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而绝望的海水……
这是我一生都无法挣脱的梦魇。就在那一夜,我将它们通通都体验了一遍。
只要一回想起来,我就会惧怕得全身难以动弹,面色如纸般枯白。
现在的我在安心眼里便是这麽一副模样吧?
“明天我再放你一天假期,你陪我去一个地方。”细细端详了一番我畏缩惧怕的丑陋神态後,安心突然出声道。
他的出声也将深陷於可怕回忆中的我拉出深渊。
“什麽…地方?”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我怔怔地望向他,喃喃道。
“呵~一个,你以後会喜欢上的地方。”他勾勾唇,淡笑道,我却分明看到他的笑容背後那一抹冷冽而危险的气息。
明明夏天还未过去,我的心底却升起一股寒意。
安心,这个一个月以来都待我异常严苛的恶魔,他什麽时候这麽好心了?
我撇撇嘴,挪开了目光,望向远处欢快地冲著浪的人们。
“寿尽刹,是你害死了耿绶桑的吧?”民成大学10栋教学楼楼顶,寿尽刹被披散著一肩长发的男子推向栏杆,厉声质问著。
那名男子正是伊藤智灵。
“智灵!你疯了吗?为了那个下贱的平民这麽对待我!”一面抗拒著对方的迫近,寿尽刹一面大声地反问,语气中是难掩的愤怒与伤心。
“他不是下贱的平民,你这个恶心的杀人凶手!”狠狠扯住对方,伊藤智灵撕声大吼。
“你……”原本顾及到对方而步步想让,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里是这麽地不堪,寿尽刹终於不再向伊藤智灵示弱,一个反扣,一脚扫去,便将暴怒中的伊藤智灵反制在自己的手中。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杀了那个贱民,我亲爱的表弟你可不能乱污蔑我呀。”一改原本的悲痛神情,寿尽刹贴近伊藤智灵的耳畔冷冷地说道,眼里是满满的不屑与一丝狠绝。
“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把你这个杀人犯送入监狱,让你在监狱中过上一辈子!我发誓!”伊藤智灵愤怒地赌咒道。
“哈~那麽,我就等著。”寿尽刹松开手,将伊藤智灵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轻蔑地道,“现在,你就少在我面前像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说完,他便转身扬长而去,徒留伊藤智灵愤恨地望著他的背影。
哼!杀了那个愚蠢的水耿绶果然没错,智灵居然如此地在乎他!
背对著伊藤智灵离开的寿尽刹心中恨恨地想道。
寂寥如水的月,把座座高耸的楼宇照映得鬼魅重重。
阳台上,月的背光处,传出一阵响亮的器物破碎声响。
“连奕,你怎麽又在这里喝著闷酒了?”阳台的门被打开了,自明亮灯光下步入暗昧月色中的是学长。
光的Yin影中滑出一颗摇晃著的脑袋,脸向学长慢慢地扬起,那张脸即使是在昏暗的夜中,依然能够见到上面的颓丧。
而那张脸的主人竟然就是平时那个脸上总是挂著爽朗笑容的连奕。
手高高地抬起,指著学长,连奕嘻嘻地笑道:“呵呵~他死了,你自然是不会受什麽影响的。我,可就做不来你的冷酷无情咯…..嗝嗝~~~”说话的语调已经含了重重的鼻音。
自手指滴下颗颗ye体,那ye体隐隐地散发出血腥的气味,学长很轻易地便闻到了。
他微皱眉头,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丢至连奕脸上,愠怒地责备道:“哼!你可真够难看的,给我擦掉。”而对於连奕的话,他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做的来这麽冷酷的样子。
在看到“我”的尸体时,他没有悲伤流泪的冲动……
我被谋杀也是他首先提出疑点……
案件发生至今的一个月,学长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那个人。
“哈~小受他,怎麽会爱上你这种渣滓?”将学长的手帕甩开,连奕哽咽地向学长质问道。
“别再给我发酒疯了!小受受他没有死!”无法忍受连奕话语中的讽刺,学长甩手就是给了连奕一个耳光。
“啪~~~”清脆响亮的声响,连奕震惊而愤怒地瞪著学长,紧握著拳头,却迟迟没有向他发难。
片刻的沈寂後,他松开拳头,刷的站起身,抖落身上的尘土,语气执著而坚定地道:“没错!小受他一定没有死!他一定是躲在某个我们没找到的角落里!”
“呼~”学长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再次找到他,就算要花上一辈子,我也一定要取得他的原谅,并让他爱上我!”他的语气中承载了他的决心与忏悔。
与他相隔数千里地的我自然无法听到他此刻的心声。
话音才落,学长便开门见山地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连奕,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兜兜转转地围著郑雨,始终找不到丝毫线索。是否真如他所说的,是有人劫持了小受受?”
这麽匆忙打断连奕的话,学长不得不承认当连奕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