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为礼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冰冷地说:“你怀疑我邓思承。”
“没有,你想多了。”
“我不管你到底在疑心什么,你听好了,自从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人上过床,我没有出轨。你他妈凭什么怀疑我?”
困意袭来,邓思承一句话都不想说,抽出自己的手臂,嚷了一句“你别太敏感,我没怀疑你。”然后埋进枕头睡觉了。
杜为礼却再也睡不着了,邓思承冷淡的表现犹如当头一棒几乎是一种无形的威胁,他开始后悔,是不是应该和他说实话。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交代,邓思承这人妇人之仁告诉他这计划绝对就夭折。他去老K地方挂了名字,等着有人来挑战自己。又去帆船俱乐部办了一张卡,这段时间要好好锻炼一□能。
那次早上的折腾以后两个人又是很久都没有见面,这下连电话都免了,邓思承没有把律师的事情告诉他杜为礼,告诉他没有任何作用,也不想见到他。
离婚这件事是完全搁置下来,邓思承走投无路,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什么努力,不光这件事,单位里最近也发生了一件让他心里添堵的事情。
侨务办公室的主任传出消息来要调去外事办,上头表示不会空降主任,这就意味着下一个主任会从邓思承和另外一个副主任中任选一人上位。
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同事几乎是向邓思承一边倒的,邓思承的地位突出的太显然了,而且现在早已经有风传说明年人大的时候宋建国很有可能提到副市长,加上去年邓思承被带去各种会议活动,一时风光无俩,虽然今年开春以后一直都没什么太大的表现,但不妨碍大家对他寄予厚望。
可是大院子里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牵连一片关系网的轮换,最近另一个副主任连连几次被叫去上头谈话,暑期马上要开的省侨胞代表大会也确定了他的出席名额,这下所有猜测都奔向了另一个副主任。
没有人比邓思承更清楚,这位子跟邓思承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他明白宋建国的意思,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踹了他,就让他卡在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永远上不去。
邓思承原本就没有想过借女婿之便乘直升机的意思,他虽然没有太大的追求欲,但也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工作一步一步升职,做好本职的任务。
这机会就算没有宋建国这一老丈人的关系,他争取一下也很有可能是他的,但现在,摆明了是给他以后的道路直接判了死刑。
他心里抑郁不满到了极限,却没地方可以诉说,这位子没定,他和谁说都不合适。和杜为礼说了也是白瞎,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和柳成栏说肯定又招一顿骂,他本来就是最反对邓思承为了杜为礼离婚的。
不满郁积在心底,邓思承一脸好几天连温和的表情都堆不起来了,黑着脸面无表情形容憔悴。
所有事一股脑压过来,压得最重的是离婚这件事,但说白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杜为礼那天的谎言,那句话一直就横亘在邓思承心里,挥之不去,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到底是有多蠢。
他突然就有点想开了,关于离婚这件事,既然没有能力和宋建国再硬拼下去,他想要放弃了,如今这种局面,已经让他不知道到底是在为谁离婚。
邓思承去了医院,宋家瑜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他过去的时候她清醒着,看到他眼里有一抹亮色,但还是不爱说话,最多会和妈妈说两句,对宋建国和邓思承,只是眼神的交流。
宋建国在病房外面抽烟,邓思承在他面前站定,撇开头说:“您也不用老惦记着打击我了,婚我不离了。你们可以安心了。”
宋建国嗤笑一声:“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我说的是真的,律师我已经辞了。家瑜情况好起来,以后我就不每天来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走了。”
宋建国说:“既然不离你就还是他老公,照顾着是天经地义的。”
邓思承转过头,脸色Yin郁地看着他,问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不让我离婚,到底是怕丢你的面子还是怕你女儿还爱着我。大半年了,狗咬着也该松口了。”
说完不管被噎到的宋建国掉头就走。其实邓思承心里也清楚,他正值升职阶段,不想因为女儿的问题被人家说三道四,而且宋家瑜一离婚,病情一暴露,干巴巴瞪着眼等着拍马屁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家庭。
邓思承卸了离婚的包袱,顿时松懈下来,对宋家瑜的病也停不住太多的注意力了。杜为礼依旧是昼伏夜出,偶尔碰到会问一句宋家瑜的病情,也没注意到邓思承这几天都没去医院。邓思承想了几天,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想找杜为礼谈谈,把这件事说清楚。上次的事他不打算再深究下去了,杜为礼的话有没有可信度他不确定,但是上手过就知道他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对他隐瞒说不定是有别的原因。
他这么开导自己,想想也就过去了,像个女人一样疑心,老是翻出来恶心自己也没有必要。
可是慢慢地,邓思承发现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