带走,平静道,“本将的责任是剿匪,一直都是。”“咳!”在人家的地盘上说剿匪??寨主的面子要挂不住了,江大军师虚咳了一声,打算挽回一点莫须有的情谊:“将军的意思是···”“不用解释!我知道!朝廷一向看我们不顺眼,要打架,我们奉陪!要寨子,门都没有!”寨主目露凶光,极力展现自己的凶悍。
“寨子我要定了。”白大将军冷静地回视过去,语中似有劝诫,“本将不欲与你们开战,你最好也打消这个念头。凭你们的实力必输无疑。”“大不了鱼死网破!”“恐怕是以卵击石。”对他来说,这绝比不上他曾经遇到过的最难的战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得让对方认清现实,也好少废些力气。
“哼!”中年男子僵着脸不情不愿地扭过头冷哼一声。“寨主!”江慕原赶紧用折扇按住他拔刀的手:“别冲动。将军心直口快,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他这头补窟窿,那头“凶手”就又捅了一刀,“本将给你们一条生路,踏上去,对我们都好。”“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寨主再次暴躁大吼。“留着命在,哪里不能生活。”“我只清楚,山上的野兽都知道守着自己的窝。你们有本事,你们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只想在这待着!”“既然···”
“将军,”江军师连忙拦下他的话头,笑着道,“朝廷的意思不过是求个安稳。全军为上。”白溪点点头,他便笑了笑,继续道,“这事不难,有个两全之策。”“招安。”白溪清楚得很。“将军说的是,而且,要把这里变成一处兵营。”江慕原眯了眯眼,一副计在心中的狡猾样。“难。”白溪道,要是容易的话,他也不会避过这个法子。“是难为,又不是不能为,不可为。”江慕原挑眉,对着一旁冷着脸的中年人提高声音道:“何寨主,若能让你们继续留在这,什么条件你们都能接受否?”“可以!”那边答应得很是爽快。“那就这么说定了。将军,其他的事我们回去再议。先立字据。”“嗯。”江慕原一个眼神,白溪于是会意地点点头。“黑衣人不是我朝中人。朝廷刚刚安定,想来也不会把事情闹大。这人···”“本将会如实上报。在此之前,看住一个犯人并非难事。”
西山近两国边境,地势险要,风光也是别致秀美。谷深峰多,树木葱茏。确是屯兵的好地方,朝廷打算如此,自然要扫平一切障碍。这种情况下,要给山寨一个存在的理由,便只有循着守军的缝隙。索性白溪正是混迹军营的武将,布兵之道令人信服,借着兵家策略在山寨所在的山头动动脑筋也不是不行。
“这几个山头的军营连成一道防线。这里本就不是其中之一,何况,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帮着朝廷抵御外敌不是两全其美?”此乃某军师春风得意的嗓音。“没有多余的军饷。”大将军义正言辞地提出问题,短期内他是可以填上这笔空缺,可任何东西要想长久地存活,都必须靠自己。“我帮他们搞定。”江慕原食指点着桌子笑得十分自信。只需留几日,帮他们找个生钱之道就好,他一个,额,半个商人,这还不容易?“按你说的办。”白溪说着起身出门。“你就不怕,皇上派你来守着这里?”江慕原冲着他的背影喊。“朝廷还不到无人可用的地步。”“呵···就怕···无人可信呐。”江慕原呢喃着道,然而某人走得太远理所当然没听见。
急匆匆跑出来的白大将军转身去了睡了两晚的小屋子,屋子的主人正在打包药草,旁边坐着一个小孩,托着腮跟她说话。某人便安静地站在门口打算听他们讲话。
“姐!你要走了吗?”“对啊。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帮我取一下笔墨。”女子头也不抬地吩咐,“门口站着的某人,过来坐下。”白溪垂眸顿了一瞬,走进来依言坐下,缓缓道:“东西都收拾好了?他们···不用你一直守着吧。”“嗯。”“姐!笔墨拿来了。”“谢谢你。”女子冲着小孩笑了笑,转头对着来人平静道:“咳,帮我写一下用法。早中晚···”“···稍等。”白溪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铺纸研墨,“好了。”“早中晚···”
日头偏西,杞小大夫终于结束了山上的一切事宜,药草分发完毕,行礼打包得宜。被抓来时穿的一身黑衣早已换成了素色的罗裙,毫发无伤,经验有取,唯一损失的不过一个钱袋,还是白溪的,简直瘪成了一层布。白大将军拿到它的时候足足愣了好几秒,接着默默接过她的行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