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己的样子:“它又不在我房里,我为何要去抓它?”
止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面色急切道:“可,可它会爬到你房里去的。”
长欤摆了摆手:“无妨,我设个仙罩就成,保管什么蛇虫鼠蚁妖魔鬼怪都爬不进来。”
止歌拉着长欤的袖子不肯松手,长欤见状,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为难道:“止歌小姐,你这是做何?深更半夜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即使我们订了婚,却也不好如此的,我要就寝了,还请你回自己的闺房中去吧。”
止歌差点哭出来,逮着长欤就不肯撒手,人一旦过度惧怕脑子不大灵光时,思考问题难免糊涂,只会拉着最近的救命稻草求生,完全不知道她的姒姐姐一个人就可以干脆利落地解决一大堆什么炽焰蛇。
长欤见止歌这样子,也怕将她吓出病来,便还是口不对心地去将那些蛇给处理了,完事后止歌却还是守在他的门边,不敢过来。
长欤无奈道:“已经处理干净了,你别怕,回去睡觉吧。”
止歌摇摇头:“万一还有怎么办,而且,而且被子都被蛇爬过了,我不敢睡。”
长欤好脾气地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止歌建议道:“你去睡我的房间,我睡你的房间。”
长欤一口老血几欲喷出,指着止歌道:“你说得这是人话吗?你别太过分了啊!你这是恩将仇报过河拆桥你知不知道?”
止歌无视他的威胁,直接跑到他的床上去,被子一蒙,倒头便睡。
长欤目瞪口呆地冲过去,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见止歌毫无羞愧之心,毫无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长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爬上床去抢过止歌的被子,顺势盖在自己身上。
止歌不满地抱怨:“你怎么上来了?”
“大小姐,你搞清楚了,这可是我的床!”长欤更加有理。
止歌是打死也不愿再回自己那间房的,面色为难地纠结了一重又一重,索性化做原身,满身皮毛也不怕冷。她独自缩到角落里,舔了舔爪子,再将两只小爪置于头下,给自己做了个小枕头,舒服地“呜咽”一声,便沉沉睡去。
长欤许久未闻止歌的声音,以为她气到了,转头一看,只发现一只白绒绒的小狐狸躺在里侧,模样乖巧温顺,比她人身时可爱多了,长欤如是想。伸手摸了摸她的九条小尾巴,还挺舒服的,他又忍不住摸了一把。这一摸便停不下来,最后竟是抚着她的皮毛入睡。
翌日,晨光熹微。
止歌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又用两支小爪子揉了揉眼睛,这才转醒过来。
这一醒不要紧,关键是醒来看见面前竟有一张放大的脸,她大脑放空了片刻,感受到腰上传来的热度,低头一看,见自己的腰竟被搂住。她就说刚才伸懒腰时怎么没有平日里灵活畅快了,原来是被人锢住了。
她怒视着长欤,企图用凌厉的眼神唤醒他,当然,没有奏效。她又用小爪子推了推长欤的胸口,当然,这力度就像在打情骂俏。
长欤一把捏住小爪子,放在脸上蹭了蹭,手收得更紧。这一来,他们二人便是胸贴胸了,当然,这是止歌自己认为的,狐狸怎么能看出来有胸呢?
她忍无可忍,抬起爪子在长欤脸上一抓,霎时响起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声。长欤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止歌,怒骂道:“你大清早的起来发什么疯啊!”
长欤公子一向自诩为风度翩翩怜香惜玉的绝世好男人,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说过半句重话,却偏偏对他的未婚妻子一次又一次恶语相向。
这恶语却没什么力度,止歌从他怀中爬出来,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便一溜烟儿地跑下床去了。
这四条腿的跑起来就是比两条腿的快,止歌一路跑到卿姒的寝殿中,被两只白底银丝勾边的云头锦鞋拦住去路,锦鞋的主人一把捞起止歌,笑道:“这是哪儿来的小狐狸?生得如此俊俏,让姐姐我好好疼一疼。”
止歌一开始还碍于面子扭动了一番,却在看清锦鞋的主人后停止了挣扎,她撅起嘴,朝着锦鞋主人的左脸“吧唧”亲了一口。
卿姒单手抱着她,腾出一只手来擦了擦面上的口水,这才佯怒道:“大白,谁允许你亲我的,人狐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止歌才不会害怕,她窝在卿姒的怀里,委屈地将昨夜的遭遇复述了一遍。
卿姒听后也很是愧疚,自己竟疏忽了,骊夭定然不会只报复她一人啊。
是以,卿姒怀着一颗愧疚之心,抱着止歌回了她的寝殿,守着婢女将她的被子换了,又在屋中洒了许多雄黄粉,在屋外设了一个仙罩,这才安了止歌的心。
返回院中时,碰见刚出门的长欤,脸上印了几道浅浅的抓痕,不失潇洒,反倒多了几分野性。
卿姒明知故问,打趣他:“长欤,这又是哪只小野猫抓的?”
长欤狠狠地瞪了一眼卿姒怀中的狐狸,道:“小卿,你能不能好好管管她,根本就不像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