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活蹦乱跳的,就是磨着衣服有点疼。
杜为礼很心疼,只能天天叮嘱他该怎么养伤怎么涂药,被打他有经验,邓思承就全听他的,一边笑着说,没带他来真是明智的,不然两人估计要死在家里了。
初三早上邓思承和杜为礼打电话被他妈发现,隔着电话杜为礼都能听到那头尖锐的叫声和rou体拍打啪啪啪的声音。邓思承匆忙扔了电话也没来得及挂,邓妈妈拿起电话就对着吼,让变态离他儿子远一点,杜为礼哭笑不得想解释几句,被邓妈妈尖叫着恶心挂了电话。
杜为礼心里难过,还不能对着邓思承撒娇哭泣,因为他知道对方比他付出的更多。他们都是成年人,自己肩负身上的那一份重量。在这一点上两个人都有很统一的共识,可以互相扶持,但是该做的都要做到,不能推给另外一个人承担。
这些事情都是必须要经历的,两人都做了十足的准备,即使rou体上受伤心里也会被刺伤,但心态还是好的很,都相信只要携手不放弃,是能战胜挫折的。
初六晚上邓思承回到家里,抱着杜为礼久久不愿松手,新婚不久的小别更显得难捱,小情人之间有说不完的话,手拉手躺在床上谈了一晚上。杜为礼觉得两个人像文艺小青年一样娘炮得不行,被偶然粗暴一次的邓思承按在被褥间往死里整。
开春以后天气开始渐渐转热,但是进度很缓,没有骤然的高温。Z市的气候还是很明显的四季分明,春天的微风吹在脸上和煦温暖,杜为礼和邓思承相识有半年多了,相恋也快4个月了,一个底子里活力四射却开始走起温柔范儿,一个骨子里温软如水嘴巴却慢慢学坏了起来,相处地很安静,也不乏激情。
春天是温柔的季节,是充满生命气息的季节,数不清的花蕾蓬勃着,数不清的水纹伸展着,像肌肤里血管,仿佛要浸润整片土地。这样清新美妙的季节,却依旧遮不住那些隐晦的、仇恨的情绪也在地底下恣意地伸展。
邓思承和宋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和宋建国也只有在单位里见到当做没见到的关系,但是宋建国看向他的目光却是一天比一天骇人,让邓思承从心底深处一份不安。
五一假期的时候,他终于接到了揭晓谜底的电话。
宋妈妈在那边哭着求他:“邓思承我求求你,来看看家瑜,别再提离婚了拜托,来看看她她快要死了。我求求你了……”
邓思承震惊地挂了电话,转头看向一边殷切地看着他的杜为礼,半晌才说:“我要去一趟宋家。”
杜为礼给他拿了衣服钥匙,焦急地问着:“发生什么了?严重么?”
邓思承穿好衣服,深吸一口气:“年初家瑜又发病了,宋建国拦着她妈一直不肯告诉我。她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家瑜快不行了,让我过去看看她……”
杜为礼大惊失色:“什么?!!什么叫不行了?!!你快去快去看看她!!!!”
邓思承在他额头轻吻了一下,拿了车钥匙匆匆出了门。
宋家一片愁云,邓思承进门的时候,泪眼朦胧的宋妈妈给他开了门,她的状态也异常糟糕,整个脸都浮肿着,脸色苍白地快要透明。宋建国坐在沙发上抽烟,看到邓思承进来,赏了他一记白眼,也没有其他的表示。
邓思承去了宋家瑜的房间,可是房门紧闭,任他怎么敲怎么呼唤都不开。
宋建国气极,几步走过来,把门板捶得震天响,怒吼道:“你不是要见这个死同性恋吗?!啊!!现在人来了你倒是开门!!有本事天天给我念叨你就见!!开门!!宋家瑜!!老子让你开门听见没?!!!”
宋妈妈苦笑着撞开发疯的宋建国,几巴掌追上去:“你再吼!!!家瑜都快被你逼死了你再吼!!早说要叫邓思承过来了你拦着死都不干?!!你的面子到底值几两钱?!!你非要把家瑜弄死对吧!!吼吼吼!!你再敢对我女儿吼一句!!!”
邓思承看着门外混乱的状况,只能不懈地敲门,温柔地对里面的人说道:“家瑜,是我。你开门好吗?我来看看你,不离婚了,你先开门,让我见见你。”
房门豁然打开,宋家瑜蓬头垢面地出现在三人面前,宋妈妈大哭着凑过去抱住女儿,问道:“饭吃了吗?吃一点也好,别饿着自己,思承来了你就吃一点吧。”
邓思承从宋妈妈手中接过虚弱的宋家瑜,抱着她走进房间里。房间里光线很暗,但是还是看得出凌乱到了极点,几乎没有地方可以下脚,他揽着她到床边坐下,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宋家瑜呆滞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眼泪瞬时就落了下来。
邓思承安慰地拍她的背,诱导道:“饿不饿?吃点东西好吗?”他闻了一下,房间里散发着异味,应该是有馊了的饭菜什么。可是宋家瑜没有给她任何回答,只知道抱着他哭,邓思承蹲在地上两腿发麻快要跪下的时候,宋家瑜终于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邓思承把她抱出来,交给宋妈妈带到主卧去睡觉,宋建国走进女儿房间一把掀开窗帘,整个房间里灰尘四扬,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