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演技,羽洛当仁不让。
“但愿经过这次,他们能收起色胆,再不敢去招惹女子。”她又说。
“量他们是不敢了。就刚才,洛儿你提到他们因为yIn邪不堪,身上sao气重时,那小胖子的额头上,汗水是哗哗地流。我看他脸上一抽一抽的,都快哭出来了。”
芮涵一想到那场景,呵呵笑着,就算捂了嘴,也捂不住笑声。
“吓哭了也活该,谁让他们专做歹事呢?”羽洛说。
“就是就是。长公主,还有乔姑娘,教训得好。对这种人,就是不能客气!”璃儿也道。
两个人,再加上时不时插一句嘴的璃儿,就这么叽叽喳喳了一路。直到军营近在眼前时,才收敛起来。
张铁随身带着长顾的令牌,出入不是问题,可这并不代表长顾不会担心。
当芮涵与羽洛回到帐篷的时候,长顾正居中坐着。
一见到三人,心里头就好像一块大石落地,肃然的表情终于得以松懈。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天都黑了才回来。”他说话的神情就好像在担心自己的妻子。
羽洛走在前头,见状,只匆匆与公良大哥打了一个招呼。她想识趣地退出去,可偏偏芮涵一直挽着她的手臂,让她离开不得。
“女孩子家洗漱怎么可能眨眼就好?”倒是芮涵回了一句,一扭头,笑yinyin地拉着羽洛去坐塌上坐了。
两人打入帐篷前就笑声朗朗,入了帐篷还挂着笑意。
直到现在长顾也没闹明白,在沛都时还格格不入的两人,怎么相处了几天,就好得巴不得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这姑娘家之间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今天是有什么好事?”他看着两人乐呵呵的模样,不禁发问。
“好事?”芮涵与羽洛相视一笑,幽幽答道,“可不是嘛……今天呀,是狐神大仙的祭日,好日子!”
说罢,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长顾一头雾水的模样,让芮涵更乐了。要不是身在军营,她定要手舞足蹈一番。
眼看着两人只顾乐,不愿说,长顾也不好追问。索性叮嘱几句,在军营中说笑要小心着点儿,别被人听出女儿声来。
芮涵乖巧地应了一声“好”。可笑意就是这样,越是忍着,就越是想笑。不一会儿,就见她捧着肚子,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长顾见她这般,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把视线转到了羽洛那里。“乔姑娘,大军行得虽慢,可不出两日,也该到云洲边境了。到时候,我军应当还会在湘城一带驻兵,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提到了正事,羽洛稍稍坐正一些。“我想……还是去封城一趟吧。”她说,“也不知道在那里的故人们都怎么样了。”
“要是去麦州的话,可能乔姑娘明天就该与我们分道了。大军行进受限,多取陆路,绕行颇远。等到了湘城一带,更是前沿重地,要想独自往来,恐怕是关卡重重,难之又难。最佳的路线,还是等明日过了张家镇,再随军行二十里,直到湘和沿岸,另取河道而下。”
“嗯。”其实,羽洛早问过张大哥关于取道之事,只是时候不到,还未提及罢了。
看了一眼芮涵,羽洛似有些不舍:“看来今夜,就是我们做帐友的最后一夜了。”
芮涵听罢,瞬时由笑脸转成沮丧:“洛儿,你真的要走?”
羽洛无奈地点了头。芮涵可以永远跟着公良大哥,自己总不能一直留在军营吧?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能同路到今日,就已经是缘分了。
见她主意已定,长顾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担忧地提议:“此去封城一路,恐怕不甚太平。乔姑娘要去的话,不如让我派几个亲信跟随,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那,就有劳公良大哥了。”乱世当前,不是讲究客套的时候。羽洛没有拒绝,起身做谢。
唯独芮涵,歪着头努力思考了一会儿,一副不解的模样:“笨公良,咱们为什么要分道?洛儿要去封城,咱们也一道去就是了。反正,你不也没打算与十一哥开战么?这正也好,逆也罢,总得落脚的地方不是?干脆,咱们就带着这些兵马和马族一起,去投十一哥吧?”
芮涵满心期望地看这长顾,自以为方才的建议上佳,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但这时候,长顾却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羽洛。西岐王纵然不错,有兵马,有谋略。可偏偏他心中,早就意属于勤王……
游离躲闪的目光,让羽洛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点破也不劝说。
“公良大哥,芮涵说的也不错,不管今后投诚与否,这一队大军倘若愿意跟随大哥,总要有个前进的方向。眼下,也就只有西疆是最合适的去处了。”羽洛道,“正好,我要先去封城看看,若是运气好见着了西岐王,不如我先替大哥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公良大哥带着军队去了,两方人马却被大水冲了龙王庙。至于往后的打算,且慢慢看吧。”
“这样——也好。”长顾权且应了。
一旁的芮涵左右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