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他们又是白幻寅的挚友,怎可能对我无任何好感?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事前虽信誓旦旦说事成之后一切听从白幻寅安排,可他们肯定早已料到,白幻寅在恢复rou身后必然不会认我,但,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白幻寅真心爱我是假,所以他们才如此笃定……?
思及此处,我猛然怔住,我怎可怀疑我与白幻寅间的情意?!若不是真心相爱,谁会以男儿身份,甘愿做另一男子的夫人?!对,我不该怀疑他,其中定有隐情。
可……若是真心相爱,谁会忍心杀害自己的至爱……?
人往往就是这样,宁可相信最坏的结果,让自己伤心欲绝痛不欲生,也不愿往好处想,给自己一条出路,让自己自由。
既然从头到尾我都被白幻寅耍得团团转,我和他还能有什么?顶多就是前世残留下的男宠与主人间的rou体纠葛。仅是这样的关系,值得我为他背黑锅么?若我向易雄天交待出真相,并带领武林好手一同讨伐,到时,非但没人会责怪于我,更多的反而是褒奖之词,而白幻寅必会因此丧命,从此我两Yin阳相隔,我再无需为他的背叛与欺骗而感到痛心,如此双赢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萧雨辰!!别以为装哑巴我就拿你无法,来人啊!把他拖入刑房!!”易雄天彻底怒了,一扫平日的气质与风度,对我恶言威胁道。
对!既然你对我不仁,我又何必对你不义?!恢复rou身后便把我抛至九霄云外,甚至想取我性命,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当初知道你是魔教教主,我就该与你断了关系,为世人所厌恶之人,怎可能会是善类?!你们觉得我会因为爱白幻寅而死守秘密,就算死在易雄天的严刑拷打下也无所谓,可是,抱歉!你们算错了一步,我最爱的人是我自己,我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放弃苟且偷生的机会!
我不知道此时我是怎样的神情,或许极度扭曲,因为仇恨,也或许极度平静,因为绝望。我扭过头望向易雄天,“呜呜”两声,示意他我不是不想说,只是说不成,快解开我的哑xue。
易雄天微微一愣,马上会意,解了我的xue道,他的火气不如方才旺盛,但明显也无任何善意,他憋着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冷、宁、教、主、呢?!”
方恢复声音,我提着一口气没喘上来,不禁咳嗽了几声,“咳咳……被,被救走了。”
“什么?!”易雄天又提起我的衣领,把我拉到近前,“被谁救走了,往哪里逃了?!”
我被他拉得难受,本能拉住易雄天的手,“易掌门……你这样拉着我说话也不方便,能否松一些?我不会逃跑的,您尽管放心。”
“萧雨辰!”易雄天一声吼道:“我知道你是冷宁教主的男宠!!当初就不该因为惠生几句话就放下对你的戒心!!别给我耍花招,老实说!”
“易……易掌门,若我真是他的男宠,怎可能会被独自留下?这您可误会了。”我尽量轻缓语气,讨好道。
“哼!”易雄天一把把我推在地上,“我不吃你这套!你只告诉我说谁救走了他,他的同谋是谁?!别的无需狡辩!”
我不着边际地动了动屁股,这摔得可真疼。“易掌门,那个我自然会交待,可您误会于我,我自然得先解释清楚。今日我来参加贵府的中秋宴,路遇几名可疑之人,遂一路跟踪至此,见他们试图救走冷宁教主,我连忙制止,可惜技不如人,才落到如此地步。”
易雄天微微眯眼,又猛然睁开,剑眉横飞,方降下去的火气又提了上来,“萧雨辰!!休在我面前信口雌黄!你怎知他们救走那人便是冷宁教主?!他从不在世人面前露面,天底下知道他真实样貌之人不超过二十人,除非你是他亲近之人!”
我一时语噎,竟忘了这一茬,支吾半晌,我才道:“您方才一直问我冷宁教主是不是被救走了,所以我猜测我之前看到那人便是冷宁教主。再说江湖传闻,冷宁教主样貌不凡,风华绝代,我看到那人也确实如此。”
易雄天冷眼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我所说之话,他说:“谁救走了他?去往何处?”
我还想尽可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顶着魔教教主男宠的头衔,到了何处都会遭人唾弃与不耻。可易雄天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我只能道:“顺着北边跑了,具体要去何处,我不知。”
“同党是谁?”
我顿了顿,道:“星云派项麒,还有……”
舍得吗?一个声音钻入我的脑中,我不禁一怔,噤了声。从此与心爱之人Yin阳相隔,舍得吗?当真无悔吗?
——“辰儿,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我都不曾离开过你,说明我不介意你的品性,为人,只是单纯地喜欢和你这个人在一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你无力改变,所以你没必要纠结,今后你有很长的时间去改变自己,弥补曾经的过错,懂吗?”
——“辰儿,有时我在想,若你我只是普通人,没有与江湖有任何纠葛,没有权贵诱惑,亦没有失忆前的那些血雨腥风,就像普通农舍中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