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颀的唇线挑起,声线冷淡到一种清丽的味道。“我不想和你打。”
“真是忠诚。”墨骋往血颀身边凑了凑,血颀几乎可以感受到那种调侃的语气和他微热的呼吸。
“呵。”然而血颀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微微侧头,留给墨骋一个极美的侧脸。
“我很好奇,你差一点要死了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这我没必要告诉你吧。”毫不客气地回答。
墨骋指的“你快要死的时候”说的就是楚天翔为了救活墨染枫而取走了血颀的心脏的时候。
当血颀在地上痛苦地滚作一团的时候,墨骋高傲的身影站立在他的面前,带着一种残酷而又警示的意味对他说。
“你还觉得你这个主人跟对了吗?”
当时的血颀紧咬着下唇,直至唇边流出血ye,紧扣在地上的手指指节泛白,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然而他的眼神带着坚定灼热的光芒否决了墨骋的话。
墨骋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带着一丝怜悯的,睥睨的光,仿佛在看一场跟自己无关的好戏,并乐在其中地看着戏中的人是如何痛苦。
……
“不过你当时问我的那个问题,我觉得我可以回答了。”黑发美人凉薄的唇牵扯起一丝好看的弧度,那个笑容绝代风华,带着释然的味道。美人的长发被顺在肩的一侧,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他顿了顿。“因为是那两个人,所以我坚定不移地相信‘主人’这两个字。”
直至后来,血颀变成一无所知的小狐狸,依然习惯性地跟在楚天翔身边成为他的宠物。再后来他吞下了自己原有的三种元素,重新变回美丽的狐妖。
他失去了记忆吗?在别人看来好像是如此,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根本无法忘记。即使这些人给了自己再多的伤害,也无法逃脱,无法忘记。
当重要这个字刻在心上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不那么重要。只要是重要的人,那么总会无条件地原谅。
墨骋,或者说血颀口中的末城,他没有说话,只是留着一个意味不明笑意。过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开口,有那么些挑战的意味。“比比速度?是你的攻击快还是我的防御快。”
“我一会就去参战。”血颀看了他一眼,狭长的狐狸眼带着不以为然的光芒。
墨骋的唇线依旧清淡地挑着,似乎也没有在意什么,他继续无声地看着战斗,看去忘记了自己刚说的话。
……
“枫,你该去练速度的。”白袍药师在闪到一旁的时候,不忘取笑棕发剑客。羽罹的小脸仰着,轮廓Jing致到无可挑剔,他的法术显然又增强了不少,加上刺客的速度,让墨染枫有些应接不暇。
“我也这么想。”墨染枫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然后趁着药师分心加速上前。
长剑如同旋风一般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白袍法师。法师不由得后退一步,身后光盾的翅膀刹那间张到最大,将人整个包裹,吸收了剑气锋利的伤害。
“你白追了。”药师的唇线不由得挑起,带着一丝骄傲的成分,然而脚下却一陷,一个封印的符咒在身上缠绕开来。
那是封雷。
该死,大意了。羽罹不由得暗暗地骂自己轻敌。
“罹。”墨染枫的绿眸笔直地注视着羽罹,没有骄傲或是炫耀的成分,也没有说接下来的话。
我只是想把你引到陷阱里,而已。
剑客的长剑在手中挽过一道剑花,十分帅气。他凝视着这个强大的敌人,那个因为被封印了法术而战斗力几乎消失的白袍药师,那个曾经说好与他们一起前行,有着十年之约的同伴,现在却站在与自己敌对的位置。然而更可笑的是,他不得不对面前的这个人发起攻击,因为如果不这样做,死的人就会是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
剑客的手边发出一道凌厉的红光,笔直地冲向天际,似乎长出一对火焰般的翅膀。他的长剑闪着熠熠的寒光,带着逼人的剑气刺向药师。
药师根本来不及躲闪,也无法回血。他洁白的长袍染上鲜血,金色长发失去了战胜时傲人的光彩。他的额发遮去了神情,但是一言未发。
然而就在墨染枫打算再次攻击的时候,一道rou眼无法觉察的疾风迅速闪过墨染枫,然后消失不见,不留一丝痕迹。
只是,墨染枫的脖颈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
只是,一句微凉的话很快失散于空气,那是对着药师说的。
“你小心——”
……
“谁赢?赌么?”墨骋唇线上扬。
“不必。”
“妖仙大人为何不帮忙?”
“我不想杀人。”
黑魔法迅速凝聚,形成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袭向战场当中的蓝发战士。血颀惊讶地回头,墨骋笑的一脸诡异,在那仓促的一刻有些扭曲。
一道银色的身影瞬间弹了出去。
楚天翔毫无防备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