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闻举,再下手重一些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同样的险境,亲手将刀剑架在她脖子上的场景,竟然已经第二次了!
历史总在重复上演,上一次的他,为了自己杀害宸妃的念头后怕不已。而这一次……
他明明就如此恼怒,明明就满腔埋怨,却为何还是后怕不已?
是他疯了么?
被一个小女子耍得团团转,却还放不下心神!
他身为王爷的尊严呢?
勤王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看得闻举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只知道,王爷的刀一直顶着他的剑,看来是不想让自己伤了来人。
“爷?”闻举轻声询问着。
“你先退下吧。”宣于璟由是回着。
说罢,一把揭了羽洛的面具,退开去两步,相顾无言。
再见勤王,羽洛的内心也波涛翻滚。
想说的话很多,多到纷乱如麻,抽不出一端一截能够说明白的来。
相隔着一米的距离,宣于璟把手中的刀丢在一旁,就这么瞪视羽洛,默默的,又带有怒意的眼神,是羽洛鲜少见过的。
垂在衣角边的双手下意识地握成拳头,几个眨眼的时间,竟握出了一掌心的汗。
面对勤王,她从未如此心虚过。
“那个……芮涵呢?”羽洛没话找话,先开口也只是为了打破这一室尴尬。
可是,她的所思所想并没有得逞。勤王依旧凝视着她,无语的沉闷是最令人焦心的压抑。
羽洛不禁往帐篷壁上靠着。
在那一瞬间,也许是羽洛动了,宣于璟也跟着动了。
只见他快速向前几步,一把拽住了羽洛的胳膊,用力之大,就好像要把她的手臂拽脱似的。
猝不及防地被顶靠在帐壁上,眼前的人影瞬间放大,使得羽洛的脑中有一瞬空白。
在帐壁的冰凉感透彻脊背的同时,她的手腕也被按到了与头顶平齐的高度。
没有一丝一毫逃避躲闪的空间,两人距离之近,就好像一抬头就可以顶到他的胸膛。
鼻尖充斥着他的气息,羽洛瞪大了双眼,呆呆傻傻地回看着,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吐出一个“你”字,双唇瞬间就如烈焰般火热的吻覆盖、吞噬了。
“唔……”羽洛嘤咛一声,挣扎着扭头,却还是逃不开她的劫。
宣于璟的怒意从心中转到了眼中,又从眼中移入了唇间,霸道地宣泄着压抑、怒火,还有思念。
羽洛没有闭眼,却也因此感到了王爷的情绪。
他,是真的生气了!
仿若龙卷风似的吻从樱唇开始,逐渐往下移。
宣于璟用一掌将羽洛的双手按于头顶,腾出的另一手渐渐往她领口袭去。
大力地扯开了一颗扣子,紧接是另一颗……
她从未见过如此狂暴的他,就好像隐忍了数百年的火山迸发,一发不可收拾。
隐隐的害怕让羽洛不禁用力挣扎。
“别……不要……”羽洛想挣脱出双手,却力不能及。
扭动着,撞击着,挣扎着。
所有的一切就在帐篷最靠近的门帘边的区域发生着。
帐壁毕竟不同于墙壁,微微的晃动,加上那一系列的声响,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闻举,出什么事了?”一名路过的巡逻兵问道。要不是军营里全是大男人,他光听声音,就想入非非了。
“没,没什么。”闻举瞥一眼帐篷,替主子打发道,“摔跤呢。”
“摔跤?”巡逻兵将信将疑,“在帐篷里?干嘛不找个开阔地儿?”
“这……临时起意,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了呗。”闻举硬着头皮答。
“是么?”巡逻兵闻言,压低声音,带了几分神秘地问,“大白天在帐篷里摔跤,还派你出来守着,该不是,算输赢的那种吧?”
那人说着话,还比了个铜钱的手势,显然是误会帐篷里开赌局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守着几文钱也不知道明日有命用没命用,军营里闲时开个赌局,乐呵乐呵也是常事。只要别玩得太大,或耽误了军务,长官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闻举见他误会,还探头探脑地张望,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王爷的事,他可没胆打断,只能一边堵到帐篷门口,一边故意发出声响,作势清了清嗓子。
帐篷内是两个人的角力,帐篷外也是两个人的角力。
正当巡逻兵不死心的时候,门帘因为羽洛刚挣开的手一扬,瞬间开了一条缝!
眼神顺势一瞥,方才还舔着脸想要凑热闹的巡逻兵,顿时就不响了。
退后几步,他看闻举的眼神也怪了起来。表情扭曲,右手还拍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半合不合的嘴唇间露出半截泛黄的牙齿。一看,就像是被什么怔住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般。
闻举一直都背对这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