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引得“叮呤”直响。身姿一个比一个柔软,一个比一个妖娆。
卿姒看得提心吊胆,生怕她们将腰给扭断了。她还是比较心悦天帝寿宴上的歌舞,那仙子们一个个飘逸灵动,清丽绝尘,看得那怎叫一个赏心悦目了得。
长欤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不自觉地跟着打拍子,明显乐在其中。止歌面红耳赤地骂他下流,长欤被骂得一脸无措,只觉止歌现在就已经如此约束他,成亲后那还了得?遂又与她争辩起来。
殿内明珠辉映,人影绰绰,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卿姒只觉一阵头晕胸闷,呼吸不畅,遂站起身来想去外面吹吹冷风清醒一二。
“去哪儿?”沉默良久的慕泽终于开口。
卿姒讪讪道:“有点闷,出去吹吹风。”
慕泽轻轻应了一声:“早些回来。”
卿姒微颔首,脚步虚浮地出了大殿。
魔界的歌舞虽不得她心,但这花园却是别出心裁,独具匠心。假山碎石,碧树琼枝,云阁章台接连应,曲阑深处独幽静。行走其间,一步一风景,一景一陶然。
卿姒飞身于一座假山之上,仰卧下来,悠闲地翘起二郎腿,身前瀑布倾泻而下,耳畔黄莺蝶舞翩跹。
冷风袭来,头脑回复几分清醒。
她认真思索了一番,为何不想要归月戟呢?她确是个不贪心的人,可对奇珍异宝从来都心向往之,溢玢琴的琴弦是多么弥足珍贵,众人难求,可她怎就丝毫没动心呢?到底是因为真的不想要,还是不想要……慕泽取来给自己呢?
愈想愈头痛,愈想愈烦躁,似有一团浆糊粘住了思绪,她甩甩头,想回席上去,离去时慕泽的话犹在耳畔。
正欲翻身而起之时,隐约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堪堪停留于假山之下。接着便是一阵衣料摩擦,耳鬓厮磨的窸窸窣窣之响。
有女子的声音响起,媚色入骨,丝丝撩心,她娇嗔道:“你怎么将那样身份低贱的人带到席上来?也不怕坏了人家喝酒的兴致。”
男子的声音有几丝意乱情迷,亦有些许漫不经心,他低声道:“为了气你啊?”
女子轻捶了一下男子的胸口,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愉悦:“就你会说好听话哄人家。”
男子轻“嗤”一声:“我这么哄你,你呢?听说你前几天可是专程去圻渊看我大哥了?”
女子并未立马回答,顷刻后才道:“那是哥哥让我去的,你知道他那个人,除了君上,便只听命于大殿下。”
男子又嗤笑一声,食指轻挑起女子尖尖的下巴,道:“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小心思。”
女子妩媚一笑,吻上男子的唇,玉手探进男子胸前的衣袍里,极尽挑/逗。
卿姒在假山之上骑虎难下,这会儿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可真真叫人难办。她一向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可这当口未免也太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听见衣衫簌簌的声响。
这次却是男子先开口:“你先进去,我站一会儿再来。”
女子闻言,在男子的腰上抓了一把,道:“你以为我哥不知道我们俩的事?自欺欺人。”
男子笑了一声,将女子的手拿至胸前,埋头轻吻了一下:“去吧。”
女子横他一眼,扭着腰向回廊走去。
卿姒好奇地望了望,见那女子身姿窈窕,高挑媚人,面容妖丽,倒是个艳丽美人儿。主要是那走路的姿势,太过销魂。
她松一口气,以为男子过一会儿也会离开,却未想到他却站了许久。
又是一阵脚步声,卿姒望了一眼,却是下午城门处拦住她的那个虎面将领。
虎面将领来到假山下,行了一礼:“参加二殿下。”
还真是那个二殿下,卿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到那女子眼里满心的爱意,越发觉得这二殿下不是东西。怕是他方才所言皆虚,带那女子来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气他大哥,这一出兄弟相争的戏码实在常见。可依他大哥那般气度,怕只是这二殿下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宴卢轻轻应了一声。
虎面将领向他报告了一些军中近况,见他久不接话,便又接着道:“臣今日在城门处巡视之时,见着一个绝迹般的美人,本想捉了献给二殿下您,但她说她是玉京山的人,臣不敢冒犯……”
宴卢思索了一番:“玉京山?”语气里有一丝笑意,“我已经见到了。”
虎面将领不明所以,宴卢朝他摆摆手,他便自觉退下。
宴卢仍旧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倏地轻笑一声,悠然远去。
卿姒觉得好笑,这两人竟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难怪她说今日那个虎面将领为何独独拦下她一人,原来是别有用心,怕是那二殿下平日里没少做那强抢民女、搜集美人的事,可既然碰上了她,那便不好意思了。
卿姒悠哉悠哉地回到席上,慕泽面无表情地问她:“怎么去了如此久?”
卿姒面色有笑意,插科打诨道:“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