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雨花阁叶管司。”
未果,消息是镇住了,可是人替换不了。照田老旗的说法,皇城里再也找不出个和韩大人一样俊秀飘逸不染尘的美男子。
常朝辍朝,女帝视而不见;朔朝辍朝,女帝一笑了之;及至后来,女帝抬头望了望空无一人的大殿,问道:“今日不是和影部有个小朝么?朕的朝臣们呢?!”
金年汗颜道:“陛下,韩大人为齐将军践行……”女帝:“北台城距临安就两个时辰,他践行了半个月?!”
当日,中书令楚容被急召入宫,一刻都没有多等,却见云冰于芙蓉树下自弈,行云流水地落着玉子。楚容舒了口气:“陛下棋艺,堪比太公之Jing湛。”云冰回眸,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卷棋谱:“朕这叫,摆谱。”
看来正事躲不过,楚容眉间一皱:“陛下知道,影部的奏折素来是不过三省六部的,况且,自方党覆灭后,中书省只执掌文事。”云冰背过身去,一声叹息。
楚容吸口气道:“臣失职。”云冰龙袖一挥,在棋盘上按住白子,似是自语道:“影阁用人驭人的本事,楚卿见识了罢?平日里安安静静,可一到紧要关头,当家的不在都照样压得住三省六部。”楚容不发一言,挨完教训便恭谨退下。
清风徐来,摇粉色芙蓉叶满庭,云冰扔了颗黑子给金年,让这发已斑白的老太监陪她摆完棋局。棋谱是楚老先生留的,放了已有十年。
云冰笑道:“公公,你看朕这朝堂,全是一帮乱臣贼子。”金年手一抖,棋子落地。金年又连忙弯腰去拾,奈何那圆不溜秋的棋子越滚越远,怎么也追不上。旁边的宫女太监个个捂着嘴,偷偷乐着。
酉时,云冰摆驾回寝殿,棋局之上,空留一条待杀的长龙。金年擦了擦汗,唤来一个干儿子:“速速去知会冬青和田胥,说陛下不追究韩大人,让他们从实上奏,莫自作聪明。”
干儿子道:“干爹,我怎么觉着,陛下的意思是让楚大人传这话。”金年老眼一眯,又准又快地捡起了方才那枚棋子,叹气道:“你记着,楚大人是陛下想留到最后的人,陛下绝不会让他卷进任何权力旋涡之中。”
北川道的山,如同画上墨痕,连绵成一片黛蓝,缀着苍云。平原大道上,军甲粼粼,队伍若劲蛇一般蜿蜒前行。
粮车上的麻袋,动了一下。小兵抹了抹眼,亲眼看见这麻袋又动了一下。他眼疾手快,抡起手中棍棒,狠狠一敲。“啊”麻袋跳起来,惨叫了一声。
紧接着,麻袋打开了,韩水顾不上周围惊诧的目光,猛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纯粹地笑了:“刚才那一棍,好疼。”小兵不客气地把人揪出来,搜遍全身,竟一样官凭文书都没有。
韩水用手去遮挡刺眼日光,糊里糊涂地问道:“此为何处?汝为何人?”小兵撑起腰,理直气壮:“我还没问你是哪个旮旯的呢!”
于是,昨夜所有的Yin沉记忆,此刻全部涌了回来。韩水环视四周,脸一Yin:“带我去见齐林。”小兵道:“你是谁?”韩水咬了咬牙:“我是敌方jian细,专来刺杀齐林。”
为防惰怠,阅天营编制三月小换,一年大换,逢田耕节令,常要同地方府军混编,各军各部,如同串珠一般服从轮回调配,北台军亦不例外。
这就意味着,除了中军几位大将,眼下这茫茫五里路上,无几人识得他这朝廷重臣。
韩水顺理成章地被赌了嘴,再然后,被五花大绑,黑布罩头,塞进了一辆马车。车上颠簸,胃里又翻江倒海,很是难受,可韩水拼命踢着扭着,无人理会。
入夜,外头人声嘈杂,士兵来回巡逻的脚步萦绕在耳边。车身突然一晃,有个人登了上来,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军酒气息。韩水闷闷地哼一声,头上的布罩终于被取下了。
月色透过轩窗,融进齐林含着笑意的星眸中:“我说过要带你一起出征,决不食言。”接着,齐林抱过韩水,慢条斯理地取下了那团被津ye浸shi的麻布:“忘了你还嘴里还塞着这个。”
几丝黏稠的涎水,晶莹细润,此刻就挂在唇边,韩水急着要抹掉这些痕迹,却无奈手脚仍被束缚着,动弹不得。齐林笑了笑:“来,爷帮你擦擦。”语罢,俯身给了一个深情的吻。
被虐待了整天的唇舌,原本酸得发麻,此刻却酥得甜软,韩水呜咽一声,挣开了。齐林道:“难受?”韩水撇过脸:“现在还来得及,送我回去。别闹。”
齐林解着绳结的那双手,停住不动了:“我不是玩笑,这次我不会放你走。”韩水面上渐拢冰寒:“你要天下大乱不成?”齐林道:“就几个月,乱不了的。”
韩水一急,呛了口水,死命挣扎着,脸都咳青了:“齐林,你……”齐林把他揽入怀中:“我混账,别说了。”韩水道:“你这是,劫持朝廷命官,满门抄斩之罪。”
齐林戏谑一笑:“南边五国尚在,皇上还得留着阅天营替她打江山,我就是把你活埋了,也不至于闹出满门抄斩来。我只想让你知道,让陛下嫁公主之人,正是你的僚友林昀。亏你还替他守着银州的秘密,瞒了我