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出师不利,倒霉倒大了,再挨几下,我就该残了。
“停。”那个小贩发话道。一瞬间,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蹲下身,拍了拍我已经青肿的侧脸,说:“出来混,不有点本事,就等死吧!”说完又在我身上跺了一脚,方带着他的帮手拂袖而去。
我趴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着,试图爬起身,但身上的每一个血口子都拉扯着神经,几次尝试无果后,我认命地躺在地上,该咋样就咋样吧,反正死不了。
就在这时,一双雪白带碎花的靴子出现在我眼前,我抬头看去,只见白幻寅一错不错地看着我,如果我没看错,他的眉宇间似乎留有几分忧伤。
我撇过脑袋,不再看他。在一个蠢材面前出丑,这面子丢得也太大了,今后我还拿什么耀武扬威?
两人均沉默不语,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不如我教你些武功罢。”
我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可置信地说:“你再说一遍,我方才没有听清。”
“我教你一些武功防身罢。”
这次我十分肯定我没有听错,不过他一个失忆症白痴能教我什么?我还没有蠢到会去相信他说的胡话。翻个身,干干脆脆地躺在地上装尸体,想找我寻开心?没门!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白幻寅叹了口气,说:“你看好了。”
我极不情愿地睁开一只眼,斜睨着他,只见他动作十分流畅地挥舞起来。虽然他手中什么也没有,但我却清楚地认出了他正在舞剑。动作干净利落,招招逼人,步步到位,三分华丽,七分锐不可当,我不禁惊呼一声“好!”也顾不得形象,我连忙爬到他的跟前,讨好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而后我两眼冒心地看向他,他的嘴角抽了抽,并没说半句话。
我又笑yinyin地腆着脸问:“我何时可以开始习武?”
他说:“你若愿意,现在回去我便可以教你。”
我动了动身子,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忍受着钻心的疼痛,笑道:“我看今天不行,不如明日开始吧。”我知道我这个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他不再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我拖着残破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血rou模糊的样子吓跑了许多路边的行人。不知是不是我已经麻木了,我仍旧在笑,你们这些胆小鬼,这就怕了?吓死你们,哈哈……
回到家中,天色早已昏暗。懒得理会身上已经结疤的伤口,我摸黑躺上床,舒服的一翻身,却见有一人躺在身边,我蓦地一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压住狂跳的心脏,屏住呼吸,悄没声息地向后退了些。待看清那人时,我不禁怒道:“你为何要睡在我床上?你一个灵体需要睡觉吗?”
白幻寅睁开眼,神色极度不爽,似乎是因为我打扰了他的清梦。他眯着眼道:“这次我姑且饶你一命,若再犯,我必会让你尸骨无存。”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你一个灵体能对我做什么?杀我么?就凭你这样?没有我你还想找rou身?做梦吧!我暗自腹诽着,但因为他的气场过于强大,危险四溢的气息让我自觉闭上了嘴,大气不敢出一声,悄悄地盖起被子,又挪了挪身体,缩到墙角边,与他保持最远的距离。
☆、2.习武
次日清晨,他果然信守承诺,教我武功。他的态度极为温和,同昨夜半梦半醒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我学不会不爽时骂他几句,他也二话不说,等我气消了又继续教我。
有时看他那副好心肠的样子,我都不忍心欺负他,有气就自己憋着,不去迁怒于他,我都不明白何时我变得如此体贴善良了。
修炼了约莫两个月,我的体力和内力都有所提升,内功心法也掌握了不少。白幻寅满意地点点头,“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天赋,小时不练,确实耽误了最佳时辰,不过现在开始也为时不晚。”
我得意地笑道:“那是,老子的才能天下第一。”
对于我这些自大无知的话语,他历来都投以鄙视的态度,今天也不例外。
他说:“人在江湖,要懂明哲保身,你若见了外人也这样说,我保证第二日你便会被弃尸荒野。”顿了顿,他又道:“你的基本功练得差不多了,随我去市场,帮你挑把宝剑,我开始教你剑术。”
一听要去市场,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用根树枝就行,没必要破费了。”上次吃的亏我还记在心里,况且我现在穷得只剩裤衩了,能喂饱自己就不错了,哪里会有钱买剑?
“用树枝怎么能行?这门武学需用特制的剑,普通的剑就算再锋利也不行,何况树枝。”
我呵呵呵干笑了几声,就连普通的剑我都买不起,更别说特制的了。算了,反正会随便舞弄几招几式,不用担心再被人打残了就成。我有些畏畏缩缩地开口道:“不如就学到这吧,你教给我的那些够用了。”
他微微蹙起眉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如果我没记错,你家树下应该有把剑。”
我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来不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