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芸怕热,不禁用手当扇摆了几下。
不知道也就罢了,先在的羽洛可不敢让一位准妈妈晒着。
“我们还是去屋内坐坐吧。”羽洛提议。
依芸很快应了一个“好”。
两人一前一后,轻轻推开了南院小屋的门。
门扉打开,里面所有的陈设都让人熟悉,进门后的八仙桌,内屋里的梳妆台,还有盆架等等,都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原以为,不常用的屋子定被蒙尘,可一眼之下,窗明几净,用手摸一把桌面,也是毫不沾灰。
“乔姐姐,这屋子呀,你随时过来,都能入住。”依芸话有所指。
可羽洛并未细究,她的眼神,很快被书桌上一个锦盒夺去。
那是一个红色绸面的锦盒,就放置于书桌的正中。在一屋子熟悉的旧物当中,这个从未见过的盒子显得尤为突兀。
“这东西应该是王爷留下的。据说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到这里睹物思人。”依芸在羽洛身后说。
“睹物思人?”羽洛在打开盒子前还不明白这四字的含义。
可打开盒子后,她却愣了。
盒中,是一块布片包着的穗带。
穗带尾端,有一块玉雕之花,很是Jing致,她记得,依芸很早以前就与她说过。依照马族的习俗,穗带是定情之物。
再看那包着穗带的布片……羽洛不禁深吸一口起,捂了自己的嘴!
那布片,是她在晟宫中和芮涵一起刺绣时用的。四不像的绣图,也就只能出自她这样上不了台面的绣工……这样的东西,冰木头竟然小心收藏着……
回头看一眼依芸,羽洛哑然,说不出是矛盾,无奈,还是心疼。
她竟从来不知道,冰木头对自己,有这般心意……
第三百九十九章 新面孔的危机
康宁宫。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随着一骑奔马扬尘,入得沛都。太后一经听闻,手上的一瓣柑橘便滚到了地上。
“太后息怒。”琪姑姑小心翼翼地靠近,正要弯腰捡起。
太后却对着她说了一句“退下”。
琪姑姑向着太后娘娘与同在屋内的王上行礼之后,倒退着出去了。
“母后?”宣于嶙唤了一声,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愿在康宁宫逗留。
太后若有所思地坐下。虽然她迟迟不动公良长顾有许多朝内朝外,军前军后的理由,无论如何,这一场赌,她下错注了!
打从芮涵从宫中消失的那一刻,她就有不祥的预感……
缓缓坐回到座塌之上,太后顺手拿起一面铜镜,对着镜中斑白的鬓发感叹:“哀家,果真是老了啊……明争暗斗了一辈子,到了,却犯了轻信之错。力不从心了啊……”
这一段叹言,也只有在自己的王儿面前,太后才能说出口。
“这怎么是母后的错呢?要怪就怪那公良长顾,不忠不义,欺君叛国!”宣于嶙的激愤只是从他自己的角度而来。
“母后,你说咱们对公良长顾也不薄,为何他……?”
“恐怕是公良纬的死因暴露了。”太后想来想去,能作解释的就只有这一条。
“这事……他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知情人不都……”提起公良纬,宣于嶙的激愤因心虚而平息,无力地往椅子上一坐。
“这世间,到底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太后只接了这么一句。与此同时,她在心中搜索着近日与公良长顾有过接触的人,首当其冲地,想到了勤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西疆的战局可是不利啊!”宣于嶙一向轻看宣于崇,可到了这会儿,终究是着急了。
可太后却在这个时候端起了茶杯。“王上不必焦急。我大晟有郭项在前,禾美族的力量在侧,剿灭西疆的反贼还是有把握的。”
“禾美族?宭州王!是啊,幸好有母后让寡人给宭州世子与郭初蓝赐婚,还是母后有远见啊。”
宣于嶙说罢,急躁的情绪得到缓解。一转头,又想起如何立君王威严,严惩逆贼来。
“母后,寡人这叫人把公良府给抄了!如此逆贼,罪不可恕!”
“不急。”太后将茶杯一放。倒不是她护着公良府上。
“公良长顾率军谋反,想必是早有预谋的,就连芮涵都带走了,公良府上还能抄出什么来?”太后说,“当务之急,还是与宭州的婚事重要。”
宣于嶙听后,点了点头。“郭初蓝远嫁,寡人定会好好安排的。”
“嗯。嫁妆排场,切不可末了我们天家的面子。至于公良长顾以及西疆兵变的事嘛……就算要动用禾美一族,也得等到世子大婚之后。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再开口不迟。”太后道。
“是。”宣于嶙应了一句,不禁又问,“据前线来报,郭项已经领军回守湘城了。这宭州世子的婚事还得一段,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就从沅州调兵吧。”太后答,“你那度寒行宫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