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着手比划了半天,琢磨着扎哪儿,以怎样的手法扎,保持怎样的速度才能最大程度的减轻痛苦。
虽说知道没什么用,但好歹也要试一试,方能显出自己不断追求自由的决心,为后世留个警醒。
最后,她拿着簪子在自己的小拇指上戳了戳,锋利的尖端瞬间划破了皮肤,看着滴落在地的血滴,她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血该放哪儿才能破封印啊?阵眼在哪儿她也不知道啊。
正欲回头问问慕泽,女娲石内突然佛光大盛,耀眼金光刺得她连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卿姒回头望着慕泽,只见他也正注视着自己,眸中神色辨不分明,她朝着他大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血可以解女娲石的封印?”
慕泽在一片金光之中,淡定地回道:“我猜的。”
卿姒又大声喊道:“那你怎么不先猜自己的血?”
慕泽依旧淡定:“可能,我猜到自己的血没有你的管用。”
卿姒闻言,沉思片刻,抬起头又想开喊,却发觉慕泽已经行至她身前。两人离得这么近,也不用再喊了。
是以,卿姒小心翼翼,神秘兮兮地附在慕泽耳边轻声道:“你说,我该不会是什么女娲后人之类的吧?”
慕泽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而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有可能。”
第16章 神之陨落
趁着女娲石未完全解除封印之前,卿姒十分利落地跑回了玻璃珠子里躲着,只觉一阵巨烈的颤抖过后,便又得以重见天日。
慕泽一身清矍,随处一站便是风华绝代,身姿逸然,丝毫看不出被困三日的落魄潦倒。
他出来后,并未急着跑去找白矖报仇雪恨,一雪前耻。而是静静的候在一旁,看着她一个人悲痛欲绝的样子。
俗话说,最高明的报复就是亲眼看着你的敌人心痛。
卿姒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她不知道白矖算不算慕泽的敌人,虽说初见面他们还挺友好的来着,但白矖锁了他三日,这交情也该断了吧。
若是沧笛敢锁她三日,怕是早已被她打得连亲娘都不认得了。
白矖手里拿着引魂珠,指尖发颤,趴伏在冰棺之上,眼神迷离而又执拗,不停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
卿姒定睛一看,碧绿色的珠身上只有一些若隐若现的血丝,虽说比起三天前来好了太多,但也还是并未完全消除。
这时,慕泽终于开口道:“我已给了你三日时间 。”
卿姒挑了挑眉,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他故意在女娲石里逗留了三天?若是方才自己没有想出以血祭石这条法子,慕泽也会提出来?
不过,她的血到底为什么能解女娲石的封印?卿姒深深的纠结于自己是否是女娲后人的幻想之中。但是好像没听说过女娲娘娘有后人啊?她貌似只有一个弟子来着。
她其实觉得,慕泽对白矖格外的宽容,不是同为上古之神的惺惺相惜,反而更像是一种感同身受的同情?
她想到了慕泽屋内,那幅九天玄女的丹青。
白矖闻言,用力地将引魂珠扔到地上。
意料之中,没碎。
她怔怔地滑坐下来,长长的蛇尾铺展开来。
卿姒惊诧的发现,蛇尾上有些地方竟掉了不少皮,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渗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白矖却似浑然不觉,她迷恋地抚摸着冰棺,将头靠在上面,她问慕泽:“你看到了吧?我的记忆。”
慕泽面目沉静,嗓音低沉:“你其实不必如此。”
“哈哈哈哈……”白矖哭笑出声,突然又平静下来,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与思念之中。
她漠然地开口道:“娘娘避世华胥国后,我与腾蛇便离开了娲皇宫,可是外面的世界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我们离开的第一天,就碰上了那个八荒闻名的嗜血魔君,我二人合力才堪堪从他手下逃脱。腾蛇受了重伤,我们隐在一处山洞之中,却又被那穷奇凶兽发现,它召来了几十头妖兽……”
白矖突然抬起头,看着慕泽的方向,目光却又好像没放在他身上,她怔怔道:“你知道吗,没有女娲石,我们真的会死的。”她的声音已带了几分哽咽。
慕泽似是知道她的话其实并不是对着自己说的,却还是应道:“我也是那样过来的,并非不知你们的艰辛。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没了女娲石会死……她,若没了女娲石,也会……”
白矖哭着道:“我没想过,我真的没想过!我以为玄女那么厉害,她怎么会,怎么会……那个时候她刚刚帮黄帝战胜了蚩尤,可谁知道刑天却又突然发难。”
慕泽没说话。
白矖接着道:“我做下的孽,自然要偿还,天道轮回,自有报应。可能是娘娘,或者是玄女,她们来惩罚我了。两百年前,天降七十二道天雷,全砸在我身上,濒临羽化之际,腾蛇他……”
白矖直起身,望着冰棺之中的男子,嘴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