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灵蔻便自发坐在长欤边上。
卿姒瞧着灵蔻这一路上都不言不语,极其安静,以为她是受了冷落,有些不满。想来也是,她一个天界众星捧月般的公主,来了这魔界,却无人问津,难免会有心理落差。
骊夭最后入殿,一进来就抱住魔君的袖袍撒娇,那副画面看着着实瘆人,卿姒与止歌双双打了个寒颤。
魔君貌似挺宠爱这位公主,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骊夭便一脸喜色地朝着对面的空位跑去。
她在对面的第三张矮几后落座,朝不远处身着墨绿华服的男子招呼了一声:“二哥。”
宴卢随意应了声,自顾品酒。
骊夭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子,调笑道:“二哥这么快又换人了,忘了玖婳姐姐了?”
那女子面色霎时苍白,局促不安地道:“公主殿下别误会……”
话还未说完,便被骊夭恶狠狠地打断:“你算个什么下贱东西,我和二哥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女子立时噤声,身子颤个不停,那二殿下依旧旁若无人地饮酒,也不管她。
卿姒看得很是疑惑,那二殿下既然带了人家来,却又不管人家,这算是什么事,果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魔君一口饮完杯中酒,轻轻摩挲着杯上的纹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十五日后是我魔族的朝乌盛赛,上神可是觉得看小辈打闹有趣,特地来看看热闹的?”
这么快便耐不住了,可见是真的忌惮慕泽。只不过将如此大一场盛赛比作小辈之间的打闹,也就只有他们这些经历过故事的人,才能说出口罢。
慕泽并未看他,自顾喝着酒,单手支头看向卿姒,唇角含笑:“卿卿说她想来参赛,我便顺道陪她来看看。”
第25章 溢玢琴弦
卿姒闻言,抖了一抖。
慕泽祸水东引的本事修炼的愈发Jing进了,这不,魔君此刻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卿姒被看的无奈,执起酒杯,向魔君虚行一礼。
魔君那一双Yin鸷双目在卿姒身上梭巡良久,慕泽微微侧了侧身子,将卿姒挡住。
他这才淡淡地收回目光,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慕泽,颇有兴致地问:“这位仙子,是上神府上的人?”
卿姒觉得魔君这话问得很是有趣,府上的人,府上什么人?这很容易引起误会啊,要是现场有什么慕泽的倾慕者,这不是好端端地误了他的姻缘吗?她虽不是什么热心之人,但误人姻缘这种事可是万万做不出的,尤其慕泽对自己又有教授之恩,别到头来埋怨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清清嗓子,正欲开口解释一番,慕泽却已轻飘飘的溢出一声“嗯”。
嗯?!
卿姒颇为惊讶地转头看向他,美目里皆是疑问。
慕泽挑眉:“你难道没住我府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没住府上难不成睡银河里?
慕泽提点她:“那你可不就是我府上的人?”
卿姒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大家的心思都是这么简单纯粹的吗?倒是她想的有些龌龊了。
魔君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起来,打趣道:“上神舍得让仙子上台打斗?若是伤了哪里,可怎生是好?”
慕泽呡了一口酒,轻笑道:“我倒怕她伤了别人。”
卿姒闻言暗道不妙,只觉慕泽话说大了,魔界能人异士众多,届时她若输了岂不是很打脸?
遂小声地提醒慕泽:“上神话别说太满,我还没探过那北絔的虚实呢。”
慕泽回忆道:“我依稀记得你提过,你在玉京山还未曾遇到过对手?”
卿姒急道:“我们玉京山穷乡……”话到一半,觉得有失偏颇,玉京山只是吃食差了些,但整座山还是颇富有的,遂纠正道,“我们玉京山与世隔绝,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呐。”
这连她都懂的道理,慕泽没可能不懂啊。
可慕泽却像看一个未涉世的孩童一般看她,目光中有疑惑:“你怎会如此想?玉京山的威名可是传遍整个仙魔妖三界,你以为谁都能有资格拜入天尊门下?”
卿姒略微思索一番,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师兄弟中大多是身家显赫,天赋绝佳的人,说是集了整个仙界的Jing华也不为过。
魔君的耳朵极灵,听闻玉京山三字眼神一亮,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道:“那大赛当日便期待上仙风姿了。”
连称呼都变了,卿姒随意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也怨不得魔君如此反应,朝乌盛赛的影响力虽大,也确实吸引了众多外族中人,但仙界真正的顶尖高手却没一个来参加的,让他对天族的实力很是迷茫。这下好了,来了一个玉京山的,虽说是个花瓶般的女流之辈,但也应是不差的。
正兀自盘算之时,有魔将进殿通报:“禀君上,大殿下回来了。”
魔君眼底有一丝喜色,直道:“快宣。”
卿姒这才注意到,对面的下首位一直空缺着,方才只打量到那二殿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