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只管放心,我会好好完成祖母交给我的任务的!”
虽然花椒想不通秦老娘怎的会将她拉入这桩明显大人之间的事体中,可她心里头已是自有主张,她是有意愿,并且非常情愿参与到这桩事儿中去的……
看着眉眼弯弯,餍足的就像是偷鱼成功的小nai猫似的花椒,秦连豹同罗氏就齐齐笑了起来。
秦连豹更是笑着加重了摩挲花椒小脑袋的力道:“我们椒椒同爹爹说说呢,你打算怎的来完成任务?”
罗氏却是故作恼意的弯下腰来,轻轻捏着花椒的双下巴,左左右右的打量着被花椒方才托腮时捂得绯红,还带着手指印的脸颊。
又点了她的鼻头:“可不许再托腮了,没听祖母说么,人的模样,三分靠天生七分靠自己,仔细到时候一边脸儿大一边脸儿小。”
花椒就下意识地一骨碌爬了起来,顺势跪坐在床沿上,将双手搁在了膝头,重重点头,又讨好地冲着罗氏笑:“我忘了,这回记下了,以后再不会了!”
罗氏哪里真舍得对花椒生气的,她生养了三个儿女,一个比一个沉稳,杜氏羡慕她,可她还羡慕杜氏的。
不过这两年上,她心里头总觉得如今会调皮会耍赖的花椒,似乎比之小辰光更像个孩子的。
从前的花椒,实在太过乖巧了,襁褓中的时候就等闲听不到哭声,渐渐长大后,就算因着那场病,身子骨败坏了下来,可日常起居的,等闲再不用她Cao心的……
不过好在的是,这些年总算把花椒给养回来了,就连她一直担心的稀疏枯黄的头发,都丰盈饱满了起来。
可话再说回来,说句实在话,在她看来,孩子太过乖巧太过懂事,虽然不能说不好,可总归是叫人心疼的。
孩子就是孩子,一天吃不成胖子,哪有没有来由的懂事儿的。
就在花椒身边坐了下来,捏了她的小手,索性撇开这个话题,又把秦连豹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回。
花椒一边是爹爹,一边是娘亲,六钱银子一匹的云素纱糊的窗户半开着,有自然风阵阵吹来,凉风徐徐,花椒只觉得浑身上下,就连眉毛都得意了起来。
却只是摇头:“现在不能说,这是我的秘密来着!”
说着还拿双手捂了小嘴,只笑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就同秦连豹还有罗氏打听道:“石头哥哥他们成亲后,还会住在咱们家吗?咱们甚的辰光给他们置办房子地呢!”
哪里知道秦连豹竟看着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却抬起手来,学着她的模样虚虚地捂了嘴,含含糊糊地道:“现在不能说,这也是我的秘密来着!”
花椒目瞪口呆,不过眨眼的工夫,就咯咯笑倒在了罗氏的怀里。
爽朗的笑声被自然风裹挟到了四面八方,对面的东厢房中,正嘀咕着大堂哥同方案首的行程,打算熄灯睡觉的六哥、方庆小麦、罗冀文启听到花椒的笑声,不禁齐齐放下了手头的事务,咽下了舌尖上脱口而出的话儿,侧耳倾听。
花椒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很快轻了下去,不知为甚的,一屋子的小小子就都长吁了一口气,这一向都睡在堂屋里的方庆更是不竟心痒痒了起来,看着对面西厢房北屋中的莹莹烛火,就抓耳挠腮地招呼隔壁屋里的六哥:“椒椒这是怎的了,这样开心?”
正在铺床的六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之后才意识到方庆是看不到他的动作的,方醒了醒喉咙,道:“椒椒同三姐、香叶今儿去了二姐夫家的田庄上,必是有甚的好玩好笑的,正告诉爹娘呢!”
“哦!”方庆恍然大悟,又点头道:“那明儿也让她告诉我开心开心!”
翌日起床后,果然一壁洗漱就一壁追着花椒问:“昨儿笑甚的呢,那样开心!我都怕你笑掉了大牙!”
花椒确实挺开心的,只看着饶是眼底都满是好奇的方庆,那就更开心了。
也不在意他的打趣,就鬼鬼祟祟地把他拉到了一旁,暗搓搓地问着他:“大表哥,你有没有想过想找个甚样的媳妇儿?”
哪里知道方庆倏地眼睛一亮,却是向前一步凑了过来,附耳小小声地问着花椒:“你是不是听说了甚的?”
“啊?”花椒就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大表哥甚的意思,我听不明白!”
方庆也不明白了,就搔了搔头:“那你怎的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的,我还以为我娘给我相上媳妇了呢!”
花椒目瞪口呆地看着方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方庆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这又笑甚的呢?”
花椒赶忙摇头,好容易把笑意憋回去,方才打趣道:“大表哥想说媳妇了吗?”
“我还以为你笑甚的呢,原来是为了这!”方庆听着就朝她翻了个白眼,又装腔作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她道:“你还小,还不懂,我都十七了,府里头因着当差的缘故,小厮丫鬟婚配的年纪都得上二十,有的小子二十五了都说不上媳妇,可外头不是还有人家十四五岁就成亲,三十岁上就能当上祖父的么!我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